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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蝦還是蠻容易的,大蝦清洗乾淨,把蝦頭斜刀剪開,再給蝦背上劃一刀,不用劃太深,用乾淨的大頭針輕輕一挑,黑黑的蝦線就給抽出來了,林蔓切了薑絲兒,加醋、鹽巴、白糖調成醬汁兒,鍋里熱油,把一盤蝦球丟進去,在鍋中燜煮五分鐘,撒點兒芝麻,香味兒飄出去老遠。
巷子口的捧著碗吸溜粥的漢子就道,「這是哪家開葷?」
「誰知道啊,不是老王婆子家吧,昨天兒她家大小子在家啃豬蹄呢。」
「嘖,真是大戶人家哈。」
「別胡說八道,那是王老頭幫人殺豬給的酬勞。」
「.........」
老陸家美滋滋吃頓好飯,晚上的碗筷照舊是陸洲收拾洗碗,前頭林蔓暗搓搓想把結婚給的彩禮跟梅花牌手錶還回去。
陸洲皺著眉頭道,是他給的太少了嗎?沒關係想要什麼儘管補上。
林蔓:「.........」
第16章
林蔓對上鋼鐵直男陸洲,不敵敗走。
陸洲還有些納悶兒,他暗地想——是不是他挑選的手錶樣式小媳婦兒不喜歡,所以才想給還回來?
當丈夫的給媳婦兒送錯禮物,這種情況在部隊也是有的,像是前頭團長家嫂子過四十歲生日,團長精心挑選,拿出偷偷摸摸藏下的私房錢給嫂子買了件嬌艷粉嫩的長裙,沒錯就是現在大城市那些時髦姑娘最喜歡的那種。
團長還美滋滋幻想送了長裙給老婆,晚上能可人疼地享享福,沒想到一回到家,團長嫂子手裡提著雞毛撣子把團長好一頓打,氣急敗壞罵他老不休。
被打的抱頭鼠竄的團長:???
他送自家婆娘裙子,怎麼就成了老不休了?
後來團長才知道,他給自家婆娘買錯裙子了,買成那種超短到膝蓋的裙子了,那種裙子就是沒結婚的大姑娘穿也臊得慌。
說起這事兒,團長就滄桑點菸,一臉愁腸百結,為了這,他給自家婆娘趕去睡了一個月的書房。
想到這,陸洲想自己堅決不能走團長的老路,畢竟他還沒摸到媳婦兒的小手呢,要是再鬧出笑話——以後連打地鋪的資格兒都沒有了。
陸副營長就細心觀察媳婦兒,想看看媳婦兒喜好的顏色、愛好什麼的。
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這陣子林蔓也在偷偷觀察自個兒的便宜丈夫,自從陸副營長回家這十幾天,白日出門上工,晚上回來也不歇著,不是砍柴挑水,就是打掃院落,人家自個兒的衣服還自己洗,有時候林蔓偷懶不高興疊被子偷溜兒出去,等晚上回來一瞅,嗨呀,床上那床小花被給疊的稜角分明。
而且,她還發現陸洲居然還會織毛衣!!!
事情是這樣的,陸洲偵查了幾天,發現小媳婦兒格外喜愛紅色,跟自家趙春花同志愛好很一致,正好家裡婆媳倆跟倆崽崽沒有過秋穿的毛衣,雖說現在才在七月里,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陸副營長便跟衛建軍一起去縣上買上幾卷紅毛線團,回家給一家子織過秋天的毛衣。
等他把毛線買回來,中午沒事幹,悠悠閒閒打算回去睡午覺的林蔓就發現了這樣一幕—安靜的房間裡,一米八多大個頭的英俊男人正坐在床邊,窗上放著一本軍事書,一邊看書,一邊眉眼溫柔地——織毛衣?
林蔓:「!!!」
是她眼睛花了嗎?
沒錯的,一定是她眼冒金星看錯了。
平時老幹部冰山臉,就連袖口都要熨燙板正平整的陸洲,居然在織毛衣?
猛晃了下腦袋,瘋狂眨眼後,面前的場景還是沒變。
林蔓開始懷疑人生,想著是她夢遊了吧?不如再給自己一巴掌讓她醒過來?
她恍恍惚惚站在那,腦中還如漿糊般沒搞清楚是不是在做夢,床邊的陸洲抬起頭,淡淡挑眉道,「要睡午覺了嗎?」他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下午一點種,沒錯,往常媳婦兒都是這個時間歇午覺的。
男人站起身,隨手把窗台的書頁合上書,整理身下坐微微起皺的床鋪,很自然走人。
留下還在懷疑人生的林蔓:「.........」
*
下午三點,臉蛋紅撲撲的林蔓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踩著拖鞋打開門,一出門又看到陸洲動作嫻熟的織毛衣。
院子裡,趙春花正帶著鐵蛋和妞妞給小菜園邊除草,順便把從後山摘回來的木耳菜曬上,前幾天大雨綿綿,雨停了後山老枯樹上就長滿了肥嫩的木耳,村里老太太都提著籃子出門去摘。
趙春花去後山打豬草的功夫,也拎了小半竹籃回家。
這木耳菜摘下來,洗乾淨曬乾,無論是做菜還是燉煮都是極鮮美味的。
趙春花揮舞著鋤頭,下手乾淨又利落,一鋤頭把叢新長雜草連根拔起,瞧見兒媳婦站在門口,將手裡的雜草丟進竹筐,笑道,「蔓啊,睡醒了?」
林蔓心不在焉點頭,喊了聲娘。
鐵蛋跟妞妞看見嬸嬸,大眼睛一亮,紛紛撲了過來,一邊一個抱住林蔓大腿。
「嬸嬸,奶奶摘的木耳菜頓肉吃!」
「不對,木耳菜炒雞蛋好吃!」
倆小吃貨為此爭辯不已。
要是放在往常,林蔓早興致勃勃加入進來討論了,這會兒她心思不在這上頭,從口袋裡摸出兩塊水果糖,塞到兩小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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