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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嗯?」這能有什麼任務。
很快,她腦海中浮現出一段原著里的文字。
【顧赦手中的傘還沒握暖,被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孩奪了去。
路杳朝陌生的少年冷笑兩聲,將油紙傘折斷,扔在地上狠踩了兩腳。
一個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白芙雪都要拉攏討好,師兄還不夠,非要所有人都喜歡她是不是,到底誰才是少宗主!!】
悠悠:「……」突然笑不出來。
她仔細回憶,書里好像、依稀、似乎有這段小劇情。
惡毒女配嘛,總要不斷作死才行,悠悠重新從樹後探出腦袋,準備再瞅瞅此次的目標。
目光還沒接觸傘,她就被顧赦目光捕捉到了。
雨下得愈來愈大,少年衣袍幾乎被雨淋得濕透了,深秋時節,在寒氣橫生的山峰口跪了一天一夜,讓他整個人從內到外都透著股虛弱,很好欺負的模樣。
但少年掀起眼皮,底下黑眸凝望而來,過於平靜的眸光,讓人不自覺心底發怵。
悠悠纖長的手指微蜷,回捏了捏袖口,按下緊張走到思過碑旁:「巧啊,又見面了。」
顧赦掀起眼皮,並沒有回答,一言不發看著面前之人。
去而復返,躲躲藏藏。
到底想做什麼。
傘在儲物袋裡放著,悠悠也沒撐,對秋雨落在身上的冰冷滋味深有體會,不過她與顧赦不同,顧赦是有傘不能用。
白芙雪一片好心,可惜顧赦正在受罰,若被瞧見明目張胆地打傘,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空氣中透著涼意,冷得厲害,悠悠決定速戰速決。
罷了,不就是當惡霸搶傘嘛,
先搶了再找補。
她逐漸變得堅定的眼神,被顧赦察覺到。他也沒錯過,路悠悠徘徊在傘上的目光。
顧赦握傘的手浸在冰雨里,指骨冷得幾乎凍僵。
他薄唇微抿了抿,似乎意識到什麼,果然下秒,悠悠按住傘的另一端,一把奪了過去。
啪嗒——
油紙傘被扔在地上,悠悠一腳踩了上去,在他的注視下,使勁碾了碾。
一氣呵成地完成作死劇情,悠悠沒敢看顧赦的神情,想到他此時的悲愴難過,會化作對她的仇怨,來日報復,悠悠心裡涼颼颼的,迅速從儲物袋拿出靈洛給的傘。
「是不是以為我欺負你,不不不,別誤會!」
悠悠找補撐起傘,熱情地將傘柄塞入顧赦空蕩的手裡,「拿著,這傘更大。」
她蹲在顧赦身旁,指尖撥動傘穗。
「而且你瞧,這上面有個『路』字,用我這把傘,你可以肆無忌憚,就算被管事長老瞧見,他也不敢罰你,是不是特好?至於地面這個、這個……」
路悠悠輕咳了聲,幽聲道:「就忘了吧。」
不知顧赦是不是被她一通狂轟濫炸,沒給喘息機會的舉動弄懵了,路悠悠餘光掃去,少年遲遲沒說話,凍到通紅的修長手指,仍保持著握住的姿勢。
沒扔掉她的傘就是成功。
悠悠小鬆口氣,躊躇片刻,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東西。
做完壞事,她心虛地沒敢看顧赦神情,臉頰一直朝著另邊,也沒察覺顧赦在打量她。
雨幕朦朧,紅衣女孩蹲在傘下,離顧赦有些近。
衣擺被地面淌過的雨水打濕,她並未察覺,一手撥著傘穗,側過臉,也不看他,就對著另邊空氣喋喋不休。
從顧赦的視角,看不到悠悠臉上神色,只能看到,她凝著雨珠的青絲間,藏著個泛紅的耳朵。
顧赦指節僵硬地握著傘,暗自揣測路悠悠到底想做什麼。
沉思間,一個暖呼呼的東西,塞到他手中,路悠悠終於鼓起勇氣轉回頭。
雨點淅淅瀝瀝打在傘面,發出清脆的聲響,悠悠看向同在傘下的顧赦,她左眼下的小紅痣,被雪膚襯得醒目,漂亮得近乎惑人。
「給你。」
手裡多了個熱騰騰的東西,用層層油紙包裹著,顧赦不解抬眸,看到她眉眼堆著笑:「是饅頭,你不是……」
話說到一半,悠悠後知後覺,猛然清醒過來。
她在做什麼?!
給餓了幾天幾夜的同門遞吃的,這是惡毒女配會做的事嗎。
人設、她的人設呢!
悠悠趕忙閉了嘴,轉而冷哼了聲,補充道:「我在膳食堂拿了不少,坎坎吃不了那麼多,分你一個,別多想啊。」
說完,悠悠做出要從傘下鑽走的動作。
顧赦長睫微顫了顫,握緊手裡冒著熱氣的饅頭,蒼白的薄唇微動:「坎坎是誰?」
除了他以外,宗門還有誰沒辟穀嘛。
悠悠乾咳了聲:「狗、狗狗。」
顧赦:「……」
狹窄的傘下空間,伴著少年的沉默,歸於寂靜。
第8章
回到居住的旭日峰,靈洛見她淋雨回來,嚇了跳,撐傘迎來:「路師姐,怎麼淋成這樣了,傘呢。」
「弄丟了。」悠悠打了個噴嚏,回房換掉濕漉漉的衣服。
靈洛給她煮了碗薑湯,悠悠道謝接過,邊喝邊道:「不用管我了,你去修行吧。」
靈洛還沉寂在悠悠向她說「謝謝」兩字中,怔愣之際,下意識答道:「不行,木藍長老讓我守著路師姐。」
話落,她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趕緊捂住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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