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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封住妖皇印符紋,卻是徒勞。
秦鳶瞧見月盈的臉色不太好,一副她得了絕症的模樣,心也懸了起來,問:「老祖宗, 怎麼了?」
月盈說:「你試試封住額間的妖皇印符紋。」
秦鳶立即明白過來,問:「妖皇印還在吸收我的生命力?」
月盈「嗯」了聲,點頭, 問:「你額間的符印是自己煉化妖皇印打上去的,還是通過別的方式得來的?」
秦鳶說:「是元辰操控妖皇印幫我烙上的, 怎麼了?」
月盈說:「如果是通過煉化妖皇印部分力量得來的烙印符紋,因為這部分力量是經過煉化的屬於自己,能夠完全為自己掌握, 隨時可以抹除掉,不會生出反噬或受操控。如果是別人打上去的, 除非你的實力高於對方,否則……很容易受到這股外力影響。現在妖皇印通過你額間的符紋, 在源源不斷地吸收你的力量。妖皇印是帝寶,能與之對抗的也只有帝寶或帝皇境出手。」
胡阿呆問:「那怎麼辦?我們回妖皇墓讓元辰解除烙印呢?」
月盈默默地看了眼胡阿呆,有點為這孩子發愁。她說道:「只能先靠天材地寶養著,然後離妖皇印越遠,受它影響越小。若是什麼時候它不再抽取你的力量,便說明元辰快要出關了。」得虧秦鳶的機緣好,寶物多,養得起。
若是換成尋常散仙,或者是她之前的家底,只怕連半天都撐不過,便沒了。
朝曦聽得秦鳶和月盈的對話,再看秦鳶的氣息還在繼續衰弱,來到秦鳶的身邊,說:「我試試看能不能封住你額間的烙印。」
秦鳶道:「多謝。」她先把食盒翻了遍,燉的鬼骨帝髓已經吃完了,包括幽靈海撈的大羅巨章須和劍魚都吃光了。
好在剛從天狼族戰場上得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很多珍貴的靈藥。
她摸出一朵直徑足有一尺,呈紅色血,通體霞光流轉仙氣騰騰的靈芝狀靈藥,摸出菜刀切下一片就含在了嘴裡。
朝曦見秦鳶削起萬年血靈芝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不由得多看她一眼。她連續施展好幾種封印術都沒能封住秦鳶額間的烙印,於是扭頭沖瑤闕喊了聲:「憨……瑤闕,你來試試。」
憨?瑤闕斜睨眼朝曦,但想到朝曦殺人不眨眼的樣子,不敢有意見,默默地過去,把她爹爹和娘親教的封印術都使了一遍,也沒封住。
瑤闕扭頭看向剛過來的黑羽,問:「要不然,你試試?」
黑羽說:「你倆都不成,就別讓我試了。」
相比起她們的擔憂,秦鳶很想得開。她說:「換個方法想,我的道行這麼低微,以前稍微吃點好的,都得擔心把自己撐爆炸,我想現在不用這擔心了吧?你們什麼時候開絕靈帝螺,分我兩塊肉?」
黑羽手裡的絕靈帝螺是他們當中最多的,送出一堆之後都還有四十多隻。她盛了不少養絕靈帝螺的仙靈液,只要不把絕靈帝螺撈出來打開,可以一直養著。這種好東西自然得慢慢消化。秦鳶手裡有的是好東西,絕靈帝螺也有好幾個,黑羽才捨不得給呢。
她哼哼兩聲,說:「吃你自己的。」
秦鳶說:「那我開一隻先煮個螺試試……」說話間,去召喚自己的本命鐵鍋,頓時一愣。她的鍋呢?
她閉上眼睛去感應本命鐵鍋的位置,渺無影蹤。她抬眼看向瑤闕,問:「你擅卜算對吧?」
瑤闕點頭,問:「你想算什麼?」
秦鳶指向練綺音,「能不能幫練綺音算一下她娘的位置?我的本命鐵鍋在她娘那兒。」
瑤闕「嗯」了聲,扯了練綺音幾根手發,纏在手指頭上,連續掐出幾個手訣,又以頭髮為媒介施展血脈追蹤術。
繞在手上的頭髮騰地燃起一團幽綠色的火焰,瞬間燒成灰燼。
瑤闕讓突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手指頭更是被燒得一疼,差點沒忍住甩手。她強忍著痛疼,盯著那頭髮灰看了又看,瞧見上面有幾個看不懂的符紋,還隱約有道韻流轉,對秦鳶說:「這個得問我娘。」
秦鳶問:「你娘在龍界吧?」這會兒能問得著她嗎?
瑤闕點頭。她說:「這有點古怪。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很好算,但在星辰海,小世界太多,特別是妖皇墓附近,有好多帝皇境的禁制,算不出來是很正常的。這個符紋,要麼出自帝皇境強者,要麼就是天劫……」她隨即一醒,問:「不會是讓你的本命鐵鍋扣住了吧?你那鐵鍋讓天劫雷煉過那麼多回,上面烙了好多天劫符紋,遮掩些氣機什麼的,小意思。」
她的鍋丟了,還順便把練綺音的娘扣進去也弄丟了?秦鳶心虛地瞥向練綺音。
練綺音哪好責怪都乾癟成鬼樣子還惦記著她娘的秦鳶,說:「這麼說來,我娘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我便放心了。」
她們說話間,旁邊來了艘耀日帝族的寶船。
上面站滿仙衛,數量不下數百,旁邊還跟著幾艘耀日帝族的戰船。
寶船的體型比朝曦的稍小些,無論是華麗程度還是等階都要差上一大截,但比起周圍的船隻仍要甩出一大截,連黑羽的都要稍遜一籌。
寶船上有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圓圓的臉龐帶著些嬰兒肥,皮膚又白又軟,貴氣中帶著嬌氣。他在船頭朝著大船上的朝曦喊道:「曦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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