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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還有慕師兄路師姐他們!宗主就是在他們這個年紀,橫空出世,那時什麼七大仙宗,如日中天,咱們清筠宗只是個小宗門,去參加仙門大會,受盡欺凌。結果,宗主還不是把各大天之驕子按在腳下踩!這就是實力為尊,我們清筠宗無所畏懼!」
「我聽說以前的仙門大會,十分殘酷,比武台見生死不論!」
「當然,幾千年前的修仙界可不像現在平和,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突然想起一則傳聞,說宗主當年被七大仙宗暗中追殺,眼瞧被上千人包圍,眾人以為他走投無路,要命喪黃泉,結果宗主用了三千化身,反圍剿了他們,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宗主三千化身又不止出現過一次,當年七大仙門與宗主斗到最後,發現被寄予厚望的宗門後輩,竟然都是宗主的化身,他們直接斷層絕後了!」
「就像現在有人告訴我們,慕天昭,路杳,白芙雪……其實是一個人,就是劍宗蕭町!與那七大仙宗而言,就是這種感覺,而且更加誇張,畢竟那時宗主,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哈哈哈,恐怖如斯!」
「那是相當恐怖,宗主的化身讓人找不到半點破綻,就算此刻藏在我們之間,也沒人認得出來。」
一片歡聲笑語間,不知誰說了句「宗主朝這看過來了!」
悠悠正感嘆視力真好,四周陡然擁擠推搡起來,一股力量從後方湧來,她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手臂一緊,不知誰扶了下她。
悠悠目光斜落,看向扶她的那隻手,指節修長,握住她手臂的力道,不輕不重。
悠悠側頭看了眼。
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看衣著打扮,是宗內的師兄。
莫名的,看著他,悠悠心裡浮起微妙的感覺。
她略一思忖,心裡有了大概。
大家都在看明軒閣的路天沉,這青年師兄,卻能在她摔倒的瞬間扶住她,顯然一直在暗中看著她。
原著里,這段劇情有個蠱惑路杳的師兄存在,那人是魔修,靈魔界的臥底。
在暗中觀察路杳的一舉一動,察覺到路杳的憤怒,趁機挑撥父女之間的關係,利用路杳對付路天沉。
悠悠不動聲色地道了謝,懷疑那魔修,就是這青年。
她眼神微變,決定刻意在其面前,表現出對路天沉的不滿,拋出誘餌試試。
站穩身形後,紅衣女孩抬頭,望向明軒閣上的身影,手握成拳,臉上露出滔天憤怒。
「呵,把我的少主令收了給白芙雪,他到底是誰的爹!」
「還不肯見我,難不成白芙雪真是他的私生女,我絕對不原諒他!」
「還不肯見我,欲蓋彌彰,可惡,我一定不讓他好過!混蛋爹爹!」
站在悠悠身旁的青年,聽到這低聲怒斥,眉梢微挑,若有所思道:「這是傳聞,路師妹擔憂什麼。我看路宗主對你有求必應,不如去求求他,說不定宗主就把少主令給你了。」
悠悠唇角不動聲色地一勾,果然,這魔修耐不住試探起來。
「什麼有求必應,都是假象罷了。」
女孩不知想到什麼,紅了眼眶,仿佛受了無數的委屈。
「師兄莫要為他說話,他其實表里不一,私底下對人又凶又惡,小時候我稍有不慎,惹怒他,他會氣到把我手中飯碗都踹翻,不給飯吃。」
「不可思議。」青年意味不明地看著她,點評道。
「喪心病狂。」
話落,他又帶著幾分懷疑。
「可我在筠梧殿做事數年,沒發現宗主是會踹人飯碗的惡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悠悠耳朵微動。
這魔修還在試探,不僅如此,還向她拋出了誘餌,故意說「在筠梧殿做事」,好讓她知道,他是路天沉身邊做事的人,可以幫她接近路天沉。
悠悠再接再厲。
「什麼誤會,莫要在為他說話!」她低埋著頭,幾近哽咽。
「我在路天沉手中,十年飲冰,冷暖自知!其中的酸楚,師兄是理解的不了,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一定要報復他!」
青年好似被震撼到了,沉默了瞬,語氣沉重。
「路師妹受苦了,想不到宗主是這種人,我瞧師妹臉白似雪,原來是飲冰十年冷的。」
他摸出手帕,遞給快要落淚的女孩,聽她欲展報復的言論,不知想到什麼,唇角微不可察地彎起。
「可惜。」他緩聲道。
「我只是個看守花圃的小弟子,幫不了師妹什麼。」
悠悠接過手帕,心道:來了!
果然觸發了情節!
悠悠仰頭,一雙紅眸看著對方。
「花圃?師兄竟是負責看守花圃的人。」
青年微微頷首:「大家都知道,宗主寢宮前有片花圃,他很看重,從不許任何人觸碰,一直親力親為地照顧,有野草長出,都是親手去除。」
全宗上下都知道這花圃,關於它的來歷,眾說紛紜,其中最靠譜的,是宗主為宗主夫人種下的。
因為宗主夫人是凡人,這花圃里又是凡間花。
凡花不及靈花生命力頑強,需要悉心照料,隔三差五,地里還會冒出野草。
路天沉不用法術,也不讓別人幫忙,時常挽起袖子,親自澆水除草,故而清筠所有人都知道,他極為看中了這花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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