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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先上下打量著南燕問「請人帶的信?你們是她什麼人?」
南燕說「這個您去了就知道,凌姑娘……」南燕一伸手,手裡有件玉蟬,造型古樸,色澤溫潤。
鄭先眼睛一盯「確實是她的。好,我馬上就去!」
南燕悄悄的回去了,鄭先回去囑咐人照應一切,就出來了。
林之秀披上自己的大斗篷,帷帽也戴上,遮蓋了大部分臉,無論如何,還是要小心一些。孤男寡女見面,尤其對方還是定了親的,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南燕隨在身邊,到了地方……鄭先已經等了一會兒了,看到南燕就迎接過來。
林之秀沒說話,看到旁邊有一堵矮牆,示意了下,過到後面。鄭先有些緊張,跟了過去。
「不知道姑娘姓名為何,是凌蟬的什麼人。」他看不到她的臉,感覺不安全。
看不清那女子模樣,但聲音輕柔悅耳「我與凌姑娘相識不久,但意氣相投。她托我帶封信,您看完我還要收回處理。」
林之秀把信遞給他,鄭先先入眼的是一雙雪白鮮嫩的小手。他沒說話,把信接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默默不聲響。
林之秀說「凌姑娘的父親在外還未回,家中事物都是繼母做主。她的處境極差,不知道鄭公子,是如何想的?」
鄭先說「想必姑娘也知道,我家母親,本就對我與凌姑娘的親事不上心。是我,千辛萬苦,才說服母親前去提親,沒想到,竟讓凌家給拒了……母親大為生氣,不由分說,就給我另定了親事。事到如今,還能怎樣?」語氣中,帶有一絲惱怒。
他默默的把信遞迴給林之秀,林之秀交給了南燕,南燕掏出火折,當著面兒給燒了。
火在燒到那個畫蟬屬名的時候……鄭先眼睛閉了一下。然後睜開「姑娘能替她來送這種信,確實是她的好友。她在信里,也說了,各不相怨,各自珍貴。難過,或者會有。就如同我……還希望姑娘做為好友,能多多勸慰她……儘量想開吧!我的親事,已經定了。」
林之秀嘆息一聲「我也是這樣想的。人的命,天註定!那就這樣吧!」
她轉身就走,南燕也跟著。
鄭先看到那封信在地上的余灰,心裡十難過。
「姑娘……」他叫往林之秀。
林之秀站信轉回身。
「她,她會怎麼樣?」
林之秀說「她最好的日子,就是在外家呆的那段時間。其實,從拒鄭家親事就可以看出,這個繼母,是不可能讓她好的了。她的下場,無非是出家,或者死。」
鄭先閉上眼睛「未……未必就會如此。我給凌大人寫封信!」
林之秀搖搖頭「她繼母,不光是看不得她好。而是有所惦記!凌家,有她母親的嫁妝。凌姑娘手裡,或者有不少如這件玉蟬般的好物件……錢帛動人心。更何況,那位繼母,有兒有女卻無財產。所以,是不會讓她正經出嫁的。出家還差不多!」
鄭先說「當初凌家拒親,我也想到過會有這樣的事。只是,進我這樣的人家,她繼母或者會擔心。但如果低嫁,遠不如凌家的,就算吞了嫁妝,蟬兒也不能把她如何!何至於……一定要逼她出家甚至死呢?」
林之秀說「還有可能送人為妾呢!不但不用出嫁妝,還會要回來些。」
鄭先無奈「姑娘!你何必這樣說?」
林之秀說「我只是這樣一說,未必就會如此。只是,在公子心中,她占幾分?」
鄭先說「我已經定親,馬上就要成親了。這些事,多說無益。」
林之秀說「是。所以,這件事,沒辦法。」
鄭先說「她,她可什麼主意……」
林之秀笑著說「呵呵,她想把母親的嫁妝一把火燒了,連同她自己……」
鄭先又十分無奈「姑娘,你怎麼還笑得出?」
林之秀說「因為我沒辦法啊?!不過,你的那位縣主未婚妻,我也熟的,甚至還沾親帶故。如果我來選,我肯定會選凌姑娘!」
鄭先苦笑「姑娘……這樣的事,不是這樣的選法。說實話,這兩年,我為了與她的事,跟母親磨過多少次。軟硬兼施,更是做到了現在的職位!姑娘可能不知道,這並不容易。沒想到,問題出在了她那裡,說實話,我有些怪她的。可姑娘剛才說的,雖然輕描淡寫,但我也能推測出來,她確實處境困難。如果,姑娘有什麼好法子,可以教教我麼?」
林之秀說「現在沒有。今天我來,只是來看你的態度。如果你的心意未變,那麼,事在人為。說不得,就會往希望的方向發展。如果你無意。我不作他想,回去自然會幫她找一條,不至於玉石俱焚的路。」
鄭先「如果我,還想與她……」
林之秀說「公子要想好呀!可能會不順暢,可能會讓你母親震怒,還有可能丟面子丟職位,最後一事無成……」
鄭先搖搖頭苦笑「讓姑娘這麼一說,誰能下得了這個決心?」
林之秀說「凡事想到最差,然後每走的一步,都是好消息,這樣不好嗎?」
鄭先說「呵呵,好。」
林之秀說「明白了你的心意,我就來想想法子。怎麼聯繫上你呀?!」
鄭先說了個地址,南燕送了個紙條給他。林之秀說「公子有什麼事,可以去這裡留信。秋獵後,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倆見個面。你離成親還有段時間,慢慢商量著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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