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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盈如果抗拒的話, 她早就停下了,哪怕就推一下, 或者覺得難受哼一聲。
可他咬牙忍著, 縱容到讓她發指, 一時間她吮吸的聲音嘖嘖作響,她想知道薛盈什麼時候受不了推她。
無條件地縱容和忍讓, 就是會讓人想要踩一下底線。
而事實證明,薛盈對衛聽春,根本沒有底線。
身體是情感最直接的回饋機制,喜歡和不喜歡,願意和不願意,都會在本人還搞不清的情況下,最直白地展現出抗拒或者接納。
薛盈閉上眼睛,雙手不由自主地攀住衛聽春的肩膀,甚至因為她沒有章法的亂咬亂拱,心跳開始加速,呼吸逐漸不暢,以至於窒息積壓得胸腔很疼,他還覺得是因為他的身體不好的原由。
衛聽春只覺得薛盈頸項的皮膚像帶著磁石,溫熱細膩的觸感,讓她有些上癮。
但是等她好容易盡興了,從薛盈的頸項肩膀抬頭。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和薛盈心跳快得像是交疊的戰鼓,向來清秀淡漠的眉眼之間,染透了嫣紅,如同上了色的水墨畫,透著她自己看不見也不知道的風情搖曳。
她只覺得自己面上灼熱,看薛盈的雙頰和耳根也泛著不正常的紅。
她才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動情……它不是一個乾巴巴的形容詞,而是動詞。
這也是她生生死死,數不清的無數輩子裡面,唯一一次動情。
原來情愛竟然是這個滋味?這種能在另一個人身上為所欲為的滋味,確確實實讓人慾罷不能,怪不得這世間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
衛聽春撐起手臂,看向薛盈。
薛盈躺在那,長發散了滿枕,揚著頸項,眯著眼垂眸看她,鳳眸在透紅的眼尾收成一對微微上挑的鉤子,雙唇微張,像是無聲的邀請,衛聽春能看到他一點艷紅的舌尖,抵在微開的齒間,像含著一顆飽滿多汁的熟透櫻桃。
而他的形貌,像一地落盡的紅梅,糜艷泥濘到觸目驚心,卻絲毫不帶艷俗和蓄意引誘的意味。
宛如一尊活過來的玉像金身,又矜貴,又迷茫,只引得人想弄髒了,磕碎了才好。
他可是當朝太子,是那個在後宮眾皇子之間拼殺出來,心智謀略都無人能出其右,連皇帝都拿他沒辦法的主角,是讓士族門閥聞風喪膽,在民間卻聲望極高的太子殿下。
衛聽春從前只覺得他出身經歷招人疼,跟自己合得來,卻從沒覺得他性子多好,甚至是能隨便拿捏什麼的……
沒想到他在床上,竟然是這樣的。
衛聽春微微屏息,舔了舔嘴唇,心想這可真是讓人驚訝。
她昨天才算是和薛盈互通心意,今天就壓著還沒恢復身體的薛盈搞這些,他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怎麼辦?她從來都沒有發現,薛盈竟然這麼好欺負。
他完全就是城門大開任君來去的狀態,這誰能停得下來?
看了眼他斑駁的又添了幾處紅痕的頸項,衛聽春開口道:「深呼吸,別激動。」
她把人撩撥得差不多了,又要讓人家冷靜,說完之後自己都想笑。
但她還是一本正經,仗著薛盈根本還沒開竅,裝大尾巴狼,「你平復一下,陳太醫說你不能情緒起伏太大。」
她一本正經要薛盈平復,自己卻躁得厲害。
她從來沒想過跟誰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她就沒往那兒想過。
但是現在衛聽春看著薛盈這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自己就像個突然開竅之後就收不住的毛頭小子,腦子裡想的東西,比她在青綠山莊中了那種致幻的藥後,出現的幻覺和夢境還過火。
她簡直懷疑自己這算來三十幾年沒找對象,憋著了……
但她到底顧及著薛盈的身體,也不可能幹別的。
且不說薛盈還病著,她這樣才剛剛開竅,急色至此,這也太禽獸了。
算起來薛盈比她整整小了十四歲,他明顯是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懂。
而且衛聽春由於想了一些不怎麼能見人的東西,倒是想起了一件比較致命的事情。
她那點躁動瞬間就熄火了。
那就是薛盈親口說過,他大概是小時候凍壞了,根本不能起陽。
衛聽春慢慢起身,回手給薛盈把被子直接扯到了下巴處,蓋住她方才腦子犯抽的作孽痕跡。
她盤膝坐起來,抬手緩慢掐自己眉心,也深呼吸平復。
平復她因為隨心所欲地親近薛盈,蒸騰起來的燥動。
躁動什麼啊?
薛盈不舉啊。
操。
衛聽春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聲髒話。
營養液餵了好幾次都不管用,薛盈這輩子估計沒救了。
而且想到薛盈不舉,她繼而又想到自己只是個劇情裡面算不上名號的女配,女配是不能和男主真的搞到一起的。
因為通常來說,男主角無論開局舉不舉,到最後肯定是可以的,但是他只能對女主可以。
也就是說,薛盈跟她不行,但跟他未來會出現的天命之女是可以的。
衛聽春把自己的枕頭立起來,擺在向後一些的位置,她曲起一條腿靠在了床頭,手臂撐在膝蓋上,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是一個十分放蕩不羈的姿勢,配她已經退了潮熱,重新冷淡蒼白下來的面容,竟然很適合。
她側頭看向薛盈,他也已經聽話的平復下來,呼吸沒有那麼快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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