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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要好多了,但嚴貴妃總惦記著勒婆子說的後遺症,光怕傻了殘了……
御醫來查,皇上來看,她都要緊張的一手汗。
沒人的時候,總要動動嬰兒的手和腳……當真是百爪撓心。就希望他趕緊睜眼,趕緊說話,好證明,他是那個沒落毛病的幸運兒。
心裡的無比糾結,不敢跟別人說,就讓人把林之秀叫進宮。
林之秀來了,嚴芸又怔怔發呆,看著沉睡中的兒子,張嘴就是後悔「都怪我太大意了!真是對不住他……」
「娘娘,您這樣的狀態可不好。小皇子現在能吃能睡,哭得大聲,您還擔心什麼呢?」
嚴芸說:「在皇家……萬一他是個有……又如何生存呢?」
「哪有您說的那麼嚴重?大夫肯定要給皇子檢查的,既然現在沒說什麼,那就是沒有明顯的問題。慢慢的再觀察……您要知道,現在這宮裡,可不太平。外頭的事也不少……沒時間讓您想東想西的,要是您站不住,小皇子有事沒事的……又如何?!」
「嗯……知道了,我聽你的。秀兒,沒想到,關鍵時刻,指望上你了。」
「咱們是嫡親的表姐妹,您對秀兒,也一直很好的。」
林之秀從宮裡出來,剛到家,吳晶向就來了。
「吳姐姐怎麼來了?」
「皇上急派厲鋒去西北,明天點兵,三天後出發。」吳晶向低聲說。
「啊?!我沒聽王爺說啊?」
「是今天的消息,剛才,他讓人送回來的信兒。」
「去多久啊?」林之秀有些不安穩。
「現在還不定。」
「西北的事,變化大。這一出去……」上世,好像沒這一出呢……「唉,武官,就是這樣。厲伯母一定擔心死了,哪天,我去瞧瞧她。好在……長歌有了身孕……」
吳晶向點頭:「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林之秀點點頭,「辛苦你了,我回頭問一下王爺,有沒有好的鎧甲送一套過去。」
「多謝。」
上次看完戲後,她們兩隻見過一面。
林之秀,再也不跟吳晶向說有關厲家的話了。她不說了,吳晶向倒很茫然,總想找個契機,再讓林之秀以旁觀者的身份,說些什麼。
但林之秀就是不說!
回去的路上,吳晶向陷入沉思,這是她有生以來,最糾結的時候。
那人……最近特別忙,只打發人給她一封信。上面說他那邊……針對吳東,算是失手了。他最近太忙,沒時間見她,也來不及再做其它安排。
上次跟她說過的方式(與厲鋒假戲真做),如果她不願意……他不會勉強。因為,他也不願意讓她這麼做。只等這段日子忙完後,再商量其它的方案。
(他如果不願,又何必再提?)她心裡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可能,他真的很忙吧?
這封信,看似寫得匆忙,其實,那是敷衍。吳晶向七竅玲瓏,一眼就能看明白。只是,她肯不肯認的事。
這段時間,對於皇子們來說,至關重要!
她理解。
但她的心裡已經出現了洞空,怎麼找理由來說服,都填不滿!
接下來,嚴貴妃踏實下來,還沒滿月,就開始收拾人了。
御廚房發現,馮家給皇宮裡送的豆腐里,有頭髮和指甲等污物。
這還了得!嚴貴妃直接派太監去馮家,打了馮父馮母各二十板子,並取消了馮家往宮裡送豆腐的資格。
馮父馮母年紀太大,太監又下死手。直接的後果是,馮父撐了三天,死了。馮母也下不了床了。
馮家連哭帶鬧的往宮裡送信兒。
馮寶兒這才知道家裡出事了,頓時傻了眼。要說這世上,馮寶兒最親近的,還真就是這對父母,連她親生的兒女都算不上。
她又驚又怒,又哭又鬧,直接去找皇上為她做主!但後宮通往前面御書房的院門,緊緊的關著,她嚷嚷半天,根本沒人理。
她又跑到文華宮鬧,卻讓嚴貴妃以「以下犯上!」為名,打了十板子,關了起來。
德妃知道消息,當時驚呆了,「她打了麗妃板子?!這個賤人,還真是無所顧忌了!」
一般的來說,嚴貴妃想罰麗妃,權限也僅限於抄個書,禁個足之類的。動手打人,確實是越界了。
但嚴貴妃就這麼幹了!
德妃在屋子裡轉了半天,嘴裡罵著「真是太囂張了!」
……這件事兒,皇上肯定知道,但也沒派人來制止……
什麼意思?!
默許嚴芸越界?!
難道,難道……真是屬意立嚴賤人為後?
她有些慌神了,派人去叫靜王。
——馮家的消息,林之秀也知道了,探聽消息的人回來還說:馮家兄弟在父親的喪事上,就打了起來,爭家產,都搬到父母居住的院子了,光怕自己吃了虧。
她笑道:「呵,這家人,估計是從哪裡來,又回哪裡去了。馮金鈴可能就是意識到了這個,所以想方設法的進了王府。最起碼……她自己的日子保住了。」
——一輛小車停在了京郊一個莊子上,車上下來一個中年婦人。粗布衣裳,黑布鞋,頭髮花白,臉色蠟黃。眉頭皺紋和法令紋明顯。
她隨下人進了屋子,正座上,坐著一男一女,旁邊,還有個羊鬍子老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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