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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亦是神色怪異,佟妃所言不無道理,這宮裡哪來的那麼多巧合,一次還是意外,兩次三次那肯定是有意為之,況且全貴人與蘭昭儀積怨已深,也有充分的謀害動機。
「只是一些摸不著頭腦的關係,難道就能說明此事是嬪妾所為?」
全貴人冷笑一聲,「誰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構害嬪妾,就如同上回有人污衊蘭昭儀與侍衛有染一樣,一個侍衛的話就能算鐵證?」
旁人都眼神微變,也不知道她是不知死活還是什麼,皇上寵愛蘭昭儀是大勢所趨,撞了一回南牆還不夠,非要撞第二回 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才行。
沈榆坐在那也不出聲,好似對於其中之事也是剛剛得知。
「那侍衛於幾日前便自裁在屋裡,若非做賊心虛,好端端的為何抹了脖子,難不成是活膩歪了?」
佟妃眉頭一皺,「你若不認也無妨,那就按照規矩走一遭,將你身邊的宮女都關進典獄問問,倘若問不出什麼,那就說明此事真的與你無關,屆時皇后娘娘自會還你一個清白。」
聞言,全貴人依舊巋然不動的坐在那,只是語氣加重,「屈打成招出來的話能當什麼證據?」
「全貴人也知屈打成招當不了證據,德妃伏罪時,你可是第一個站出來要審問毓寧宮所有宮女的,怎麼如今就變成屈打成招了?」吳婕妤淡淡道。
面對諸多指認,當事人依舊不慌不忙的端過旁邊的茶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娘娘們既然疑心嬪妾,那麼無論嬪妾怎麼自證也無用。」
茶水濺至手腕,她好似感覺不到痛感,依舊面無表情抿了口茶。
佟妃目光一轉,落在她身邊的宮女身上,「將桃惜關入典獄,就由她先審起,竟然有人敢在太后靈前作祟,簡直是不知死活!」
後者一直低著頭,眼看著兩個御林軍朝自己走來,頓時嚇得跪倒在地連忙扯著全貴人裙擺,整個人都在發抖,「主子救我!」
全貴人眉頭一皺,踢了她一腳,「慌什麼慌!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是挨幾道刑罰而已,有什麼受不住的!」
猛地被踢倒在地,桃惜此刻已經徹底嚇白了臉,她去過典獄一次,自然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人進去不死也殘廢,哪裡有好好出來的。
隨著雙臂被御林軍拽住,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兩人,跪著爬至殿前痛哭流涕的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什麼都招!那東西的確是奴婢讓人運進來的!」
第83章 怨恨
「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全貴人驟然起身拿起一杯滾燙的茶盞狠狠砸去。
猛地躲避不及被茶水濺了滿身,桃惜卻也只能在那痛哭流涕的求饒,她寧願要個痛快, 也不要進典獄那種地方。
「放肆!」
皇后目光如炬, 「看來上回的杖責還未讓你長長記性!」
深吸一口氣,全貴人只得屈身行禮, 不情不願的道:「嬪妾失儀, 還望娘娘恕罪。」
「你的罪恐怕不僅僅是失儀。」佟妃目光一轉, 「桃惜, 還不將你做過的事如實托出,若不然就去試試典獄一百零八道刑罰。」
聽到這話,當事人顫顫巍巍的跪在那, 也不敢去看自家主子,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起來, 「奴婢知錯!奴婢罪該萬死!主子讓奴婢去聯繫左華,令他將宮外的香燭運送進來,左華一直以來都在為將軍效力,辦這點事自然不在話下。」
話音剛落, 其他人頓時議論紛紛,似乎沒想到此事還真是全貴人所為, 本以為她這段時日安分守己也算長了記性, 誰知道竟然還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太后靈前作祟,這若是讓皇上知道了, 恐怕還會牽扯到已經被革職的全將軍。
如此得不償失的事, 也不知她在圖什麼。
「那香燭又是怎麼回事?」佟妃追問道。
說到這,桃惜像是知道自己已經死定了, 只能跪著上前,「皇后娘娘,奴婢什麼都說,可是奴婢父母還在將軍府中做事,奴婢罪該萬死怎麼樣都不要緊,可是奴婢父母是無辜的,還請皇后娘娘給奴婢父母一條生路。」
說罷,便一個又一個在地上磕著響頭,片刻間,額前就已經鮮血淋漓。
全貴人死死的瞪著她,五指緊緊抓著椅背。
「你放心,你的父母自有皇后娘娘替你做主。」佟妃正聲道。
此事已然驚動了皇上,那全將軍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殺人滅口一事。
聽到這話,桃惜像是徹底鬆了口氣,便哭泣不止的坦白起來,「那香燭是早就制好的,奴婢也不知從何而來,只是主子如此吩咐,奴婢才這樣傳達下去。」
「主子說蘭昭儀虛偽做作,縱然懷有身孕,肯定也會每日去太后靈前跪上那麼一回,只要她時常去聞那麼一會,就肯定會滑胎,縱然無法滑胎,也肯定會胎象不穩,導致胎兒孱弱,以後還不知道生不生的下來。」一邊說著,她也不敢去看沈榆,反而聲音越來越小。
倒是旁人都忍不住看了眼沈榆,一邊忍不住唾棄這奴才貪生怕死,猶記得那花榕可是死也沒有供出德妃,再看這個奴才,還沒進典獄就嚇破了膽,也不知道全貴人怎麼養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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