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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有了兒子,更少進宮了,這會子來了,自是誇了兒子一番。
話語之中的喜愛,珍視,期望,表達的淋漓盡致。
哼,等他長大了氣你吧!皇上耐著性子,聽他說了半天,才說起自己這些事。
「也未想到,他首當其衝動的是連家!連家雖然不在京城,但跟咱們的關係並不遠!皇祖父跟隨曾祖起事時,連家是給過祖父錢糧支持的!連家有女,好像還是為了祖父沒的。這回,李緒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動的就是他家。他哪有把朕放在眼裡?」
皇上自我催眠,越說越激動。
安王不說話,讓皇上發泄完。
最後,安王才張了嘴,「皇兄,連家當初給祖父捐出幾乎全部的身家,連銀子帶糧草,堪堪八萬兩銀子。您看老二收斂的連家現在的,光現銀就三百多萬兩!這手筆,比皇兄您都要大了!」
皇上聽了,臉也有點黑。
安王接著說:「連家對李家天下有幫助,皇祖父和父皇,給了他家行鹽方便,短短三代人,積攢了這麼龐大的家業!卻不知積福收斂,朝廷剛說整頓鹽務,他家第一個跳出來,又是反對,又是設置障礙,還要行兇殺人!他們眼裡還有誰?不管怎麼說,老二是代表您去的!」
聽了這話,皇上剛才想發的火,但又自行熄火了,彆扭的說:「你急什麼嘛?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
「就他一家,至少三百萬現銀入庫!以後每年,收到朝廷的,還有二百萬……皇兄,這還有什麼可商量的?!」
說得皇上有些惱羞成怒了。
「你懂什麼?這事兒透著邪性!鹽務的事,多大多重要多敏感,你不知道?!父皇在世時,屢次想整頓,可是,卻怎麼也不得要領。李緒!沒人,沒權,沒財,年紀輕輕的他經歷過什麼?」
安王不說話了。
「就這兩年,他才開始接觸朝務,也只是做了些雞毛蒜皮的事。就算接觸過這一塊,恐怕連皮毛都夠不上!那他,這些……」皇上指著李緒報上來厚厚的行文兒,「他是怎麼想到從這兒入手的?又這麼果敢的下手的!?」
皇上激動了,站起來,在書案後頭來回走,「父皇沒做到的,朕想了十多年也沒做到的,他一下子解決了!這簡單嗎?!到底怎麼回事,朕不弄清楚,怎麼能行!?」
「他有什麼,您不是挺明白的麼?又何必這麼糾結呢?」
看皇上瞪著眼瞧他,安王又嘆口氣,「皇兄,這些事兒,您未必想不到。只是,您是君,凡事要綜合考慮。正所謂,瞻前顧後。而老二,心無旁騖,想做成,就直接下手!比如對連家,他根本不去想連家祖上跟李家有什麼淵源,與其它官員世家有什麼牽扯,擋他的路,就滅掉!以臣弟看……這就對了!」
皇上聽了,哼了一聲,慢慢的坐下了。
「臣弟知道,您對老二,有心結。如果……您實在是看不順眼,給塊地方,把他打發了也就是了。這回回來,再看他,比您都顯得老了,還能怎麼著呢?」
皇上眼前浮現一臉滄桑的二兒子。
也有些無奈,是啊,能怎麼著?
「唉,你不知道,太子那,這幾天不好了!他們哥兒幾個,一時也不好有大變動。只打發他一個,也不大像話,就再等等吧!」
酒樓前的一幕,讓林之秀又是生氣,又是急躁。
她的話本子框架已經搭好,要用這個故事來警醒吳晶向,還要有渠道。
最直接的,就是通過戲劇。
吳東跟一個戲班子很熟,叫家裡來唱過兩回。
於是她跟吳東把想法說了說。
吳東也不囉嗦,直接把給戲班子做詞做曲的十方先生請了來。
十方先生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一頭白髮,愛穿寬鬆的白袍,愛吃愛喝,愛說愛笑,吹拉彈唱都行,很是風流倜儻。
在家裡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吳東親自坐陪。
林之秀出來,拎著她寫的故事,把自己的想法,講給十方先生聽。
十方先生,邊喝邊聽,酒意入腦,情絲入懷。當時就感動的流了眼淚,搖頭嘆息:「這女子,聰明自恃,卻又因情所痴瞞,傻啊!也不知,她閉眼時,心中有無遺憾!娘娘,您講的這個故事,還沒寫完吧?最後,應該是此女因怨恨深重,不肯去投胎轉世,變成鬼,日夜騷擾那個負心人,最終,取其心膽……大仇得報,這才夠完美啊!」
林之秀卻想,如果吳晶向知道自己的結果,會做不一樣的選擇嗎?
她並不敢肯定……
酒菜撤下去,十方先生都沒動地方,一天一夜,寫了一齣戲。
吳東出了銀子,讓十方先生回去,儘快的排練,儘快的上演。
沒過兩天,吳身邊的吳不好悄悄的來找林之秀。
「娘娘,有個事兒,奴才要先跟您報備一下。」
早些時候,林之秀就想到了吳東上世的悲慘命運,提早做了預防,讓吳不好和另一個小廝,看著吳東。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發生,提早來報。
林之秀笑道:「你坐那兒,慢慢說。北飛,給不好倒杯茶,端盤點心!」
吳不好臉紅紅的,「不敢勞煩娘娘!」
「沒事,你說吧!」
吳不好說:「前幾天,奴才跟著吳先生去談事。原本,是看中一塊地,地上的人家,都已經安排好了。正談著,卻來了個小……寡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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