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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是玉淑儀照看不好二皇子, 皇上勢必會給二皇子另擇養母,那麼馨淑華的機會可就大的多, 倘若暴露了, 還能將趙淑容拉下水,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果然是你!」
趙淑容騰地起身,憤怒不止的瞪著馨淑華, 「你這毒婦好狠的心, 自己陷害玉淑儀不成,竟然反過來栽贓給我!你以為這樣就能奸計得逞嗎?!天網恢恢, 疏而不漏,皇后娘娘自會明察秋毫嚴懲你這種毒婦!」
馨淑華緊緊攥著拳頭,突然抬頭看向皇后,「嬪妾絕對沒有做過此事,都是這該死的奴才在這信口雌黃,娘娘快將她打入典獄嚴加審問!」
沒想到主子竟然會這樣對自己,宮女只得不管不顧的全都說出來,「奴婢皆有證據,主子為了給紅玥辦出宮手諭,還特意賄賂了尚宮局的季司簿,所以紅玥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做這種事,因為她母親病重急需要一筆銀子醫治,所以才鋌而走險謀害二皇子,主子給紅玥的首飾里每一樣奴婢都清楚記得,裡頭還有個飛鸞點翠鎏金簪子,簪子的左側有些許磨損,這些都是主子平日不要的首飾,所以才全都給了紅玥,但對紅玥來說可都是能救命的錢!」
殿內議論聲沸騰不止,這奴才說的這麼言之鑿鑿,還能有什麼假,不然誰會知道這批首飾有什麼特徵,除非是玉淑儀買通了馨淑華身邊的宮女刻意誣陷,可是這奴才是馨淑華從府邸帶來的人,賣身契都還握在馨淑華手裡,又豈會被旁人輕易收買。
皇后拿起桌上的那隻簪子看了眼,左側的確有一處磨損,細看應是一條劃痕。
「你——」
馨淑華突然怒視玉淑儀,又看向自己宮女,聲音變得尖利,「你這狗奴才定是收了旁人的好處,往日我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狼心狗肺,難不成是忘了你父母也是在府中飽受恩澤!」
宮女突然身子一顫,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眶不自覺湧出大片淚水,原本為了自保的說辭突然畫鋒一轉,「是奴婢忘恩負義,此事都是奴婢一人為之,與主子沒有任何關係!」
說罷,趁著身邊御林軍鬆懈之時,猛地起身一頭朝殿內的圓柱撞去。
那道血漬甚至濺到了一個貴人的臉上,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臉色突變,紛紛掩鼻不敢再看一眼。
玉淑儀眉間微蹙,不自覺揪緊袖擺,跟著立即跪倒在殿前,「紅玥已經交代此事與季司簿有關,皇后娘娘只需將季司簿提來一問,屆時自然人證物證俱在。」
看見宮女死了,馨淑華也漸漸淡定了起來,不由的嗤笑一聲,「誰知是不是你收買了這該死的奴才誣陷我,這些首飾指不定也是這狗奴才自己偷了去,玉淑儀自己看護二皇子不利,又害怕被皇上怪罪,自然而然需要尋一個替死鬼來替你承擔這罪責,所以就聯合這狗奴才冤枉宮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沒想到那奴才會一頭撞死,而且還改了口供,現在含糊其辭能當什麼證據,其他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想看看今日這場戲究竟是玉淑儀技高一籌,還是馨淑華老道。
「馨淑華身邊的宮女是家養奴才,賣身契都在你手中,就連其家人也在你府中做事,何以會被嬪妾收買?倒是你剛剛一番威脅,才會令其不敢直言,只能以死保全家人!」玉淑儀正聲道。
馨淑華冷笑一聲,「這都是你的片面之詞,誰知你用了什麼手段將其收買,你既然聲稱季司簿是被我收買,那大可去審問那季司簿,看看紅玥的出宮手諭究竟是怎麼回事,嬪妾身正不怕影子斜,無論任何妖魔鬼怪誣陷都無懼!」
佟妃低垂著眼簾,指腹輕撫著華麗冰冷的護甲。
就在這時,宮女已經將季司簿以及兩個尚宮都傳了進來,好似都聽了什麼風聲,三人神色都十分惶恐不安。
「微臣叩見皇后娘娘。」
皇后看了三人一眼,「宮中有規定,到了年紀的宮女只能提前一月請示出宮,為何紅玥的名字會提前兩月出現在名冊上?」
季司簿忽然低下頭,神色嚴謹,「啟稟皇后娘娘,因而曾經太后身邊的王嬤嬤有交代,稱紅玥家中有重病在床的母親,所以最好能讓她提前出宮,宮女出宮都是半年一批,倘若錯過了這回,那就得再等半年,微臣記得記得王嬤嬤吩咐所以才行了特例,讓其早一月請示,但由於只是微臣個人所想,所以未曾告知兩位尚宮,所有罪責微臣願一力承擔。」
玉淑儀眼神微變,定定的看著那邊的季司簿,王嬤嬤走時從未有這個交代,倘若真格外照顧紅玥,那麼紅玥哪來的理由背棄自己。
「皇后娘娘也聽見了,這紅玥是壽康宮的人,王嬤嬤又是壽康宮的老人,這季司簿難免會賣幾分薄面,此事又怎能怪在嬪妾頭上。」馨淑華委屈的道。
趙淑容眉頭緊鎖,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還一面倒的局面竟然能讓對方掰回來。
「微臣也有疏於管轄之責,還請皇后娘娘降罪。」兩個尚宮也立即叩首告罪。
玉淑儀目光灼灼,「王嬤嬤從未提及此事,既然季司簿這樣說,那就只好將王嬤嬤傳進宮一問便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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