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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洲挑了挑眉,不知道怎麼搞的,他總覺得自家的兩隻鴨子就跟那新兵里刺頭兒似的,一言不合就開打。
做個兒晚上下了一天的雪,老陸家院子裡銀裝素裹,分外妖嬈,要是林蔓看到了,說不定會捧上一壺香茗,一邊欣賞雪景一邊欣喜明年又是個豐收年。
陸營長可沒小妻子這麼多想法,他拎了鐵鏟跟大掃帚,把院中幾寸厚的積雪鏟走清掃出一條通往門口的小路,積雪堆到牆角處,要不然等太陽出來了,院裡的雪沒來得及化就被凍成了冰,那這樣家裡人走路一走一個滑溜兒。
前陣子,孟庭就是大大咧咧雪後在冰上走,一個不小心摔了個屁股蹲兒,到現在還喊著屁股痛,要來老陸家蹭吃蹭喝,給陸洲無情拒絕了。
部隊有食堂,有供銷社、醫院、衛生室,孟政委在這些地方無往不利,就老是在陸營長這吃癟,這讓孟政委很是挫敗。
他跟老陸可是好哥們加好戰友來著,最好的最鐵的那種!
院子裡掃地聲沙沙,堂屋裡門吱嘎聲開了,趙春花把頭髮梳的利利索索,扑打著衣裳出了門,撿著肩上的落髮,出了院子就看見兒子把院子清掃的乾淨清爽,心裡熨貼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小二這孩子從小就這樣,在家不言不語,看著冷情冷心,其實最是顧家孝順了。
老太太就讓兒子休息會兒,現在大冬天的,家裡的活兒又不多,快回屋暖和暖和去,過活兒吃了早飯還得去部隊呢。
陸洲聽了剛想道不累,屋裡的睡醒的林蔓翻來覆去找不到她的紅毛衣了,那是陸營長親手給織的,穿起來舒適又漂亮,她可喜歡了。
來松沙島前,河溪村有好幾天陽光都挺好,林蔓就把家裡的毛衣什麼的給洗了,晾曬乾淨收在藤編小箱子裡,昨天晚上她還在箱子裡看見了,今個兒一早起來就找不見了,遂喊陸洲問他看見了沒。
陸洲一聽媳婦兒喊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鐵鏟,大步流星往東屋去了。
趙春花看了好笑不已,這臭小子親娘叫他歇息不聽,兒媳婦喊一聲就追著跑了。
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不過老太太可不生氣,反而高興著呢,小二跟小蔓夫妻倆感情好,當娘的不比啥開心?
遂哼著小曲兒,寄上粗布圍裙,去廚房燒早飯去了。
*
今個兒大白小白超級爭氣,一來新家鴨窩裡就多了兩個大鴨蛋,趙春花高興地給加了餐,撿了鴨蛋來,炒了盤小蔥鴨蛋,另切了一盤自家灌的香腸,香噴噴上了桌,灶上燜了高粱粥跟紅薯,熱熱鬧鬧吃早飯。
堂屋裡暖烘烘,林蔓穿著陸洲給織的紅毛衣,烏黑的長髮調皮的在散落在臉頰,一張小臉瓷白在雪光的籠罩下,俏生生說不出的漂亮。
這會兒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家屬區的嫂子們都起了,在家燒飯的燒飯,掃雪的掃雪。
還有家裡熊孩子鬧騰的,當媽的氣到不行,給熊孩子屁股拍上幾下,繼續忙活。
陸洲還沒吃完早飯,小嚴警衛員急匆匆來了老陸家敲門,說附近有個無人小島雪下的太大,有出海的幾個漁民在島上面尋了個山洞躲避風雪,結果雪太大給堵住了出不來。
要不是部隊的巡邏船路過,在小島海灘上發現了幾艘漁船,不然這幾個漁民可就要遭殃了。
巡邏船人手不足,用電台向松沙島師部請求支援,這不小嚴警衛員就趕緊來老陸家了。
陸洲一聽這話,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披上軍裝大踏步出了門,那高大的背影跟在家中不同,透著不怒自威的威嚴。
林蔓帶著倆崽崽追出來,想喊他們小心點。
結果剛出門就不見人蹤影了,只留下風雪中的一排腳印,可見走的有多急。
不多時,因這幾天的風雪太大,松沙島下面的幾個小島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雪災,島上一輛輛吉普車載著士兵們駛去了碼頭,隔壁唐嫂子家的唐營長也得到了任務,帶著士兵去了另一個小島。
聽唐嫂子說,這種情況在島上是常事兒,尤其是夏天刮颱風或是冬天遇上暴風雪天氣,島上漁民的生活不跟城裡人山里人似的,在外頭就是大雪封了山,山民們也能自給自足,等待來春暖花開,道路積雪消融。
在海島上的漁民,有島小的島上都沒有淡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從外面運上島的,這一下大雪,天寒地凍,海上風浪大,外頭生活物資進不來,海島上的居民與外界基本上斷絕了聯繫,那吃喝都成了問題。
人民有難,國家子弟兵不上誰上,咱既然當了軍嫂,就得有當軍嫂的覺悟,咱男人在部隊保家衛國,為人民服務,咱當軍嫂的心裡也自豪不是?
林蔓聽了連連點頭。
她那贊同的模樣讓唐嫂子更是打開了話匣子,把松沙島上的事兒說了個遍。
鐵蛋含著窩窩頭,滿是嚮往的看著在吉普車上往碼頭方向去的士兵,拍著小胸脯道,長大了也要跟解放軍叔叔一樣,守衛祖國守衛人民。
林蔓聽了,笑眯眯摸摸鐵蛋的腦袋瓜,「想當解放軍,不好好學習也不行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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