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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女子眉眼舒展幾分,似想起自己太過緊張,不禁無措的別過頭,「臣妾失態了。」
捏了捏她圓潤些許的小臉,霍荀淡淡一笑,「孕中女子多思,有何心事與朕言明即可,勿要一人憋在心裡。」
女子眼神微動,不由輕靠在男人懷裡,嘴角抿著一個淡淡的弧度,小手也緊緊揪著他衣袖。
「臣妾永遠相信皇上。」
輕細的聲音滿是認真,霍荀低頭望著懷裡人,眸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暗涌,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待晚膳呈了上來,兩人才一同去外殿用膳,因而今日皇上過來,小廚房的菜式多了些花樣,平日裡基本都是些清淡的菜式。
等用了膳,許是還有政務未處理,霍荀很快就回了清心殿。
外頭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沈榆靠坐在那一邊翻看著書,餘光瞥見那個虎頭帽,又拿過來打量幾眼,吩咐聽竹明日給玉淑儀送過去。
「那人還留嗎?」聽竹壓低聲音。
殿內燭火晃動,在地面投下兩道斜影,晚風拂過,發出珠簾碰撞的清脆聲。
「該如何就如何,此事讓王嬤嬤去做。」沈榆淡淡道。
聽竹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就算皇上懷疑,也只是懷疑此事是王嬤嬤授意,意圖剷除吳婕妤奪子,畢竟太后一心為玉淑儀打算的心眾人皆知。
怪只怪吳婕妤不知好歹,竟用這種惡毒的法子來謀害主子未出世的孩子,那也怨不得主子不念舊情,只能怪她自己走錯了路。
月落日升,次日一大早佟妃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沈榆剛用了早膳,見對方如此早,一問才知皇后又腦袋疼,這幾日都不需要過去請安。
「這是怎麼回事,本宮聽說昨日皇上生了好大的氣,轉頭就把吳婕妤給幽禁了,伺候二皇子的宮人也都落了典獄,昨日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竟讓皇上如此動怒?」佟妃剛坐下就按耐不住問道。
皇上身邊的人都嘴嚴的很,她也不敢打聽,只是發生這麼大的事,其中肯定是有緣由的,皇上可從來不主動處置妃嬪。
沈榆嘆口氣,似不知從何開口。
聽竹在一旁道:「娘娘有所不知,昨日皇上想起許久未見二皇子,所以讓李公公把人接了過來,可二皇子不知從哪裡聽來的糊塗話,還動手打主子,說主子是殺害陳妃娘娘的兇手,還讓皇上殺了主子替陳妃報仇。」
聽到這話,佟妃亦是臉色一變,好似瞬間明白了,這也難怪皇上會如此動怒,好好的孩子被教了這些混帳話,誰知私底下吳婕妤又是如何教孩子的。
可是皇上如此動怒,未免沒有吳婕妤父親的緣故,吳婕妤這時候竟然還撞了上來,也是個沒長眼的。
但吳婕妤那麼謹慎的人不應該會教二皇子那些話,況且二皇子這么小能記住什麼事。
就是不知道是她這蘭妹妹的手筆,還是玉淑儀那邊有意為之,玉淑儀縱然無意,那王嬤嬤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以太后的底蘊,讓個把奴才教唆二皇子那些話還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思及此處,她看了眼對面的女子,不由一臉憤慨,「那倒是她活該,縱然這些話是奴才們教的,可若說她什麼都不知道怕也不可能,只是這兜兜轉轉二皇子還是回到了玉淑儀手裡,太后娘娘泉下有知怕是能安心了。」
「這些臣妾倒未多想,只是不願二皇子被人挑唆,他日落得兄弟相殘的局面,那才是臣妾最不願看到的。」沈榆憂心道。
佟妃附和的點點頭,好似也想到了這一點,陳妃之死與她多多少少也有些關係,倘若真讓二皇子被人如此挑唆,今後亦是個大麻煩。
「可那玉淑儀不知是何想法,雖然如今老實,萬一今後有奪嫡之心,再教唆二皇子對付你我,怕會是個大麻煩。」
佟妃左顧右盼一眼,壓低聲音,「縱然她家世不顯,但太后那一脈亦在她手裡,這可不能小覷。」
太后能扶持皇上登基,其母族又豈會沒有能力,今後怕是個大隱患。
沈榆淡淡一笑,「這個姐姐可以放心,玉淑儀是斷然不會這樣做的,就算她有何想法,我與姐姐也時刻站在一起,二人同心難道還會懼怕?」
剛想說她莫要太輕敵,聽到最後佟妃還是點點頭,語重心長的拉著她手,「妹妹能如此想就好,人心難測,本宮也是提醒你一下,莫要再出現第二個吳婕妤,屆時恐怕後患無窮。」
相視一眼,沈榆認真點點頭,表示都明白。
許是怕皇上會過來,到時候撞見倒顯得自己三番兩次太刻意,佟妃也沒有再多逗留,叮囑幾句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看久了書眼睛酸澀,沈榆只得把目光投向窗外無邊無際的天空,一邊揉著酸漲的脖頸,玉淑儀會怎麼教孩子那是對方的事,至少目前她們沒有衝突,但是有兔子身邊有一猛虎,也是個隱患。
今後的事誰又說得准,想要把東西納為己用,就勢必要解決掉一些不必要存在的人。
王嬤嬤是申時過來的,還帶著一盒玉淑儀母親從宮外送來的青梅,好似知道她愛吃這個,所以不時都會去鄉下親自採摘制干,每一道工序都親自動手,務必不會出現漏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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