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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多日不見,蘭貴人越發貌美如花了,這衣裳也好看,襯的人比花嬌似的。」余淑儀十分認真的道。
其他人也順勢附和起來,「這話說的,花遲早都會凋落,哪像蘭貴人這樣盛寵不衰。」
縱然一個也不熟,甚至曾經還看過她的熱鬧,但宮裡的人向來是見風使舵,沈榆都是謙和的低著頭沉默不語。
一旁的王貴人更是坐立不安,之前在皇后壽宴上自己還嘲諷過對方,誰知道這麼快對方就能越階晉升與自己平起平坐,這不就是在打她的臉!
「是啊,誰能與蘭貴人比,可我記著皇上已經大半個月沒進後宮裡來了,不知道這盛寵不衰從何得來?」趙淑容忽然走了進來。
過了大半個月,她的臉已經恢復如初,依舊笑臉盈盈說著挑撥離間的話。
其他人也不接話給她做槍使,遭了一回罪,對方竟然還沒有學會收斂,皇上沒有去長青閣,但是也沒有去別人那呀。
「賢妃娘娘到!」
「緒昭容到!」
隨著各宮中人陸陸續續到齊,偌大的內殿已經坐滿了人,皇后的宮女只是出來說皇后在梳洗,需要一些時候。
德妃眯著眼淡淡道:「今天這風可真大,竟然把緒昭容也吹來了,不知哪個太醫醫術如此高超,竟治好了你的頑疾。」
其他人都輕咳一聲掩嘴低笑,在以往這緒昭容都是借著病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就皇后娘娘不計較,如今這宮裡頭新人輩出,這緒昭容怕是也坐不住了。
「日子漸暖,身子自然就爽利了,豈敢怠慢給皇后娘娘請安。」緒昭容輕聲細語。
她身著一襲鵝黃色撒花暗紋宮裝,柳眉如月,腰肢纖細,一顰一笑充滿江南女子的軟語溫情,特別是那雙秋水瀲灩的眼眸,多瞧一眼都讓人忍不住產生憐惜之情。
「但願緒昭容日日身子都能康健。」德妃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後者低眉斂目,嬌嬌柔柔的道:「謝娘娘吉言。」
德妃直接閉上了眼,像是多看她一眼都不願。
緒昭容視線微轉,落在角落裡那抹藕荷色衣角上,雖只窺見女子半張側顏,卻也是細膩如脂精緻無暇,所以皇上才會久久不來自己這裡嗎?
「皇后娘娘駕到!」
霎那間,眾人都起身行禮,「臣妾叩見皇后娘娘,娘娘萬安。」
許是沒有瑣事叨擾,皇后精神不錯,來到上首落座後,才淡淡道:「起吧。」
「謝娘娘!」
眾人齊齊坐下,不曾多言。
倒是皇后率先道:「遵太后懿旨,劉大人嫡女明日便會進宮,封為淑華,賜封號玉,居壽康宮,你們平日要多與她走動走動,莫要欺負了她。」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心思各異,可面上又看不出任何情緒,果然還是進來了,而且還居壽康宮,這不是擺明背後有太后撐腰,讓她們少打歪主意。
進宮就進宮吧,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這宮裡家世背景顯赫的又不是沒有,能不能得寵還未可知。
「近來宮中可有何事發生?」皇后看向賢妃。
後者恭聲回道:「除開前段時日黎采女鬱鬱而終,倒並無其他要事。」
其他人下意識瞥了沈榆一眼,這黎采女死的這麼快,傻子都知道是為什麼,她們德妃娘娘的手段向來如此。
「鬱鬱而終?」皇后娘娘沉默片刻,但並未多問。
「還有一事。」德妃忽然出聲,「就在昨日,阮采女中了鳩毒,好在中毒不深被救了回來,雖不算什麼大事,就是臣妾覺得有些蹊蹺,阮采女在西苑無人問津,怎麼好端端就中了毒?」
賢妃端過茶盞抿了口清茶,不曾搭話。
「有此事?」皇后眉間微蹙。
德妃語氣悠悠的道:「臣妾原本是不想管的,畢竟宮中事務都是賢妃姐姐在打理,可是臣妾又覺得不對勁,這阮采女中毒,怎麼賢妃姐姐竟然不派太醫去診治,若不是臣妾派人及時搭救,如今阮采女怕是早就香消玉殞。」
霎那間,店內寂靜無聲,眾人都默默的坐在那,就連一向話多的趙淑容也不敢插嘴,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
皇后定定的看向賢妃,似乎在問她緣由。
後者面露不解,「此事臣妾的確不知,或是底下的人知情不報,隱瞞了消息,臣妾必定嚴查到底。」
「賢妃娘娘待宮人素日寬厚仁和,所以才養成她們無法無天的性子,長久下去怕這些奴才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
吳婕妤一本正經的道:「再說了,這阮采女有孕一事說不定也早就泄露出去了,身邊宮人那麼多,怎麼就沒有一個懂規矩的,誰知道是不是已經上報過,又被哪個女官給瞞了下來,阮采女人微言輕,自然也就只能瞞而不報吃下這個啞巴虧。」
第26章 截胡
皇后眉心緊蹙, 但未曾言語。
其他人也都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沒想到阮采女這件事還有反轉。
「此事一直都是賢妃姐姐處理,臣妾本不該管, 所以阮采女還一直都在西苑, 是死是活也全看她自己的造化。」德妃輕撫著腕間翡翠玉鐲。
皇后看了她眼,語氣加重, 「龍裔一事不得兒戲, 倘若宮中真有此等膽大包天知情不報的奴才, 定要嚴懲不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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