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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福家和張正祥家當年因為分割祖產,以及張巡得勢後的種種事情,發生過不少過節,便是張巡死了,張正福也只是來上了一次香,隨了個禮,喪飯都沒有吃一口。
辛夷看著小曹娘子臉上的笑,福至心靈。
「那敢情好。」
……
大伯家孩子多,一家子十幾口人,就靠在虹橋擺攤賣米糕餅子為生,日子過得緊巴。
他家有兩個女兒,一個叫湘靈,一個叫良人,早就到婚配的年紀,但因為張家村女子生子不詳的傳聞,兩個姑娘都沒有許配人家。
湘靈十四,眼睛窄細,逢人先笑,看著機靈又討喜。
良人十五,生得高大壯實,性子穩重,是勞作的一把好手。
當天晚上,辛夷便讓一念帶著三念,帶了些糖果糕點去大伯家裡,給他家兩個小孫子。
那家子知道她和婆家不對付,並不意外她的示好。為投桃報李,晚上辛夷燒不來炕,大伯便讓張良人過來幫忙,順便帶來了兩擔柴火。
辛夷趁機提出,花錢雇湘靈和良人姐妹兩個來家裡相幫,每人每天五十文錢。
張正福家裡勞動力多,不差兩個小閨女幹活,一聽這話,簡直感恩戴德,哪有不肯的道理?
辛夷又在小曹娘子的引薦下,找了幾個青壯年雜工,每日雇錢一百文,起早貪黑地幹了五六日,便把三間老屋翻蓋一新。
換了新瓦,補了圍牆,打了籬笆,新砌了一個灶台,又在靠近汴河那邊打入木樁,鋪上木板,砌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木岸,還用茅草在木岸上搭了個休憩用的亭子……
屋外的荒草扒拉乾淨,翻了土,用籬巴一圍,撒了大伯家裡買來的蘿蔔白菜插上香蔥蒜頭,便像模像樣起來……
辛夷自個兒也沒有閒著,帶著三個孩子和張家兩姐妹,一邊處理從孫家藥鋪拖回來的藥材,一邊認認真真為自己的臉打算起來。
她做出的第一個成品便是「清顏八白散」。
沒辦法,她有任務強迫症,同時也抱有那麼一丟丟希望——想要回到原來的世界……
一覺醒來,她沒能穿回去,傅九衢倒是派段隋送來了一些製藥的器具。
同時送來的,還有段隋的大嘴巴。
「水鬼案有結果了,兇犯也伏誅了——」
辛夷吃驚不小,「兇犯?是誰?」
段隋賣了個關子,待辛夷給他倒了口茶喝下,這才笑吟吟地道:「說來還是孫懷的功勞,幫我們九爺審出了一個女叛徒,女叛徒又招出了男兇犯……」
辛夷豎起耳朵。
「此事說來嘛,就話長了。」
段隋聲音未落下,突地撐著桌几。
「得,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我還有公務,失陪了。」
辛夷後牙槽緊緊一咬,瞥見段隋吊兒郎當要走,一腳踹在椅子上,那椅子飛過去便重重撞在了段隋的後腿彎……
砰的一聲,段隋往前一跪,摔了。
「你……偷襲我?」他猛地回頭,瞪著辛夷。
咚!辛夷抬腳踩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吊人胃口,砍腳宰手。是你吊我的胃口,還是我砍你的手~選吧!」
第40章 案子是這樣破的?
那天傍晚,孫懷帶著從傅九衢那裡受的怨氣,把碧煙和狸奴莊裡的其他貓奴一併叫過來,再一盆冷水潑醒了羅檀,挨個審問。
一個時辰後,羅檀就交代了。
在貓莊,羅檀雖是管事的,但論及最得傅九衢信任,是一個叫碧煙的貓奴。
傅九衢一有空便會到狸奴莊來小住幾日,逗貓怡情。碧煙話少,做事仔細,常被傅九衢叫到跟前來伺候貓。
羅檀交代說,她嫉妒碧煙,故意放走金盞,想嫁禍給碧煙,原以為九爺只是罵她幾句,遭殃的是碧煙那小蹄子,沒有想到,九爺不問碧煙的過失,直接就要殺她祭貓……
這小蹄子嚶嚶呀呀地哭,審得孫懷心煩意亂。
孫懷知道傅九衢最厭煩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但仍是沒有想到,他去稟報,又挨了傅九衢一腳……
「蠢貨!」
「爺……」
「一人犯錯,其餘連座。是她蠢,還是你蠢?」
孫懷當然不蠢。
再得主子的二字評價,他腦門都快炸了。
這回,他沒再對羅檀等人客氣,好一番嚴刑拷打。
羅檀又招了……
招出一個大相逕庭的結果。
~
「你猜怎麼著?絕了。」
段隋略去了一些與狸奴莊和傅九衢有關的私隱,興高采烈的說到這裡,一拍大腿,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個叫羅檀的貓奴,居然和王屠戶的兒子有私情。」
辛夷微驚:「王屠戶?小甜水巷那個?」
「沒錯,和你有私情的那個……傳聞,傳聞那個。」
段隋大咧咧的,辛夷哼聲瞪他。
王巨是王大屠戶唯一的兒子,一直跟著父親在小甜水巷賣豬肉,但這小子白長一副牛高馬大的好模樣,卻不好好殺豬,整日吃喝嫖賭,嗜賭如命。
在王屠戶殺人未遂後,開封府曾去他家搜查,結果撲了個空。
王巨不知從哪裡聽到的風聲,不等衙門的人趕到,便嚇得溜了。
因為賭博,王巨借債不還,早把親戚都得罪光了,如今落難了也沒處可去,只能找他的相好羅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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