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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再次投胎竟然只做了一個小小的掌柜之子;我的女兒前世被皇室推出去做聯姻工具,不說為國為民,但也奉獻了自己讓戰爭止戈,可再投胎卻是個啞巴;最可恨的是,我的父母生我養我,我在邊疆駐紮數十年,最後換來的是他們再世為人竟然是乞丐!乞丐?!」
秦江越說越氣憤,牙齒咬的滋滋作響,在這寂靜的黑夜裡聽著格外瘮人。
唐清皺眉,她可以肯定,從她跟地府打交道,地府絕對不會隨意篡改命數。
命數,乃是天定。
如果真如秦江所說,那麼其中一定有哪一環出現了錯誤。
沉吟了瞬,唐清突然一隻手放入身後,她不動聲色,將一張符紙送入地府。
「而後我才知道,當年我死後,我全家有多麼的悽慘,太后連詔獄都沒下,直接血洗了我將軍府,血流了半條街!」
秦江說著大笑出聲,聲音里全是可悲,血淚從他眼裡流出,「想我秦江戎馬一生,對皇室忠心耿耿,最後一家卻落得如此下場,最可悲的是,連再次重生都沒得到上天一點憐憫,你們說,我怎能不恨?」
他恨,恨這天下百姓沒有心。
他恨,恨那皇家無情。
他恨天道不公。
此刻的秦江內心充滿怨恨,眼裡全是毀天滅地的怨念。
「快穩住他,他情緒要暴走了,待會兒若是衝出結界,必定滿城鮮血!」南山觀主臉色微變,壓低聲音沖一群人道。
周雄面露焦色,「關鍵是怎麼穩住他?」
就秦江現在這樣子,恐怕誰的話都聽不進。
蕭瑾言也覺得事情蹊蹺,跟唐清呆久了,他相信因果,相信命數,相信一切冥冥中早已註定。
可若事情真如秦江所說,這結局的確未免太不公道了。
狂風席捲,恨意濤濤。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下場嗎?你有去了解過事情真相嗎?」忽,唐清冷眼睨著他問。
這一句話像是一條導火索,一下點燃了秦江的憤怒,滿腹怨恨惡狠狠瞪著唐清:「我不想知道真相,我只看結果。」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打吧。」
唐清原本可憐他,保家衛國,最後卻落得連聲名都沒有,心裡生出了憐惜,想要幫他減輕一點罪孽。
可現在一看,沒必要了。
她張手,無雙劍出現在她手中,二話沒說朝他刺去。
「我也想看看,被地府所有人忌憚的唐門主,到底有多厲害。」秦江毫不畏懼,同樣是張手,正殿裡飛出一把重劍。
居然還認識她?
唐清有點意外,但只一瞬,就毫不猶豫一劍砍上去。
「鐺——」
一聲笨重的悶響,兩劍擦出花火。
重劍的黑煞之氣纏繞上來,如同一條暴起的毒蛇,席捲上無雙劍,似想要通過劍身爬上唐清的身上。
唐清哼一聲,握著劍的手一撇,一股陽剛之氣從無雙劍之中散出,黑色的煞氣立刻被化解。
兩人你來我往,過了數十招不下。
院子裡唯一的一顆桂花樹,都因為兩人的打鬥,樹葉和花朵兒唰唰齊數往下落。
須臾,只剩下一棵孤零零的樹幹,盡顯蒼涼。
兩人相對一掌,紛紛往後退三步。
「好厲害!」
居然能跟血屍打成平手,要知道那可是血屍啊,那具殭屍屍體都都有千年的道行。跳出三界五行,刀槍不入,水火不容。
更別說那裡面住著的靈魂,也是一個近千年道行的人,還是個鬼差。
在此之前,他還用血淋淋的禁術獻祭。
如此強悍的身體,唐清竟然能與它成平手。
雲松子抹了額頭一把汗,幸好他們沒有得罪她,否則憑她一己之力,怕是都能端了他們特殊部門吧?
如今她所展現的實力,遠遠在他之前揣測之上。
「南山觀主,你可猜得出這位唐小姐如今已是什麼境界了?」周雄此刻臉上也全是震撼,他們是聽過這位唐小姐事跡的,也知道她很厲害,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厲害。
居然能與血屍打成平手,怕是他們特殊部門的這些個老傢伙一起出手,都未必勝得過她。
好在,他們還不是敵人。
幸好,幸好。
南山觀主內心也是震驚的,不過面上並沒有失態,心中嘆氣一聲,他們真是老了,怕是今後玄術界要重新洗牌了。
心裡如此想,他面上卻什麼也沒表現,搖頭道:「看不出,恐怕已是小乘境界,甚至更甚。」
更甚的境界是什麼?
大道!
再往上就是飛升,這是迄今為止他們能知道的最高境界。
如今的玄門界最高境界也不過化氣境,比小乘境界還要低三個境界。
他們都叫他老祖宗,已經是103歲,正在閉關。
可面前這小娃娃多少歲?
20?
20歲的小乘境,是何等的恐怖。
雲松子吞了口唾沫,只覺得心尖都在顫抖。
聽著他們的言論,一側的蕭瑾言沒有說話,他剛剛踏入修煉,且與唐清他們的修法不一樣,對他們的境界並不了解,但並不影響他從他們的話里聽出,清清很厲害。
看著那持劍佇立,一身氣勢如泰山,睥睨眾生的女子,眼中不免多了幾分惆悵,輕輕呢喃:「真是難追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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