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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每回都讓修仙者成為狐族的威脅,也該讓狐族享受下給別人造成威脅和壓迫感的滋味是什麼樣的了。最重要的是,如果對方真的是在渡衝擊地仙境的雷劫,這是救出沉影的好時機。
胡阿呆當即卷了大家,瞬息間便來到劫雲外。
濃黑如墨厚得把星月全部遮住的雲層出現在他們的前方,恐怖的威壓仿佛把天壓下來,似要將天地變成磨盤,把夾在裡面的人與物全部通通碾碎。
雷雲過厚,不要說感知仙界的仙靈之氣,連星辰海的星輝之力都感覺不到。
月華宗的靈氣不輸狐山,稻田那裡的靈氣都還是正常的,但此刻在這裡,就好像天地靈氣都讓雷霆威壓衝散了,就連雷劫中自帶的雷靈力都充斥著毀滅氣息。
這雷雲比起之前紫丫丫渡的雷劫,恐怖了何止十倍!
秦鳶只覺心肝膽都顫,手腳身子都不受自己控制,當場變成軟塌塌的麵條。她癱軟在毛毯上,說:「好像有點危險,離遠點吧。」
胡阿呆也覺得不保險,往後退了幾里,然後讓秦鳶看,「你看周圍。」她指向下方的山林。
秦鳶放出神念,然後發現竟然處在高空中,什麼都看不見。她趕緊說:「飛矮點,扶我到毯子邊。」她讓雷劫給嚇到全身發軟,沒力氣挪動。
紫丫丫把秦鳶挪到毛毯邊,又從裙擺下伸出條尾巴捲住她,以免不小心掉下去。
秦鳶趴在毛毯邊探頭朝下方望去,頓時有種坐著飛機俯瞰大地的感覺,群山莽莽,亮著燈的宮闕樓閣矗立在山林間,頂上還有一座巨大的宛若蒼穹般的弧形光罩,上面還閃爍著符紋光澤,很顯然是有大陣。
她在探頭朝下方張望時,感覺到有無數視線從她身上掃過。可距離太遠,她的修行境界太低,那視線傳來的方向遠超她的神念感知,她又沒有鷹的視力,這會兒看下方的房子都只有火柴盒大小,至於房子裡的人,壓根兒看不見。
秦鳶問胡阿呆:「誰在看我們?」
胡阿呆說:「不認識,全都是沒見過的。」
紫丫丫也補充句:「我也不認識。」她施展法術,把房子裡以神念朝他們探來的人的長相幻化出來,給秦鳶看,問:「你認識嗎?」
秦鳶說:「我也不認識,沒見過。」她又看向盤膝坐在毛毯上,臉色煞白的玄燕,「這裡是月華宗吧?那些人你認識吧?」
玄燕說:「是月華宗。那些人,我也不認識。」
紅玉不想哆嗦,但控制不住手腳顫抖,連聲音都在抖。她說:「我們可以往旁邊的山頭去。」
胡阿呆說:「我沒找錯地方,就是這裡,他們都聚在周圍。」她又指向頭頂上方的雷雲,「就是渡劫的地方。」
紅玉簡直要哭了,說:「您剛才是直接到了雷劫底下,這會兒是到了雷雲邊上,待會兒天雷劈散下來,餘威都能把我們劈沒了。」
胡阿呆說:「不會的,離得夠遠了,再走遠就蹭不到雷了。」
玄燕哆嗦得同樣厲害,她指向底下的大陣,說:「那是渡雷劫時的防護陣,雷劫降下,會先劈在陣上,我們擋在防禦陣的上方,雷會先劈我們。這樣的話,我們就卷進了別人渡的雷劫中,天劫會連我們一起劈的,且卷進來的人越多,雷劫的威力越大。」
元辰現在只有鍊氣境。他只有這一條小命,死不起了,急得拼命地在飛毯中間的桌子寫字:「離遠點。」
秦鳶把本命鐵鍋取出來,塞到紫丫丫老祖宗的懷裡。
紫丫丫熟門熟路地端起鍋,先把元辰塞進鐵鍋里,釋放出靈力罩把他護起來,又再看向秦鳶,似在問:你要進來嗎?
秦鳶緩了緩,稍微恢復了點力氣,表示:「不用,要是有危險,我自己回鍋里。」
元辰也在微微發抖,很是擔憂地看向紫丫丫:這能防得住?
秦鳶說:「沒事,安心吧,我在雷淵的時候,老祖宗就是這麼捧著我的。雷淵那麼密集的雷都沒把我怎麼著,區區天劫,小意思。」
紫三三也安慰道:「放心,這是我祖母養死三個孩子攢出來的經驗,不會把你劈死的。」
都養死三個了?元辰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他現在覺得世上最危險的就是狐山的狐狸了,哪有別人渡雷劫的時候,他們跑到雷雲和渡劫者之間擋著的!
這是雷罰大劫,九死難有一生,跑來蹭雷?但凡他們放出神念多看一眼頂上的雷,都能發現頂上的黑雲里隱藏著萬千幻象,其中有許多都是狐山的狐族。
渡劫者的所作所為會在天地間留下印記,雷劫的形成,便是由此而生。此人殺戮過重,雷劫已經演化成雷罰大劫。
元辰對著這窩不靠譜狐狸實在看不過眼,只能取出顆靈果,砸在秦鳶身上,引得秦鳶回頭。他抬指在空中寫下雷罰大劫離遠點幾個字。
雷罰大劫?秦鳶下意識地抬起頭朝著頭頂上方的雷雲看去,黑麻麻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初代殿主所說的幻象,她是一個都沒見著。可想想也是哈,誰能在墨水裡看到用同顏色墨水畫的畫?
不過,黑成這樣的雷雲,本身就不正常。
老祖宗紫丫丫渡的雷劫可不是這樣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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