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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最為重要,誰也擔不起其中路上的風險。
丁書涵本來去實驗室幫忙就有著幾分想和,她也不會拿著自己的安全隨便開玩笑,便沒有假惺惺地推脫,而是好好地應下了此事。
她也就這樣在家閒了下來。
但是閒下來並不是什麼好事,除了會擔心陸文曜外,那天他離開的背影也經常會從她的腦海里蹦出來。
多少有些折磨。
丁書涵獨自在家的日子本來過著有些難以靜心的日子,但是好在還算是安穩。
太陽落山後,她和往常一樣待在家裡,天色暗了下來。
最近因為局勢緊張,再加上陸文曜不在家,她就沒有怎麼吃過晚飯,每天吃的東西都很是應付。
突然窗戶、房頂響起噼啪聲,嚇了她一跳,緊縮著自己單薄的肩頸。
等她發現並不是有人破窗後,便趕緊走到了窗前,這才發現外面的風雨卷著地上的沙土。
下雨了。
明明降雨量很少的西北,卻下起了雨,而外面看起來也格外危險。
她立馬想到的便是不在家的陸文曜,不知道他究竟是在邊境,還是在不知道哪個的村子裡。
有沒有地方可以遮雨,他有沒有被夾雜著沙土的雨水和風颳傷了皮膚……
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而且自己此刻對陸文曜的擔心,讓自己萬分討厭。
有了牽掛,便有了束縛。
而這牽掛偏偏自己無法控制。
丁書涵本想咒罵自己一句沒出息,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突然頭頂的燈泡發出滋啦的電流聲。
她還沒有來得及抬頭查看,突然燈泡一閃,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丁書涵心裡立馬懸了起來,憑著自己對於這間屋子這幾個月的熟悉,慢慢摸索地走到了燈泡開關前。
按了好幾下並沒有反應,她猜不是燈泡壞了就是停電了。
丁書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有著急在黑暗中試圖快些走到房間查看究竟是分燈泡壞了還是停電了。
而是選擇看向離自己最近的窗外,看著外面也是一片漆黑,路燈也沒有亮起。
她便知道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家停電,大概是下雨天線路出現了故障,導致大範圍停電。
丁書涵看著自己附近幾家的屋子裡逐漸亮起了微弱的光,猜測可能是各家打開了手電筒或者點燃了蠟燭。
黑暗讓人很容易沒有安全感,可偏偏她並不知道自家的手電筒還有蠟燭在何處。
往日這些東西都是陸文曜操心,自己在家就是一問三不知的甩手掌柜。
丁書涵放棄了尋找這些東西,而是想著在黑暗中摸索著在紅木沙發上蜷縮在角落。
她沒有回房間的原因,只因為靠里的房間讓她更沒有安全感。
人只要一出現在黑暗的環境裡,再加上心如亂麻,聽力就會變得格外敏銳。
外面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大概是心理作用感覺聲響越來越大,有幾分像石子砸窗戶的聲音。
砸得她心慌。
丁書涵的理智上雖然極力說服自己這裡是兵團保護的家屬院,院門口還有站崗看守的士兵,應該很是安全。
但是心多少有些懸了起來,畢竟自己可能面對的是不要命的暴徒。
而這風雨天的夜晚是最適合潛入的時候……
她沒有再深入地將這個極端且危險的念頭想下去,畢竟這只是小概率事件。
這一切壞念頭、猜想的起因,都是因為那個能給自己安全感的陸文曜不在自己身邊。
丁書涵嘗到了記掛的擔心和酸澀,委屈的情緒在停電的雨夜裡一擁而上。
眼眶一酸,耍小性子的話一句句往外蹦。
「喜歡你有什麼用!心裡只想著兵團、邊境,一點也沒有將我放在心上!」
「跟著他來這西北真是倒大霉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些話帶著此刻大部分的生氣、委屈還有偽心,只是罵出來能讓她的心裡好受些。
好像罵過了他就已經受到懲罰一般,又或者每一句話都是她在警告自己不要再讓自己的心陷下去。
就在她縮在沙發上罵陸文曜的時候,突然天花板上出現了一道微弱亮光。
明顯不是閃電,但這個亮光讓她很是不安。
丁書涵趕緊起身發現自家的院子闖入了個拿著手電筒的人,對方穿著雨披再加上下雨根本分辨不出是何人。
雖然她覺得可能會是陸文曜,心裡也有幾分小期待,但也不能完全放心下來——萬一是□□的邊民自己可該如何?
丁書涵在黑暗中摸索到了自己附近茶几上的搪瓷鍋盤,是她在慌亂中能最快找到且有幾分攻擊力的東西。
她也知道如果面對成年男性,而且對方還是亡命之徒,自己肯定沒有正面還手的機會。
要趕快想計策才好。
丁書涵雖然聰明,但是此刻的慌亂和緊張讓她想不到一個能夠脫身的方法。
除了默不作聲、隱藏好自己外,她想不到任何方法。
想不到辦法已經足夠讓她煩躁和慌張,但很明顯她的大腦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丁書涵,你不配得到愛。
這句話是她穿書前,某一個自己都記不住臉的男人因為自己的拒絕惱羞成怒沖她吼的話。
就在這一刻,沒有任何聯繫地冒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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