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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威懾,也是恫嚇。
但是衛聽春心裡很清楚,她就算是把天王老子供出來,她也全乎不了啊,她必死無疑,劇情要她死啊。
磨鍊演技的時候到了!
衛聽春聞言先是反應了一會兒,而後滿眼迷茫,吭哧癟肚地說了一句,「大人,您說什麼?」
「什麼毒害貴人皇子……」衛聽春把小角色的劇情也非常認真的演繹,到時候系統評分越高,她得到的積分就越多。
而且世界評分高在參與搖號的時候,也會容易搖到好號。
說真的她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尿個褲子。
「我,我只是,」衛聽春說, 「只是有個宮女姐姐,她說要我替她送一次點心……」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衛聽春說著台詞,這裡她應該抖一下,不過也不用了,因為穿得少,外面冷,她一直都在抖。
比假抖逼真多了。
等這個世界結束,她回頭復盤的時候,一定要讓系統多多截取一些她這樣精湛的演技片段,然後爭取上個高星!
「哼。」羽林衛統領見衛聽春這樣說,只當她是在裝傻狡辯。
他倒也沒有指望輕易就問出幕後黑手,這些個奴才就是各宮的狗,狗若是輕易背主,說出來的話,他也不敢信呢。
他不怕這個小太監嘴硬,到了罪人署,就算是一條真的狗,刑罰都過上一遍,也得說人話。
因此他居高臨下冷笑一聲,再不欲跟衛聽春多說一句。
他再度指揮兩個羽林衛,拖拽著衛聽春朝罪人署的方向去。
衛聽春在路上又思考尿不尿的事情,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冬天太冷了,也太髒了,雖然劇情效果肯定是會更好的,更符合人設。
但是她過不去心裡那關,也不想為難死後給她收屍的人。
一路上從侍從院到罪人署,衛聽春都在盪悠悠。
不得不說兩個大哥臂膀是真的結實有力,就是手有點重,衛聽春懷疑自己的手臂都被捏青了。
罪人署在後宮之中最南的一個角落,距離冷宮最近。
春喜這些天帶著衛聽春到處轉的時候,專門告訴衛聽春,罪人署附近不要去,那一片殘破的宮殿正是冷宮,關押的都是罪妃罪奴。
罪人署偶爾傳出的哀嚎和尖叫,也算是對冷宮中罪人的威懾,那裡太晦氣了,除了專門負責那邊的人,連宮人們也會繞著走,生怕哪天就被抓進去受罪。
春喜還說,據說進了罪人署再出來,便很難算人了。
這倒是同抓她的這個羽林衛統領說的一樣。
不過衛聽春不怕,在距離罪人署還剩二百米的時候,她看到了沉肅厚重的石頭門,衛聽春就已經讓系統開啟了痛覺屏蔽。
身上的知覺瞬間沒有了。
果真羽林衛統領把衛聽春一路拖到罪人署之中,並沒有再問話,而是吩咐司刑的小卒,先給她上刑。
什麼刑衛聽春是分辨不出來的,反正一個弄手指甲的,一個扯頭皮的。
她現在就負責開嗓,努力讓嚎叫更逼真一點。
衛聽春甚至嫌棄自己聲音太悽厲,後來把自己的聽覺也開啟了屏蔽。
一番折騰後,她被羽林衛統領大鬍子扯著血淋淋的頭皮拉起來問話。
「現在說出是誰指使你,你或許還有活路。」
衛聽春嫌麻煩,連聽覺屏蔽都沒有打開,只看到大鬍子嘎巴嘴,聽不見他說什麼,但肯定是台詞。
於是她接:「是……一個宮女姐姐,長得薄眼皮,小窄面,她沒有告訴我是誰,也沒有告訴我是哪宮……」
「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毒害貴人和皇子。」
衛聽春說完台詞,就用一雙泛著紅流著淚,卻依舊清澈無比的眼睛,看著羽林衛統領,充滿哀求。
他又皺了眉。
受刑之人一般都會十分癲狂,求饒也是顛三倒四,屎尿失禁更是常態。
他低頭看了一眼衛聽春的身下。
衛聽春:「……」不禮貌。
接下去就是重複受刑、對台詞、受刑、對台詞的過程。
一直到有人來報,查出了這個小太監是自宮外新進來不久的,在膳食房當差,是如意公公的「乾兒子」。
如意公公也已經遞話進來了,羽林衛統領暫停用刑,衛聽春被暫時關押。
她倒是因為屏蔽了知覺,在牢房之中還睡了個安穩覺,就是血腥味大了點,這個經年關押犯人的地方,地面上都透著一種鏽紅色。陳年血跡洗刷不淨,也不知道無聲昭示著多少無辜罪奴的冤屈。
罪人署點的燈實在不少,卻也不知為何,照不亮這一方地獄一般的監牢。
但是這不妨礙衛聽春的精神活動,她正在系統空間看綜藝。
是她上一個世界裡面新收的小牆頭,唱跳俱佳,皮膚白,還挺養眼的。
她積攢了幾個他的綜藝,這段等死的時間,正好看一看。
她在罪人署待得安逸,卻不知外面宮中風聲鶴唳,幾乎翻了天。
因為掉了孩子的嘉貴人,確實是皇帝最近的心頭肉,蓄意毒害皇子,說輕了是後宮大事,說重了,乃是天下大事。
因此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嘉貴人身邊里里外外的侍從婢女,盡數被杖斃在偏殿,哀嚎聲響徹宮殿,是故意沒堵嘴,就是為了安撫嘉貴人喪子之心,也是為了殺雞給猴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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