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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台階、院落依山而建,屋宅、樹木、山石交錯有致,布局上處處透著精巧講究。可到處飄散的魔氣, 滿山的腐葉, 死氣沉沉的樹木,死在地上的鳥雀蟲蟻,處處皆是破敗景象。
許多穿著寶相宗服飾的人, 駕駛著各式各樣的飛行法寶, 在山林間匆匆飛過。
胡阿呆環顧一圈四周,帶著秦鳶進入到隔壁院子裡。
紫丫丫正坐在院子裡喝茶,方才覺察到胡阿呆的氣息還以為是錯覺,見到她倆,驚訝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秦鳶說:「來看看。殿主呢?」說話間,透過屋子裡的窗戶,看到殿主月姣姣正盤膝坐在屋子裡打坐。
她的周圍沒有靈氣涌動, 顯然不是在修練,更像是在靜氣養神。
月姣姣睜開眼,起身, 快步來到秦鳶身邊,問出跟紫丫丫一樣的問題:「你們怎麼來了?」
秦鳶說:「屋子裡說。」
她往前走了幾步, 發現胡阿呆沒動,正在抬頭看天,表情有點不對勁。她喚了聲:「阿呆。」
胡阿呆盯著天空看了好幾息時間, 又環顧四周,似在找什麼。
秦鳶走到胡阿呆的身邊, 問:「怎麼了?」她順著胡阿呆的目光望向四周,只看到天陰沉沉的,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的氣息。
月姣姣見到胡阿呆的反應,便明白,她也覺察到了。
她對秦鳶說:「進屋再說。」又讓紫丫丫看著些胡阿呆。
秦鳶跟著殿主進到房裡,便見殿主取出一個陣盤,鑲上靈石扣在地上,把屋子籠罩起來,顯然是防止她倆的談話讓外界知道。
她問殿主:「到底怎麼了?」
月姣姣說:「隱隱約約的血脈感應,但我無法鎖定位置,也不知道它是誰,只是心緒難安,心頭充斥滿憤怒和悲慟。」
秦鳶明白過來,道:「您剛才打坐就是為了感應血脈方位?」
月皎皎應道:「是的。要不,你也試試看能否感應到?」
秦鳶爬到椅子上,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去感受四周的氣息。魔氣很重,靈氣稀薄,大概是因為遭逢慘變的緣故,空氣中瀰漫著若有若的悲意,加上院子內外的荒涼景象映襯,讓人的心裡都跟著變得悲戚起來。
她挺不喜歡這種負面情緒的,且也沒有血脈感應。她雖然有月狐血脈,但修煉更偏向雷狐,不像殿主,走的是純正的月狐路子,且因為小狐狸花花的機緣得到一滴月花花的精血,已經進化成血脈純淨的月狐。
想到此處,秦鳶倏地明白過來。
她當即起身打開屋子,去到院子裡,便見胡阿呆已是淚流滿面悲慟欲絕。她喚道:「阿呆!你感應到什麼了?」
胡阿呆對秦鳶哭叫道:「是他們!是他們!」
秦鳶想問,他們,誰啊?可她從胡阿呆的反應已然有了猜測。她問胡阿呆:「你能鎖定他們的位置嗎?」
胡阿呆說:「我只能確定它們曾經出現在這附近。小麼,幫我找找他們。」
秦鳶取出傳音玉符聯繫練綺音。
不到兩息時間,便接通連繫,練綺音充滿疲憊的聲音從傳音玉符中傳出:「秦鳶,找我有事?」
秦鳶說:「我在紫丫丫老祖宗和姣姣殿主的客院,有事找你。」
練綺音詫異地叫道:「你來寶相宗了?」
秦鳶「嗯」了聲,說:「等你。」說完,便掐斷了傳音玉符。
胡阿呆知道秦鳶一定有辦法,相信她,卻也很擔心。她問:「小麼,他們也被煉成法寶了嗎?他們的魂魄會不會也被煉成傀儡,是不是還有救?」
秦鳶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安慰胡阿呆,只能搖搖頭。
練綺音來得極快。她的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魔氣,滿身血腥味像是剛從戰場趕赴過來。
練綺音在接到秦鳶的傳訊時,聽她的話氣,心裡便湧起不好的感覺,見到胡阿呆淚流滿面的模樣,以及秦鳶的神色,那感覺愈發強烈。
她抱拳朝胡阿呆、紫丫丫和殿主行了一禮,便直接了當地問秦鳶:「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秦鳶說:「阿呆有直系血親在寶相宗。」
練綺音有些莫名,月花花的直系血親?
狐山出來的大部分狐族,多少都跟月花花能沾上點血緣關係,可代代繁衍下來,血緣關係已經很稀薄了,就算是融合有月花花一滴精血的現任殿主月姣姣,都算不上真正的直系血親。
練綺音能想到的就是月花花的三個孩子,當初狐殿的三位少殿主。
她沉吟片刻,說:「自我脫困之後,便一直有留意打聽狐殿的事,安排我師姐蕭靈蘊特意調查過,掌握的情況不算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配合的,你儘管說就是。」
胡阿呆泣聲道:「我有過三個孩子,他們在這裡。我知道他們已經死了,但他們就在這裡,他們的氣息瀰漫在這片地界,我感覺得到他們在這裡,可我找不到他們。」
練綺音看到胡阿呆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心頭極不好受。她輕嘆口氣,說:「屋裡說吧。」心情沉重地去到屋裡。
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秦鳶拉著胡阿呆去到客堂,以狐族神通幻化成成年模樣,在練綺音旁邊的座位上坐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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