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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也看到了。它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都到瀑布邊了,再往下就是地下河。
紫長老詫異地看著殿主飛奔遠離的身影,抬起頭看向窺天鏡,就見到兩只幼崽抱著浮木掉下瀑布,栽進河裡,嚇得倒抽口冷氣,直到她倆浮上水面,那口氣才喘出來。
之後,就看到秦鳶又是忙著護她四姐,又是撈鍋,又是放雷芒電鷹,還電翻了一條大魚。用雷用得這麼溜!紫長老沖火狐長老吡牙:「這是我徒弟,以後要是少一根毛,我都找你算帳。」
火狐長老頭也不回,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趕。
兩只狐狸幼崽要是被河水衝進地下河,那真是連屍體都找不出來了。
紫長老掃了眼火狐長老遠去的身影,見到它倆離地下河越來越近,也是緊張得不行。她在心里催促道:「殿主,你再快點呀。」
地下河裡有護山結界,殿主進去還有點希望,她進去,要是觸髮結界禁制,多半也是身死道消收場。
紫長老瞧見她倆被河水衝進地下河,而殿主竟然還沒到,急得團團轉。
窺天境照不進地下河,她倆在進入地下河後,窺天鏡便失去了它倆的蹤跡,畫面定格在地下河洞口處。
守護窺天鏡的狐衛們瞧見那一幕,覺得兩只幼崽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雖說進入地下河,離結界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可……兩只幼崽能在水裡閉氣多久,還不等到結界就被淹死了。
紫長老等在窺天鏡邊,心急如焚,一點點數著時間,直到足足半刻鐘後,殿主才趕到地下河入口處。
殿主一頭扎進地下河中,許久不見出來。
火狐長老來到河邊,沒見到殿主,擔心幼崽們出事,一頭扎進河水中,游向了地下河。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火狐長老的身影出現在地下河裡入口處。她渾身濕漉漉的,河水混著血水往下淌,身上布滿傷痕,顯然是在地下河遭到了攻擊。
時間一分一毫地過去,直到天色黑盡,殿主才又出現在地下河出口處。
它游到岸邊後,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渾身濕透,卻連抖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火狐長老問:「殿主,找著了嗎?」
殿主朝它呲牙:「你自己去地牢禁閉十年!」雖說兩只幼崽是自己跑到河裡出的事,可若是沒有火狐長老要殺幼崽滅口的舉動,也不會嚇得它倆慌不擇路往河裡跑。堂堂長老,竟然向幼崽下手,要不是這會兒沒力氣,殿主真想跳起來撓她個滿臉花。
紫長老一下子就泄了氣,心頭一陣難受。她的徒弟沒了。她隨即又想,兩只狐崽都覺醒了月狐血脈,一隻兩尾,一隻三尾,多少有點道行在身,小命沒那麼脆弱。只要它倆能撐到結界處,未必不能活。
第26章
秦鳶睜開眼, 周圍非常黑,只有極微弱的光芒飄散在四周,耳畔是水浪拍打著河岸的聲音, 鼻腔間充斥著河腥味, 旁邊還有陣陣魚腥味飄來。
好在狐狸的夜視能力好,憑藉著周圍飄浮的絲絲光線,足以讓她看清楚眼前是在一片滿是岩石、垃圾雜物的河灘。
這些垃圾雜物全是枯葉、藤蔓、死魚骨頭、動物骨頭, 一看就是從上游飄下來的。
身後忽然傳來刺耳的聲響。
那聲音像極了鋒利的爪子划過鐵鍋的聲音, 緊跟著便是鐵器與石頭碰撞發出來的聲響。因為周圍靜極了,顯得那聲音尤其大。
秦鳶回頭,就看到一隻看起來比它還要小一點,毛色跟她雜得不相上下的狐狸幼崽在她的鐵鍋旁邊,正撅著屁股啃地上的魚。
它的腦袋頂在鐵鍋邊,隨著吃魚的動作,拱得鐵鍋與地面發出磨擦聲響。
那隻雜毛小狐狸的身旁就是她之前待的那塊浮木, 藤蔓、鐵鍋都還捆在浮木上,死去的鷹和大魚也都在,什麼都沒丟。
胡四身上纏滿藤蔓緊緊地捆在浮木上, 原本罩在她頭上的魚膘已經不見了。她渾身濕答答地滴著水,不知生死。
秦鳶趕緊爬過去查看胡四的情況。
雜毛小狐狸受驚, 扭頭跑出去五六米遠,在黑暗中泛著綠光的狐狸眼睛,滿是警惕地看著她。
秦鳶沒空理會這只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狐狸幼崽, 去到胡四身邊,輕聲喊:「四姐。」
胡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小麼,大哥回來了嗎?」她一眼看到不遠處的雜毛狐狸, 困惑地問道:「小麼,你怎麼變小了?」
秦鳶沒好氣地說:「你看哪呢?那是我嗎?」
胡四回頭,看看秦鳶,又看看遠處的雜毛小狐狸,問:「為什麼你們這麼像?」
秦鳶沒回答胡四的問題,對雜毛小狐狸發出靈魂三問:「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這是哪裡?」
雜毛小狐狸又往後縮了縮,顯得很害怕的樣子,眼睛又往地上剛吃了沒幾口的魚口瞄去:想吃。
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秦鳶抬起頭打量周圍。
寬敞的地下山洞,面前是蜿蜒而行的寬闊大河,腳下則是占地不算廣的河灘,地面的材質很像鐘乳石,但比鐘乳石的質地要更加細膩,跟她之前遇到狐狸骨架的山洞很像,但氣溫相差很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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