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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二老太太是真急了,抬手就抽「那我今天就打死你,省得你闖出禍事!」
林之萱又挨二下子,夏衣單薄,生疼……她不禁往後退去「哇……你眼裡就有你孫子。早知道,我還不如跟我娘一起死了呢!」說完哇哇大哭。
老太太也不管她,轉身看著林松「明月,趕緊扶大爺回去。」又吩咐身邊的婆子「把這幾包紙,都送大爺房裡去。」
林松被明月扶走了,那婆子抱著紙也走了。
老太太頹廢的坐下「你回房去,你拿走的東西,先都放著,一樣也不許動。我要先看看都是什麼,怎麼用。」
林之萱一聽,不哭了「都是料子和首飾,是林之秀給我的,憑什麼不讓我動?!是她親口說的給我的!」
「你先回房,我看完再說。你再敢鬧,我現在就把布料絞了,誰也別要!」
林之萱怎麼肯服「你絞,你絞!你連我一起絞!」
老太太抄起旁邊的剪子,就要去絞布。
林之萱害怕了「好了好了,我走還不成嗎?那麼好的東西你也下得去手!這個家,這麼重男輕女,我沒法呆了!」恨恨的瞪著祖母半天,又恨恨的跺著腳走了。
林松回了房,他一天的好心情,此刻灰暗至極。
無意外的,失眠了。
宴會散,嚴均在二門等林江晚。
林江晚出來,看到丈夫,也沒說話,直接上了車。
後面跟著的嚴馨,叫了一聲「爹爹!」也上了車。
嚴均跟她們一起坐車來的,默默的跟了上去。
路上,三個人都沒說話。
林江晚在生氣。
嚴馨也在生氣,她恨大家那會兒看她的眼神,似乎她是被別人趕出來的!氣文華縣主不考慮她的面子……恨林之秀讓她處於這個境地。
林江晚噴了大嫂幾句,把她罵愣了扔在那兒,心情卻沒好。而老太太勸她的話,早讓她扔一邊了。
在車上,她沉著臉,半低著眼皮。
而丈夫嚴均,也沉思著什麼,沒主動找話緩解緊張的氣氛。
這讓她更生氣了。
到了府里,嚴均說「咱們先去瞧瞧母親吧!」走的時候,老太太剛吃了藥躺下。
林江晚說「我回屋裡換衣裳!讓母親先休息吧,有什麼不好,再去喚我。」
說罷扭身走了。
嚴馨想著心事,都沒注意到父母在做什麼,她跟嚴均說「爹爹,女兒也先回去換身衣裳。」
把嚴均一個人扔在門口。
嚴均默默的看著母女倆走遠,轉身,去了母親房裡。
他母親前幾日有些輕微頭暈,昨天嚴重了些,晚上沒睡好,今天早晨更厲害,還吐了。
所以嚴均叫了大夫,扎了針,開了藥,煮了喝下去,躺下,才出發去林家。
他知道妻子嫌他耽誤時間了……
躺了這大半天,嚴老太太感覺好多了。
嚴均進屋問「母親,您怎麼樣?」
老太太說「秦大夫這針是真好,現在好多了。比前幾天都好!放心吧!林家怎麼樣,熱鬧吧?!」其實,老太太還挺喜歡湊熱鬧的。
嚴均說「就是請了些親友,並沒大辦。皇上讓陳總管來了,送了物件,題了字,都挺好的。」
嚴老太太說「那就好啊!」其實,皇上跟嚴家的關係,真是彆扭又說不出口。嚴均每每想到這個,心裡都像是壓了塊大石頭。
老太太心疼兒子,凡是讓兒子不舒服的話,她都不會說。所以不再談皇上的事,也沒問及兒媳婦兒。
母子倆相對,默默的坐了一會兒。
一會門口有人說「二太太您來啦!世子爺在屋裡頭呢。」
一個聲音笑著說「老太太的藥剛煮好,要趁熱喝。嬤嬤進去說一聲兒吧。」
嚴均聽了說「母親,您喝了藥就歇著,有什麼不舒服,讓人去叫兒子。晚上吃清淡些。」
「好,你去吧!」
嚴均出來,門口站著他的弟妹,用托盤端著碗藥,看到他,笑著叫「大哥。」
嚴均點點頭,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林江晚並沒卸妝換衣裳,而是坐在那裡,臉色陰沉。
嚴均一進門兒,就看到她這樣,心裡一沉一煩,真是差點轉身就走。
丫頭看他進門了「世子爺!」的稱呼著「您喝點茶嗎?」
他點點頭,沒出聲,坐在那裡。
丫頭們幫著煮水燒茶,張嬤嬤輕輕碰了一下自己夫人,給丫頭們使眼色,大家都出去了。
嚴均等了一會兒,主動說「母親扎了針,喝了兩回藥,這會兒好些了。」
林江晚冷冷一笑「當然好些了,又不是早晨!」
他們絆過幾回嘴。誰也說服不了誰,慢慢的,嚴均就不想再說服她了,也不想跟她絆嘴了。所以林江晚話說的難聽,嚴均就裝沒聽到,默不作聲。
但是林江晚,卻最恨他這樣。
要是他回嘴,讓自己發泄出來。
或者他低聲下氣的哄哄自己,就跟……原來一樣。
她都會好的……
但他現在經常這樣,不說,不理,不發火,不解釋,不低頭認錯……
她用暴發前的語氣說「陳公公來了!要是咱們早些到,就能遇到他。我已經準備好了銀票,沒送出去……就是因為你娘病了!就是因為她早不病晚不病,就病在今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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