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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哪兒能是景文帝的對手,沒一會兒功夫關注點就跑偏了。他走的時候隱隱感覺到有哪裡不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了。
唉算了算了, 不想了。
等鎮國公徹底離開, 景文帝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一旁的摺子, 卻無意間又看到了那個木箱子,
岑少傅走的時候, 並沒有將箱子給帶上。
難道這玩意兒真就這麼好玩兒?
景文帝將那一把小木棍往案上一撒,隨即按照規則,先挑出一根來然後用這一根小木棍一點一點挑剩下的。
等景文帝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而他的奏摺還沒批完呢。
「……」
沉默了一瞬後,景文帝重新用紅綢將小木棒給捆上了。
當王自全思考該怎麼處理,扔是肯定仍不的的,放又不知道放哪兒,結果下一瞬就聽到景文帝開口說:「把這些東西,收到朕的私庫里頭去吧。」
王自全一驚,趕忙應是。
「對了,太傅的事情你跟小九說了麼,小九怎麼說?」太子太傅可是出了名的嚴格,景文帝怕他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擔心到時候又要鬧起來。
王自全聞言,不由得笑著回答道:「九皇子好似很喜歡太傅呢,奴才這麼一說,九殿下立馬就領旨謝恩了。」
「那就好。」想來是小九經常在東宮廝混的關係,跟太傅也不算是陌生,聽王自全這麼一說,景文帝頓時放下心來。
第二天的時候,葉朔就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東宮念書了。
眾位皇子心里頭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麼好。
太子太傅可是當朝一品,更是太子的老師,做他的學生豈不是待遇與太子相當了?
但一想想九皇弟他是因為太調皮管不住,這才被送到東宮去管教的,眾皇子又實在是嫉妒不起來,換成是他們,他們肯定會覺得特別丟臉。
再看葉朔,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還有空跟他們告別。
「我馬上就走了,各位,別太想我啊!」
五皇子聞言忍不住嗤笑起來:「誰會想你啊,巴不得你走呢。」
葉朔挑眉:「咦是麼?我記得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來著。」
想起那三個約定,五皇子頓時閉上了嘴巴。
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到時候不會真的想他吧?不會不會,肯定不會。
六皇子見狀卻是有些無語,他雖然是去東宮了,但晚上總歸還是要回秋吾宮的,壓根沒什麼影響。
再看七皇子和八皇子,尤其是七皇子,葉朔一走就又沒人能治得住五皇子了,七皇子大概是唯一一個真心希望他不要走的人了。
「放心好了,他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直接跟我說,我幫你治他。」趁著眾人不注意,葉朔壓低聲音,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開口。
七皇子愣住,然後猛地抬頭。
「就當感謝你上次專門提醒我的事兒了。」雖然那張紙條沒派上什麼用場吧,但葉朔心里頭還事記著的。
不論對方動機是否純粹,葉朔並不在意。
七皇子愣住:「我明明……好吧。」
見五皇子馬上扭頭了,葉朔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再次折返了回去。
七皇子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朔的東西不多,就幾本書而已,還有一方硯台還有一支毛筆,那硯台看起來還很新,那毛筆也沒有多少使用過的痕跡,這其中畫棋盤還占大頭,岑少傅想想就覺得頭痛。
而現在這個燙手山芋終於甩出去了,想到老對手會變得跟自己一樣痛苦,岑少傅就覺得一陣神清氣爽,讓他嘲笑自己,活該!
葉朔很快離開,原本岑少傅和一眾皇子覺得他走了,上書房這裡終於又能恢復往日的平靜了,這是好事兒。
但是漸漸的,大家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沒人跟五皇子鬥嘴、擼袖子了,也沒人死乞白賴纏著六皇子不放了,七皇子又要開始應付五皇子了,沒人跟八皇子玩沙包了,也沒人天天把岑少傅氣的跳腳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小皇孫也不知道該找誰去玩兒了,大家又變成了一開始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樣子,安靜又疏離。
最後,上書房葉朔的座位也跟著空了。
*
走到一半,葉朔不知道為何,突然打了個噴嚏。
「完了完了,他們肯定是想我了。」
邢玉成聞言,眼神頓時變得有些怪異,得了吧,他走了之後岑大人和皇子們開心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想他。
「這你就不懂了吧。」雖然他沒說話,但葉朔又不傻,哪兒能不知道他想什麼:「我人緣這麼好,他們想我很正常啊。」
這事兒葉朔有經驗的很,上輩子他上學的時候,班上總有那麼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只是單純的頑皮的話,其實都還挺討人喜歡的。
邢玉成還是不相信,不過這事兒畢竟不是很重要,他就沒繼續糾纏下去。
眼見東宮已經近在眼前了,邢玉成最終還是將憋在心里頭憋了一晚上的話說了出來:「殿下,我覺得您跟在太傅身邊讀書,其實…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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