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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是爹娘為自己留的,也不墨跡,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爹,娘,那小子跟甜甜一樣,也發著高燒呢,我聽到他爺爺還說明天要去山裡採藥呢。」
陸甜甜心裡一個咯噔,她是因為有空間,又打針吃藥的,才能熬過來。
牛棚那裡的條件可是比自己這裡還差,不知道那個小哥哥能熬到明天嗎,心裡焦急,可她現在又有什麼辦法。
陸大郎也嘆了口氣,自己閨女生病都沒錢醫治,他又有什麼辦法好想。
陸三娘打開牆角的陪嫁箱子,翻了好一陣,失望的關上的箱蓋,都是些破爛,怎麼送人。
三房一家子在內疚和無奈中熄了蠟燭,上炕睡覺,祈禱那個孩子今晚能夠熬過去。
也許是白天幹活太累了,沒一會兒,屋子裡響起了呼嚕聲。
陸甜甜進入空間,把退燒藥給研磨成粉,用從牆上撕下來的報紙給包了。
她還細心的包了好幾包,那是二天的藥量,發燒可不是吃一頓藥就能退燒的,藥量不夠達不到藥效的最佳發揮。
看著蒸籠里的肉包子,陸甜甜思考良久,還是準備了兩個,牛棚里肯定是沒啥吃的。
陸甜甜又從空間找到了噴灑型麻醉藥,按照比例嚴格的進行稀釋,然後戴上了簡易防毒口罩,在屋子裡噴灑。
悄悄的打開門,朝著記憶的方向跑去,她一邊跑,一邊給自己餵藥,熱度已經下降,但藥還是要吃的。
大概跑了十分鐘左右,鼻子裡聞到了濃烈的牛屎味道,陸甜甜知道快到了,再跑幾步,果然看到一個草棚子。
今晚的月色真好,方便陸甜甜看清道路,她悄悄的靠近,周圍寂靜無聲,裡面的人應該睡著了吧。
牛棚是沒有門窗的,只有幾根粗木樁,用碎石子壘上,然後用幾塊木板做房頂,再鋪上厚厚的幾層稻草。
牛棚後面有一個用泥土造的房子,低矮狹小,也只能這麼造,不然支撐不起房頂。
陸甜甜圍著牛棚兜了一圈,發現泥房子後面有一扇窗,窗戶用舊報紙糊著,可明顯已經漏了風。
湊上去往裡瞧,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真想把手機拿出來,打開手電筒照一照。
可陸甜甜也知道,這個想法只能想想而已,真這樣做,可能會被當成敵特份子給逮起來。
反正牛棚里就這幾個人,陸甜甜也不管了,悄悄走回到大門邊,找到一個大豁口,將肉包子和紙包塞了進去。
裡面傳來了咳嗽聲,陸甜甜嚇得轉身就跑,卻沒有注意到門縫裡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看。
看到那個小身影跑遠了,才拿起地上的肉包子和幾個小紙包,付一鳴笑了,原來是她啊。
打開一個紙包,裡面是白色的粉末,聞了聞味道,應該是藥吧,付一鳴毫不猶豫的全部倒入口中。
苦澀的藥味充斥著整個味蕾,連忙拿起茶缸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強壓下了嘴裡的苦味。
將剩餘的幾個紙包貼身藏好,看著手裡的肉包子,還是溫溫的,真想一口咬下去。
可想到自己的爺爺,還有爺爺的兩個好友,只能咽了一下口水,明天再吃吧。
陸甜甜一路跑回了家,小心翼翼的關上院門,又悄悄進了屋子,爬上了炕,閉上眼睛平息著呼吸。
太嚇人了,差點被發現,萬一被發現了,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因為沒有辦法解釋藥和肉包子的來路。
第二天一早,陸奶奶起床後發現自家院子裡地沒人掃,雞沒人喂,連缸里水都沒人挑。
氣得站在堂屋裡破口大罵,還惡狠狠的敲著二房和三房的屋門。
「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們都是死人呢,昨天晚上去刨人家祖墳了還是做賊去了。」
陸二郎是看到三郎房裡沒動靜,故意不出來的,而陸三郎是因為麻醉藥的作用,睡迷糊的。
被陸奶奶這麼大陣仗的吼罵聲和敲門聲給吵醒,心裡也窩著一股火,老二老三,你咋不叫老大。
猛地把門打開,反倒把陸奶奶給嚇了一跳:「你這個短命鬼,睡死了不成,還不上工,還有你那個懶婆娘......」
陸三郎猛地大叫一聲:「娘!」
這聲音大的,嚇得陸奶奶立馬止住了口,這個兒子瘋了。
「娘,我跟你說過,我媳婦今天不下地,大嫂哪天下地了,我媳婦才下地。」
陸三郎的聲音里有著陌生的冷漠,還有絲絲的憤怒,陸奶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
陸二郎的房門也打開了,對著房間裡的二娘說道:「你今天在家裡拾掇拾掇,家裡的被子都要生跳蚤了。」
二娘大聲答應:「我知道了,今天在家就把被子給洗了。」
陸奶奶聽了差點厥倒,這一個個的都反了天不成。
陸老爺子拿起鋤頭,走到大房門口叫到:「老大,下地了。」
陸大郎垂頭喪氣的開門走了出來,從院子裡拿了鋤頭,跟在老爹身後,一起下地。
好在現在農忙已經過了,地里也沒多少活了,等過兩天深耕的時候,再想辦法躲懶。
陸奶奶看著他們父子四人出了院子,眼珠子一轉,不下地也成,家裡的活可多著呢。
「三房的,快把雞給餵了,再把衣服給洗了,二房的,去菜地拔草下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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