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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把耳朵貼在院子大門,可就是聽不到一絲絲的聲音,不由的急了,劉寡婦這裡沒有人,那跑哪裡去了呢。
剛想離開,就聽到裡面「吱呀」一聲,有客堂門打開的聲音,村長連忙帶上口罩,往後退了五六步,警惕的看著院門。
二流子披著棉襖,疾步走到門口,迫不及待的打開門,剛想抬步走上來,卻被村長喊停:「站住,別動,你把右手手背舉起來給我看看。」
二流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心拔涼拔涼的,慢慢地把手背亮了出來,果然有一圈牙印子,只是顏色已經變成紫青色。
「你現在先進去,我去喊村醫過來給你診脈,我警告你,在村醫到來之前,不准出來啊,萬一傳染給誰了,我饒不了你。」村長惡狠狠的說道。
甜甜看到村醫來接自己,連忙站起身就走:「爺爺,我要去陸家看看,我擔心我爹娘,嗯,就是三房的人被傳染到。」
村醫點點頭,還是甜甜細心,是該去看看,兩人快步往陸家走去,陸家已經雞飛狗跳了。
大郎回到家裡,翻開大娘的嫁妝箱子,裡面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他的那套棉衣棉褲,他指著嫁妝箱子問大娘,棉衣去哪裡了。
大娘欲哭無淚,她怎麼知道棉衣去哪裡了,只是現在她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陸大郎雙眼赤紅的死死瞪著大娘,把個大娘嚇得直往後退。
可大娘這種驚嚇看在陸大郎眼裡,就是做了不要臉的事情後的心虛,從來不喜歡暴力的陸大郎終於動手了,男人的頭上怎麼能長綠。
「啪啪啪」
打臉聲不絕於耳,大娘抱著自己的頭也開始驚叫,叫聲把家裡人都引了出來,陸老爺子氣得恨不能兩腿一伸,走了算了。
陸奶奶一看連忙跑了過去,拉著大郎的手不讓他打:「大郎啊,有啥事好好說,幹嘛打人。」
大郎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在抽痛,用手捂住胸口,緩緩的坐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不能激動,不能生氣,更不能太勞累,不然心就會痛。
陸奶奶一看就著急了,這副樣子跟老頭子倒是挺像的,一生氣就會胸口疼嗎,連忙去房間給大郎沖了一杯糖水,讓他慢慢喝下去。
一杯糖水下肚,大郎的臉色稍微好轉,可看到大娘就想到自己被人嘲笑的樣子,手指著大娘,對陸奶奶說道:「娘,我要把她給休了。」
陸家人都嚇了一跳,這個年代女人被男人休了,可是要命的事情,連帶著娘家人都會不受人待見,甚至還會影響下面弟弟妹妹的親事。
「到底發生啥事拉,弄成這樣,還要把大娘給休了。」
陸奶奶急了,大兒媳是自己的遠房侄女,如果被兒子休了,那自己的臉也沒地方放了。
「你問三郎,他都知道。」
大郎喘了口氣說道,不是他不說,一個是沒臉說,還有一個還真的是沒有力氣說。
三郎心裡暗罵,特娘的真是倒霉,這種事情都要往他身上扔。
可看到爹娘幾個都盯著自己,舔了舔嘴唇,艱難的說道:
「大嫂,我就說我看到的,你可別怨我,大郎認出二流子身上的棉衣棉褲是他的,二流子說棉衣棉褲是他對象送給他的,兩人就打了起來,村長讓大郎回家找找,別冤枉了人。」
大娘氣得直冒粗氣,這個三郎壞透了,說事就說事,還特別跟自己申明一下,這不是故意引人往歪處想嘛。
果然,陸奶奶看大娘的眼神變了,她四處張望,想要找笤帚,二娘連忙往邊上一閃,露出了原先被她遮擋的笤帚。
陸老爺子看了大郎一眼問道:「你的棉衣棉褲在家裡嗎?」
大郎臉色又不好了,在家裡還用得著揍人嘛,果然,二郎幫著大郎說話了:「爹,你看大郎氣成這樣,肯定不在了唄。」
陸奶奶已經將笤帚給高高舉起,對著大娘的後背就打了過去,她想開口罵人,罵世界上最難聽最惡毒的話,可她瞥見二郎二娘眼裡的幸災樂禍,罵人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二流子作死(13)
大娘連忙又抱著頭,尖聲急叫:「娘,我冤枉啊,我真不知道衣服怎麼會到二流子身上的啊,娘,你要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去找二流子這種人。」
陸大娘的笤帚打不下去了,這個遠房侄女她了解,你可以說她懶,說她饞,但她對大郎,應該是忠誠的,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三郎,你來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奶奶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落到三郎的身上,今天他也背著大明去山腳了,肯定知道些啥。
弄不好還是三娘她偷了大郎的棉衣送給二流子的,畢竟三娘進過大房的房間。
「三娘,你說是不是你偷的,你前天去大房的房間幹嘛?」陸奶奶的笤帚指向了三娘。
三娘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大聲說道:「娘,大明住在大房的屋子,我要給他送吃的喝點吧。
我進去的時候,大明和利民都醒著,我還給利民一塊麵餅子呢。」
大娘往地上啐了一口,怒罵道:「三娘啊三娘,你也太惡毒了吧。
我就打了你家甜甜幾下,你要這樣報復我,偷了我男人的衣服送給二流子,讓大家都冤枉我。」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看向了三娘,是啊,只有三娘進過大房的門,而大郎的棉衣是放在大房的嫁妝箱子裡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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