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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當然。」
不像之前的自信,似乎察覺到渡劫的情形,系統有些磕絆道。
「應該……反正最後……應該沒問題。」
悠悠聽到它緊張的語氣,心下微沉,果然不樂觀。
但她此刻人在靈魔界,何況就算在修仙界,也幫不了慕天昭什麼,只能按下擔憂,低頭看捲軸。
慕天昭抗著雷威,給她傳來的信里提及了兩樣事。
第一件便是魔鱗,其他仙宗主傳信告知了他魔鱗出世的消息。
上古時候能保存至今的傳承,在整個三界都是鳳毛麟角,非同小可,一旦魔鱗內的傳承被魔修拿到,世間恐再出一個如釋九陰般的大魔,修仙界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幾大仙宗決定派人來破壞,但趕來還需要些時日,不知能否趕在魔鱗出世前抵達。
故而,阻止魔族奪得傳承的重任,暫時落在了悠悠身上。
悠悠輕嘶了聲,繼續往下看,另一件是關於殷寒陵,師兄囑咐她鼎力相助,力保對方在天墓的地位,但……
剩下的話,慕天昭說得極為隱晦。
靈魔界不乏有會搜魂邪術的魔修,倘若無力回天,救不了人,便在殷寒陵落入他人之手被搜魂前,讓其解脫,不能讓他有關清筠的記憶被旁人得去。
收起捲軸,悠悠有些頭痛。
原著雖未詳寫九域眾魔奪魔鱗的盛況,但以魔鱗現世的轟動程度,搶奪之激烈可想而知,據她所知,荒澤、古域、滄海……為首幾域都派了人來,對傳承勢在必得。
她就算搶到魔鱗,魔鱗也不會任她一個仙修把控,更別提裡面的傳承。
悠悠苦想對策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懶懶散散的腳步聲。
蒼舒孑叼著根靈草,本是路過,見她愁眉苦臉,湊近好奇道:「幹嘛這副表情。」
悠悠嘆口氣:「魔鱗。」
蒼舒孑露出驚訝表情,隨即興沖沖地用胳膊肘杵了下她:「野心不小嘛,還以為你像我一樣鹹魚。」
悠悠瞥了眼他,沒說話,蒼舒孑已開始飛快地替她分析起來。
「有點難啊,據我所知,無論哪一域的人你都不是對手。太古來人最多,不僅魔使,還來個殿下,就是以後要繼承古域魔君的那個,滄海也不容小覷,連與天墓常年爭倒一倒二的銀夜,都會派不少人來。」
話音落下,見悠悠一臉苦惱,蒼舒孑又笑盈盈道:「不過別灰心,獲得傳承又不是誰強誰行。」
悠悠:「什麼意思?」
原著對魔鱗描寫的太少,她知道的實在不多。
「你不知道嗎。」蒼舒孑訝然,解釋道。
「魔族可是最注重血脈傳承的,魔鱗內的傳承,來自上古魔族內的大能者,這些人不可能讓傳承落入非魔族後裔之手。別看來這麼多魔修搶,真正有資格獲得傳承的,只有九域王脈。其餘非真魔者,要想得到魔鱗認可幾乎是不可能的。」
悠悠啞然,那她不是更沒戲了。
蒼舒孑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感嘆地搖搖頭:「沒做過弊嗎,那大能者再厲害,也不過是早已隕落的存在,魔鱗作為能打開傳承的大門,畢竟是無靈識的存在,你要是真想得到傳承,只要偽裝成魔族後裔,騙過魔鱗便是。」
悠悠恍然大悟:「你是說……」
蒼舒孑點頭,伸出食指尖:「你以為魔鱗靠什麼識別魔族人,是血。」
他勾唇一笑:「只要你拿到魔族後裔的血,往上一滴,不就行了!」
悠悠眉頭舒展開來。
有道理。
她沉思之際,蒼舒孑忽然想到什麼,提醒道:「九域魔脈也分強弱,一般覺醒魔脈者獲得的力量越強大,獲得魔鱗認可的機率也更大。」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瞥了眼悠悠。
「至於當今誰魔脈最強,你應該知道,你要是能把那人的魔血要過來,我想收服個魔鱗不是啥問題。」
悠悠沉默。
蒼舒孑隱隱發笑: 「你不是說與他同門情深嗎,找人要幾滴魔血,不難吧。」
悠悠瞪了他一眼,好半晌,咬牙切齒道:「那是以前了。」
她現在也摸不清顧赦,貿然找其要血,怕不是自尋死路,要一域之主放血,哪是這麼輕巧容易的事。
蒼舒孑幸災樂禍笑了兩聲,隨後正經道:「我也覺得莫要找他要比較好,要魔血,可以就近找天墓王族中人。」
事實上,九域除了荒澤一脈,因釋淨那瘋子殺了個精光導致孤苦伶仃只剩顧赦以外,其餘各域的真魔後裔都人丁旺盛,抓幾個拿點血不難。
悠悠沉吟片刻,若要得魔鱗認可,當然還是顧赦覺醒過的魔血最有把握,其他人的,血脈里魔性不夠強大的話,拿到也無用,魔鱗照樣不會吐出傳承。
好半晌,悠悠皺了皺臉。
「我且試試。」
先用泥人在顧赦那搏一搏,實在不行,再抓天墓王族的人。
打定主意,悠悠附在小泥人上的神識重新活躍起來。
細雨綿綿,來到書房外的泥人,躊躇良久,將『我不是定情信物』的小紙條揉碎,站在門口朝內望了眼。
天色較暗,室內燈火卻是明亮。
顧赦坐在靠窗的寬大書案前,一襲絳紫華服,面前鋪著奏章,骨節頎長的手擱在案上,觸手可及的地方,擺放著一個沉甸甸的魔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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