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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真的有用嗎。」赫無鳩睜著圓溜的眼睛。
赫家五公子拿出剛讓季朝木吃過的糖:「當然有用,這加了誘情散,但凡他對三姐姐有一絲情意,都逃不過,且看著吧。」
季朝木從儲物袋拿出一個檀木盒子。
「這是我去妖界時,摘到的姻緣花,此花遇到命定的姻緣,才會綻放,我覺得有趣,便多摘了幾朵,送給你。」
悠悠對姻緣花有所耳聞,將盒內一個粉色的花苞拿了出來。
「多謝。」
「需要滴血。」季朝木提醒道。
他將盒內另朵取出,率先凝了滴血在上面。
悠悠見狀,好奇地跟著凝了滴血,她正懷疑是不是真的,就發現季朝木手中的姻緣花,在夜色中,綻開嬌艷的花瓣。
季朝木愣住,握住姻緣花的手指微緊,心臟忽地跳快了許多。
是她。
真的是她。
他近乎痴迷地看著面前的女孩,不受控制地靠了過去,做出平日絕對不會做的逾禮舉動。
「阿姐呢。」
室內,真身還在古靈淵的季深,在赫無荊體內的碎魂終於清醒過來。
他啞著嗓音,又問了遍:「阿姐呢。」
侍女忙道:「三小姐剛來過,才離開不久。」
知曉她無事,季深鬆口氣,得知才走不久,起身披了件厚重的裘衣,
他在下人簇擁中,走出房門,廊道懸燈風中搖曳,
季深抬眼,停下腳步。
他看到院子裡,親手種的海棠樹下,白衣少女斜靠著樹幹上,身前少年俯身吻了她。
兩人手中,各拿著朵盛放的姻緣花。
季深腦海一片空白,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靜靜站在原地,眼眸深處的歇斯底里,沒有任何人察覺,直到唇間鮮血溢出,「噗」地吐了口血,昏倒在地。
另邊,忽然被按在樹上,面對湊近的溫潤面容,悠悠險些嚇呆了。
千鈞一髮之際,她驟然側過臉,左臉與對方嘴唇堪堪擦過。
她推開季朝木,驚呼聲在走廊響起。
「四公子!」
悠悠側頭望去,看到倒地的赫無荊,顧不得其他,趕忙過去。
身前一下變得空落,季朝木有片刻的失神,望著手中的姻緣花,臉上露出落寞之色。
這時候,草木後鑽出數道身影。
幾個赫家少爺摸著腦袋,尷尬地看了看他,隨後掩飾什麼似的,火急火燎地朝走廊奔去,嘴裡喚著「四哥哥」。
*
季府。
近幾年,季家蒸蒸日上,季道鴻身上威壓漸深,眉眼間多了幾分傲慢。
走出書房,他抬眼看到曾經的摯愛,濃妝艷抹的女子。
季道鴻皺眉,忍無可忍道:「夠了,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他想不明白,當年那個善解人意的女子,才短短數年,為何變成與季深的母親一樣。
「不過多了個妾室而已,威脅不到你,你如今是家主夫人,還有何不滿足的。」
徐夫人面色扭曲。
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才過了多久,他就厭倦起來。
別以為她不知曉,在外的不止這一個狐狸媚子,這些年,她睜隻眼閉隻眼罷了,但即將入季家的這個,肚子裡有個孩子了。
這私生子,說不定會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她豈能容忍。
季道鴻拂袖而去,卻不理她。
季朝木收到徐夫人的傳信,急趕回去,得知季家從近來剛出世的仙府中,得到了上古秘卷。
「東西放在你爹的秘格中,我偷聽他與心腹聊天,這法術是上古秘術,非同小可,學了之後無人能敵,這種好東西,你爹卻捨不得交給你。」
徐夫人拉住他的手,拿出一枚銀鑰。
「好在我趁他不備,偷拿到了鎖鑰,此刻他在書房議事,你快去拿出秘卷。」
季朝木蹙眉:「娘,你說什麼呢。」
「朝木,你還小不明白,你爹在外有人了,要迎進季家,還有個私生子!」徐夫人濃妝艷抹的臉頰,神色變得狠厲。
「他不給你,多半想留給外面的賤種!」
她緊緊握住季朝木的手:「娘知道你需要這秘術,若能修習此術,你在仙門大會,豈會慘敗給那姓路的小子!你難道不想一雪前恥!」
季朝木臉色難看。
他想到比武台上前所未有的挫敗,想到古靈淵邊,眼睜睜看著赫靈要落入淵底,束手無策。
半晌,他握緊了鎖鑰。
季朝木打開秘格,將秘卷取出,粗粗一閱,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邪術。
若是修習,修為必然大增,可自古修習邪術者,都為世間不容,沒有好下場。
季朝木趕緊將捲軸放了回去,秘格合上的剎那,他又遲疑了。
若能修習此處,他修為能翻幾倍,說起來,這法術沒有那麼大的副作用,只要他能控制住自己。
就在季朝木內心掙扎之際,一個鬼紙人,悄無聲息來到他身後。
與此同時,一道紅影從古靈淵躍出,眼眸猩紅。
*
悠悠在府內,照顧了幾日赫無荊,終於得了空閒,打算去看望季深時,一則消息連夜傳來。
季家被滅門了。
季家主與夫人,連帶季家百餘人都死於非命,兇手是季朝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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