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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洲,吃飽了嗎?」
陸洲吃了兩大碗餃子,腹中有了七八分飽意,剛舒了口氣放慢速度,就聽見坐在對面的小妻子嬌聲詢問他吃飽沒。
陸洲抬眸對上小妻子一雙盈盈如秋水般瀲灩的桃花眼,心口就跟被小貓爪撓了一般,滾燙酥麻,剛想柔聲答還沒。
之間林蔓抬起那張漂亮小臉,毫不客氣道,「吃飽了就別吃了吧。」
陸洲:「........」
第10章
飯桌上,林蔓抽風對著陸副營長酸唧唧,本來以為婆婆該生氣呢。
畢竟哪個當娘的能容忍兒媳婦對親兒子不好?
兒子可是親生的!
沒想到小老太不僅不生氣,還挺高興,自家兒子是啥性子,當娘的還不知道,說起來也是奇怪,村裡的漢子大都喜歡那軟綿綿聽話小媳婦兒,偏自家兒子是朵奇葩,看著面上清冷,不苟言笑的模樣,實際上跟他爹他哥一樣都是耙耳朵!就得她蔓這樣嬌中帶著潑辣的小媳婦兒才能跟鎮住!
沒辦法,悶騷跟耙耳朵是老陸家一脈相承的!
再說了,人小夫妻新婚燕爾的,媳婦多耍耍小性子有助於感情發展嘛。
吃完飯,趙春花同志笑眯眯拎著哀嚎的鐵蛋妞妞去搓澡。
陸洲在院子裡把水缸挑滿,又把小菜園中的葡萄架子加固了一番,夏日風雨天多,指不定哪天來場暴風雨,家中的葡萄架就給刮跑了。
小老太麻溜兒把倆小拾掇好,隨後燒了一大鍋熱水喊林蔓洗澡。
林蔓卻磨磨蹭蹭在屋裡不肯出來,那啥,陸洲還在院子裡呢,她也不知道自個兒剛才在飯桌上怎麼了,對人陸副營長那樣,真是沒臉見人了。
陸洲卻很貼心,默默去了堂屋。
趙春花還暗搓搓叮囑兒子,晚上多加把勁,你老娘還等著抱大孫女!
結婚到現在連媳婦兒小手都沒摸到的陸洲:「.......」
林蔓躲在屋裡看陸洲去了堂屋,鬆口氣拿條乾淨毛巾毛巾,拎著小包去洗澡,小包里裝了盒鐵蓋雪花膏、茉莉花香皂以及一件疊好的白色棉襯衣。
她有些小潔癖,每天不洗澡混身刺撓,再說大夏天的每天出一身汗,不洗澡也睡不好。
河溪村大多戶村民,即使是夏天,也不能跟城裡人一樣一天洗次澡,像陳寡婦說的,不乾不淨睡了沒病,那洗澡不得費柴禾,哪家婆娘這麼敗家?
村里愛乾淨的小媳婦兒也只能趁著夜晚天黑無人,偷偷打水擦洗身子,至於村裡的老少爺們兒那就更粗狂了,一禮拜不洗澡更是常事兒,要是身上痒痒了,就光著膀子穿著褲衩去打桶水,往頭上一澆,搓巴搓巴就算完事。
哪有林蔓這麼嬌氣挑剔的,洗澡不僅要泡熱水澡,還得抹香姨子,哎呀,這要是嫁到村里任何一家,那婆婆看了不得炸毛?
偏老陸家是個例外,趙春花年輕那會兒曾在地主老財家當丫鬟,地主家大小姐才講究呢,早上先用牛角梳把頭髮梳順,燙成時髦的波波頭,拈一根細玉簪挑點兒胭脂抹在手心,細細在臉上擦上一層□□和胭脂,再穿一件時髦的旗袍,耳邊墜對鑲紅寶子墜子,出門在村里一走,那簡直叫人錯不開眼。
別看解放了地主老財一家跑了,那時候要想給地主家當丫鬟,一般人真進不去,做丫鬟,要做事麻溜會來事兒嘴巴還要甜。
後來,趙春花嫁到老陸家,別的不說,把家裡拾掇的乾淨細緻,村里就沒不服氣的。
老陸家還專門騰出了間沖涼的耳房,耳房裡用泡澡的木桶,陸老頭會木匠活,木桶就是他做的,耳房地下挖了排水道,拾掇的很清爽,林蔓剛穿來那會兒,還為咋洗澡發愁呢,等她看到這間小耳房,幸福的簡直要昏過去。
平日裡林蔓每天都在耳房泡澡享受一番,不過今個兒她麻溜兒洗頭擦洗身子,等頭髮晾乾,「賊眉鼠眼」趴在門口觀察番,沒瞅到陸洲,趕緊兒揣著小包袱溜回屋。
其實也怨不得林蔓這樣,畢竟以往新房裡只她一人住,現在突兀的多了個名義上的丈夫,那不得時時刻刻保持警惕嘛。
新房的床單被褥枕頭都是結婚那會兒置辦的,大紅帶雙喜的綢緞被面在村里可算是頭一份兒了,可見趙春花同志對兒子的婚事多用心。
前頭為了小兩口睡的舒坦,屋裡被褥都給小老太拆洗晾曬過了,鋪在床上蓬鬆溫暖,猶如睡在雲朵般舒適。
這會兒陸洲在院中梳洗呢,林蔓捫心自問,覺得倆人同房是不可能地,就把自個兒的枕頭、小被子啥的捲起來,打算在地上打個地鋪。
畢竟這是人陸副營長頭一次回家住新房,總不能叫人打地鋪吧。
她這裡正忙活呢,陸洲洗簌完進屋,看到這一幕也沒說什麼,林蔓反而給驚了一驚,縮了縮腦袋瓜,忙討好道,「床我鋪好了,你休息吧。」
小姑娘的嗓音甜軟,尾音似帶著甜。
陸洲低頭瞧見她只穿一雙拖鞋,白生生腳丫,瑩瑩如玉,小巧圓潤帶著粉,還眼巴巴瞅著自個兒,好似給人欺負了一樣,男人輕飄飄來了句,「不用,你睡床我打地鋪。」
說罷,就自顧自收拾起來。
林蔓試圖相勸,誰知道她嘰嘰喳喳說了好久,陸副營長一言不發,只投過來一枚「你很聒噪,能不能別逼逼,關燈睡覺」的犀利眼神兒,她訕訕住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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