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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言了怎麼說?!
不知如何解開法術的悠悠,一口血湧上喉間。
一番折騰,她實在沒什麼力氣掙扎了,想著索性同歸於盡。
不過奇蹟般的,盤旋已久的天雷,最終沒有落下,烏雲漸漸散開。
悠悠望著放晴的天空,若有所思。
她平安渡過此劫,此事卻無法善了。
原著里,路杳被抓去戒律堂領罰,喜歡抽鞭子的她,這次輪到自己被抽打了,嘗到皮開肉綻的滋味。
悠悠腳踝腫的厲害,此後幾天都在房間養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事實上,她也只能如此,屋外都是戒律堂的人,應當是怕她逃走。
根據照顧她的靈落所說,外界情形與書里差不多,幸而白芙雪有金絲軟甲,加上紫清峰的夙景長老親自出手,將兩枚奪命針對她的傷害降到最小。
原著里,路杳因此記恨上了夙景長老,從戒律堂出來後,立馬乾了件讓全宗都憤怒不已的事。
幾日後,悠悠聽到白芙雪安然無恙的消息,便知道,離進戒律堂不遠了。
不過她早有準備,買了軟甲,挨幾千鞭子都不疼。
養了幾日傷,她勉強能在地上走動,不過不能用力。
悠悠下床短暫地活動了會,扶著桌邊,邊倒茶邊對系統道:「我如此勤勤懇懇做任務,說好的任務通關獎勵,別忘了,或者不如你先透露一點,反正你知道。」
系統:「提前說了,你還做任務嗎。」
悠悠不確定道:「或許。」
系統:「那你覺得我會說嗎。」
悠悠:「……」小氣。
喝完茶,慢吞吞回到床上,悠悠繼續一邊養傷,一邊等著戒律堂的人來抓她。
萬萬沒想到,等了好幾日,靈落紅著眼眶進來,哽咽道:「我就知道,路師姐不是那樣的人,他們都冤枉路師姐了!」
悠悠愣了下。
冤枉?從何談起。
靈落道:「白師姐醒來,說她當時走火入魔,多虧了路師姐及時施針相救,才讓她清醒過來。」
當然這話除了她以外,幾乎沒人相信。
大家都認為白芙雪受了路杳的威脅,抑或其他原因才包庇她,白芙雪在師父夜明子反覆問話下,依舊如此咬定,眾人無奈,只能就此作罷。
圍在悠悠屋外的戒律堂弟子都撤走了。
悠悠聽完,一臉愕然。
想不通白芙雪此舉目的,悠悠腿腳不便,打算用泥人趕去明月峰一探究竟。
是夜,月色微涼。
泥人踏著樹葉,猶如一道長虹掠過地面,很快到了明月峰。
穿過幾棵桃樹,便是白芙雪居住之地。
悠悠操控泥人掠去,一朵桃花正巧落下,砸中腦袋,泥人不慎腳下一滑,連泥帶葉滾到樹根邊。
熟悉的樹根。
上次看到白芙雪贈顧赦靈劍,就是在此處偷聽的。
泥人半身沒入花堆,抖了抖身上的花葉,正打算重新起航。
寧靜的夜裡,響起木輪滾過地面的聲音,一個坐著輪椅的身影,被身後的弟子推著路過此地。
悠悠動作一停,躲在樹後,仰頭投去目光。
只見坐在輪椅上的,是個銀髮青年,面容俊美,五官輪廓清晰柔和。
他修長瑩白的手搭在椅把上,氣色瞧著卻不好,臉色蒼白,眉間縈繞著消頹之意。
悠悠認出來,是紫清峰的夙景長老。
當年修仙界,無數人驚鴻一瞥的美男子,修為相貌品性俱佳,可惜在一場與靈魔界的大戰中,腿腳落了傷,修為也半廢,從此隱居在紫清峰,甚少出山。
在後方推著他的,正是那日急紅眼的親傳弟子王敘。
王敘對他師父很是敬重,背負著劍,推椅的動作小心翼翼,邁出的每步都透著穩健。
悠悠悄無聲息立在樹後,待人走了,才探出身影。
不久後,她來到白芙雪屋外。
那房門緊閉,室內燭光透過半敞的窗戶,灑在外面地面,悠悠操控泥人翻過窗戶,小心摸了進去。
靠窗的桌案上,有本打開倒放著的書,泥人躲在書下,朝室內探去。
白衣女孩坐在茶几前,燈火照在她光潔的額頭,那抹金色花鈿消失了,她臉色蒼白,渾身上下透著弱柳扶風之感。
白芙雪沏著茶,幽嘆口氣。
前幾日的回憶一直在腦海中浮現,她一閉眼,就是仿佛著了魔的自己,無論是點燃夢魘香,想利用慕天昭脆弱點施以作為,還是與路杳在落雲亭對峙,那樣的自己,都陌生的可怕。
她想起那夜看完話本,陷入沉睡前,那個與她一模一樣的聲音,感到害怕,端茶的手微微顫抖。
難道她身體裡有另一人存在。
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了,偏偏她無法告訴別人,說出去恐怕沒人會信。
白芙雪心煩意亂,放下茶盞,撐著受傷的身體起來。
她走到書案旁,拿起倒蓋著的話本《風花》,正打算重溫,目光一垂,與躲在書下的泥人面面相覷。
小泥人俯在書下,揚起圓臉看她,眨巴著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芙雪思緒一亂,不知道這可愛的小東西哪來的,擔心會把對方嚇走,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輕聲道:「你要喝茶嗎?」
悠悠看著她,捉摸不定道:「白芙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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