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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里,路杳被氣昏了頭,在魔修煽風點火下,拔了花圃里的一朵花,一下惹怒了路天沉。
路杳被罰,也不服,覺得在路天沉眼裡,自己連多朵花都不如,於是愈發怨憎他。
父女倆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才有了後來的,路杳重傷路天沉。
悠悠眉梢微挑,這魔修把任務送到她面前,她哪有不接的道理。
許久沒聽到悅耳的「叮——」聲了。
悠悠摩拳擦掌:「師兄如何稱呼?」
那青年道:「塵。」
「塵師兄,師妹想拜託你件事。」悠悠也不懶得裝了,反正在原著魔修里,路杳就是個蠢貨。
「我要去報復爹爹,毀掉他的花圃,正巧師兄是負責看守之人,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青年狹長眼眸微眯起來,推脫道:「不好吧,被發現我就完了。」
悠悠聽著這假意推脫:「放心吧,我絕不會供出師兄。」
話落,她抓住青年衣袖,纖長的手指因憤怒,用力到泛白。
「他先不仁,要立白芙雪為少宗主,那我也不義,我倒要看看,難道在他心裡,我連多花的地位都不如嗎!」
似是感受到她的酸楚,青年想了想,下定決心般,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小鏟子。
「既然如此,我幫師妹,宗主的花圃里,每一朵都是他的命根子。今夜,就讓宗主感受到路師妹十年飲冰的痛楚!」
悠悠暗嘖一聲。
這魔修,想整路天沉的心思太明顯了,幸而遇到的『路杳』,換個人,誰不懷疑他的身份。
只有靈魔界的人才如此痛恨路天沉。
原著里,這段未詳寫,悠悠只知道路杳信了魔修的話,隨後在對方的幫助下,成功折了圃里的花。
這塵師兄的心思呼之欲出,她卻裝傻充愣,假裝信了。
兩人約定夜晚見面的時間後,各自離開了。
遠處一位面色冷酷的師兄,正要靠近悠悠,忽然發現人走了。
他愣了愣:「?」
*
是夜,月色濃郁。
青年悄無聲息打開偏門,將悠悠放入筠梧殿。
「宗主在明軒閣與眾長老議事,後半夜,還要與劍宗、上弦等幾個宗主見面,今夜都不會回寢宮,路師妹不用著急,可慢慢折磨他心愛的花圃。」
悠悠暗自心驚,這魔修,竟對路天沉的動靜了如指掌。
待她完成任務,就過河拆橋,順藤摸瓜,解決掉這些靈魔界的臥底。
察覺到身後的殺意,在前面領路的青年,唇角彎起饒有興致的笑。
快到地方,他腳步微停,低緩的嗓音在夜裡響起:「路師妹,折一朵花有何樂趣,難得來此,不如要干就干大的。」
悠悠揚起小鏟子:「我確實打算如此。」
這花圃的每朵花,對路天沉而言都很珍貴,她雖要完成任務,卻不能真毀掉人家心愛之物。
悠悠早有計劃,告知了對方,塵師兄表現得比她還高興:「師妹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到了地方,他腳步一停,轉身抬手在悠悠額間點了下。
正探出腦袋想看花圃的悠悠,不自覺眨了眨眼,感覺視線有片刻的模糊,但很快恢復如常。
塵師兄解釋道:「有隻飛蟲。」
悠悠不疑有他,青年擋住她視線的身影移開。
月下,一大片花圃映入悠悠眼帘。
路天沉閉關數年,又不讓旁人觸碰,悠悠本以為,這地方會雜草叢生,只剩零丁花朵夾縫生存。
誰知,她一眼望去,五顏六色的花兒隨風搖曳,夾縫生存的,只有幾根可憐兮兮的野草。
悠悠暗自感嘆,傳聞都是假的。
外面一群人談起路天沉親手拔草,仿佛是件多麼震撼,感人肺腑的事,但現在看來,他閉關數年,花圃里就長了這麼點雜草,親手除草倒不是什麼難能可貴的事。
就這麼幾根,有何好歌頌的。
感嘆完,悠悠翻進花圃,開始小心地用鏟子,把這些花的花根挑了出來。
塵師兄說的不錯,時間充足,要干就干大的。
為了讓路天沉足夠的憤怒,她打算把這裡所有的花,全部移走,在路天沉暴怒,任務完成後,就拿出來還給他,畢竟是他心愛之物。
月色如輕紗灑落,夜深人靜。
紅衣女孩拿著小鏟子,氣喘吁吁,身影像勤勞的小蜜蜂般,忙碌地穿梭在花圃間。
在轉角處望風的身影,斜倚著牆,神色不明地看著她,後半夜,也靠了過去。
悠悠小心挖出花朵之際,無意抬頭望了眼。
天邊明月清輝灑落,坐在廊欄上的青年,長腿懶懶散散交疊著,手枕後頸,背靠朱紅柱子,一幅悠閒自得的模樣。
這魔修,也太猖狂了。
悠悠微眯起眼,越發堅定地想,等完成任務,饒不了他。
花圃里的花太多了,悠悠鏟了一夜。
次日早晨,天邊綻開一絲光芒,被簇擁著的高大身影,不緊不慢地朝寢殿走去。
「宗主一夜未眠,不如休息片刻,再去修整花圃。」
「無妨,好不容易得了空,要整理一番才行。」
說話的男子身著墨綠長袍,玉冠一絲不苟地束著髮絲,行步間,修長的手微抬。
「我說的熱湯備好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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