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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太醫突然推開門走了出來,面對一眾灼灼視線,他神色有些怪異。
「微臣叩見皇后娘娘!」他立即跪下行禮。
皇后擺擺手,「玉淑儀如何?」
陳妃眼帘微垂,遮住其中閃過異色,一邊輕輕撥弄著護甲,仿佛已經聽見了下一句話。
「回皇后娘娘,玉淑儀並無大礙,只是月事不准,氣血不暢,偶有腹疼,休息片刻就好了。」太醫正聲道。
陳妃猛地抬眼,不由吸口氣,臉色有些控制不住,只能驚詫的上前問道:「月事不准?那她為何那副樣子?」
許是察覺到自己有所失態,陳妃又拍拍心口,「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這女子月事期間多有不適,最好靜臥,玉淑儀一路勞累,故而有所不適,其實並無大礙,素日裡多調養調養就好了。」太醫出聲道。
文妃和佟妃都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詫異,顯然沒想到會個烏龍,她們還以為……
皇后眉眼也舒緩下來,立即進入僧房之中,裡頭只有一個宮女在伺候,玉淑儀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似乎極其難受,只能閉著眼靠在那歇息。
宮女看見來人立即屈身行禮,「奴婢叩見皇后娘娘。」
聽到聲音,玉淑儀忽然睜開眼,作勢要下來行禮,卻被皇后一手扶住,「你既然身子不適,那就好好歇著,待好些了,再行回宮也不遲。」
目光緊緊盯著床榻上的女子,陳妃不由揪緊了手帕,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將視線投向默不作聲的沈榆。
後者面不改色迎著她視線,好像只是一個旁觀者。
「剛剛匆忙之際,臣妾見一沙彌鬼鬼祟祟從偏殿出沒,於是便讓人將其拿下,還以為是有人要在佛前行惡事,如今看來倒是臣妾多心了。」貴妃忽然看向宮女,「去將那僧人放了。」
聽到這,佟妃忽然眼神一變,「既然抓了,不如順帶審問一下,萬一真是包藏禍心之人,也會玷污佛前清淨。」
「玉淑儀已然無礙,能有什麼事,倒是錯抓了僧人,讓主持大師如何想?」陳妃神色正經。
一個個吵的僧房之中也不寧靜,皇后腦袋酸脹,只是擺擺手,「把人放了。」
「這……」佟妃有些不甘。
貴妃點點頭,立即吩咐宮女通知御林軍把人放了。
既然玉淑儀無事,眾人繼而都出了僧房,好好的祈福變成這樣,皇后將一行人訓斥一番,繼而才預備接著回主殿祈福。
誰料御林軍抓著一個沙彌過來,與此同時還遞上一個麻布袋,「啟稟皇后娘娘,剛剛此人行跡鬼祟,於是季副統領讓我等尾隨此人,誰料此人竟然在後山掩埋香灰,還有幾根未燒完的香燭。」
沙彌跪伏在地瑟瑟發抖,支支吾吾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
陳妃閉上眼,不時轉動著腕間玉鐲,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佟妃立即讓宮女拿過那幾根香燭,但並未發現有何不妥,就是普通的香燭味道。
皇后沉默半響,忽然道:「讓太醫看看。」
太醫就候在前院,這時被匆匆帶來又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待接過那那幾根香燭時,捏了些在鼻間輕嗅,思索片刻,又驟然跪倒在地。
「啟稟皇后娘娘,此香燭中加了一味琦南香,平時用於通經活血,但有孕者是萬萬不可內服外用,大抵玉淑儀剛剛聞了此物,才會導致腹部突然不適,只要好生休養即可,應該沒有大礙。」
聽到太醫的話,佟妃忽然目光灼灼看向那沙彌,「你為何要掩埋此物,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說罷,又目光一轉,「皇后娘娘,定是這些時日玉淑儀月事推遲,讓人以為她是否有孕,故而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才特意藉此機會構害龍裔,佛前清修之地都敢害人性命,可見有多膽大包天無視法紀,皇后娘娘定要徹查到底,這也就是玉淑儀今日沒有懷孕,倘若真的身懷龍裔,那後果就更加不堪設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沙彌身上,只有貴妃多看了眼沈榆的方向,後者似乎也是驚詫不已,好似方才得知此事。
像是此時才反應過來,沙彌連忙跪著磕頭,「娘娘恕罪!小僧只是想沾染一下貴人的福氣,民間傳聞若是將有福之人上的香掩埋,便可將福氣轉移,小僧父母久病纏身,實在是無計可施,所以小僧才敢膽大包天借用此法!」
聞言,文妃也橫了他眼,「佛前竟敢使此巫蠱之術,你也配為僧人!」
這時僧房裡忽然有了動靜,只見玉淑儀扶著宮女走了出來,滿臉惶恐不安,「嬪妾入宮不久,也不常與人走動,不知開罪了哪位娘娘,幸而今日未曾有孕,倘若真的有孕在身那麼腹中龍裔定然不保,此事嬪妾定要告知太後娘娘請求做主。」
皇后也是眉間緊蹙,連連安撫起來,「太後鳳體不適,豈能被這些糟心事叨擾,自有本宮替你做主。」
話落,又目光凌厲的看向那沙彌,「帶回宮,交由典獄審問。」
「是!」
幾個御林軍立即將不斷求饒的人擒著下去,那歇斯力竭的求饒聲經久不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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