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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沈烈問。
寧棠:「你自己算算,才來幾天啊,蘇光宗跟蘇耀祖這麼快就把他兩的親媽給忘了,認寧雪做媽,就沖蘇家雙胞胎這麼快就把親媽給忘了,只認寧雪這麼一個後媽,就知道這兩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想著都心寒啊。」
既是狼心狗肺的東西,那干出什麼都不奇怪。
聽她這麼一說,沈烈沉默了,因為確實有幾分道理。
寧棠直視沈烈的雙眼:「實話跟你說,一開始我剛來的時候,大娃二妞三娃沒認我,甚至對我橫眉冷對,我心裡非但沒有不爽,反而是慶幸的,要真這麼快就把親媽給忘了,我才應該感到害怕。」
沈烈促狹地朝她眨眨眼,「那你又是咋『看上』大娃二妞三娃的?」
寧棠彎起嘴角,「他們三好唄,都是好孩子。」
你對他們好一分,他們還你十分。
兩人說著說著,就進入了夢鄉。
沈烈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娶了寧雪,兩人每天爭吵不斷,大娃二妞三娃在無盡的爭吵中長大,大娃陰沉,二妞自卑,三娃沒個正形,十八歲那年,大娃沒有考上大學,他走進了一家遊戲廳……
他猛地驚醒,夢裡夢見了什麼他醒來就忘了,但仍記得那是一個噩夢。
早上起床,沈烈做了早飯,清粥配四碟小菜,黑色的醬黃瓜、曬乾的蘿蔔條、麻油拌馬齒莧、還有一碟金黃的肉鬆。
就著四碟小菜,兩人把一大鍋粥喝了個精光。
吃完早飯,沈烈說,「我現在去送信?」
寧棠:「去吧。」
他剛準備出門,就聽到對門蘇家院子裡傳來寧雪的一聲大喊,「不可能,我兒子不可能欠你們這麼多錢。」
沈烈和寧棠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
沈烈這還沒去送信呢,蘇家吵什麼?
兩人趕緊疾步走出屋外,剛到門口,就看到蘇俊彥和寧雪站在門口,他們面前是一個站沒站相,穿衣服也松松垮垮,流里流氣的小青年。
蘇俊彥早上起來,就接到郵遞員送來的信,信是蘇光宗學校寄來的,大意是說蘇光宗已經很久沒去上課了,曠課時間累計長達兩個月之久,經校方商討,決定給予開除。
蘇俊彥看到信的第一眼,還以為是誰跟他開玩笑,又看一眼,確實是滬市的郵戳,信紙上還蓋了學校的公章。
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蘇俊彥第一反應就是把信藏起來。
但好巧不巧,寧雪買菜回來,正好撞見蘇俊彥藏信。
她以為是蘇光宗或者蘇耀祖寄信回來了,一把奪過信,還嗔蘇俊彥一眼,「他們寄信回來你怎麼不早說,是光宗寄的,還是耀祖寄的?」
蘇俊彥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撓腮,可怎麼也說不出不讓她看信的話。
寧雪就這樣懷著歡喜的心思把信拆開,一目十行,然後那份歡喜就僵在了臉上。
還沒等兩人去小賣鋪打電話質問蘇光宗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狗就找上門了。
李狗一路打聽,找到了蘇家,敲了敲門,「喂,蘇光宗的爸媽在家嗎?」
寧雪和蘇俊彥還以為是學校來人了,正準備好好跟校長或者老師求個情,沒想到出門一看,是一個完全沒見過的陌生人。
寧雪狐疑地打量他幾眼,「你誰啊?你怎麼認識光宗的?來我們家幹嘛?」
一連三個問題,李狗一個一個回答。
他眯了眯那不大的眼睛,「我?我叫李狗,我怎麼認識蘇光宗的,呵呵,這個您二位不必知道,來你們家幹嘛,我啊,是來要錢的。」
「要錢?!」寧雪和蘇俊彥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對,要錢。」李狗嘬了嘬牙花,從懷裡掏出一沓紙,遞給兩人,「喏,你們自個看,蘇光宗欠了我們這麼多錢。」
寧雪半信半疑地接過,一張一張地翻看。
二月十四號,蘇光宗欠李大力三百塊錢。
三月十五號,蘇光宗欠李大力二百塊錢。
四月十四號,蘇光宗欠李大力一百塊錢。
單看下來金額都不算大,但這有厚厚的一沓紙,這裡一百,那里兩百的加起來,委實不是個小數目。
寧雪每數一張,就心驚肉跳一次,這裡加起來少說兩千多快三千塊錢了。
更令她心驚肉跳的是,她從小輔導雙胞胎學習,對雙胞胎的字跡都是認得的,這上面的簽名,分明就是蘇光宗親手所寫。
更令她感到手腳發涼的是,有一張欠條的日期,分明就是除夕當天。
好啊,說什麼跟導師做項目,做到欠錢去了?
寧雪緊緊攥著紙張,咬牙道,「耀祖騙我!他們合起伙來騙我!」她猛地望向蘇俊彥,看蘇俊彥一副躲閃的樣子,她頓時明悟過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蘇俊彥囁嚅道,「額,這個,這個,其實大娃在滬市撞見過光宗一回,他寫信給沈烈提了,沈烈知會了我一聲,我,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就沒跟你說。」
「呵。」寧雪冷笑一聲,「這話你自己信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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