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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禮的人,紛紛對此感到義憤填膺、
「這個叫魏溫的,委實不知好歹!」書是他給的,他自己又拒絕,耍人玩兒呢這不是?
更何況,這事兒聽起來就不簡單。
「老師,我總覺得這裡頭肯定有什麼問題。」大弟子專門托自己的同門了解了一下,這個叫魏溫的,似乎是大周那邊,鎮國公的孫子。
而鎮國公如今在朝堂上似乎被景文皇帝各種猜疑。
這樣敏感的身份,背後必定牽扯頗深,一個搞不好,就連他們也要掉入這漩渦當中。
所以大弟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大弟子曾經跟著自己的老師在各國的朝堂上待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那裡頭究竟有多麻煩。
大弟子本以為以老師喜愛自由的性子,必然也不會去趟這趟渾水才對,誰知道自己老師看完回信之後,二話不說就去收拾行禮了。
短短一晚上的功夫,曾墨淮就把自己重要的書啊,工具啊什麼的,都給打包好了,一副隨時都可以出發的樣子。
「老師你……」
面對自己學生的疑惑,曾墨淮搖搖頭,沒說話。
雖說他只醉心於搞各種各樣的發明,但卻也不是對朝堂上頭的事情一無所知,難道他就看不出來這裡頭有陷阱嗎?
只是幾本書裡頭寫的東西過於驚世駭俗了,曾墨淮有預感,如果能夠全部吃透,那必然將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
而且那書裡頭的內容,似乎不僅僅只有這些,曾墨淮百爪撓心,迫不及待想知道下面的內容,對於他這種一心鑽研的人來說,旁的什麼都不重要,只有不斷向前探索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國家、什麼黨派、什麼朝廷…他統統都不在意。
有些時候,為了一些東西,哪怕明知道前頭有陷阱,有些人也會義無反顧的往裡頭跳。
曾墨淮看得分明,也跳的痛快,只不過……
曾墨淮不由得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子們:「你們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曾墨淮雖然是他們的老師,但也不打算以老師的身份逼迫他們。
而曾墨淮的幾個弟子若是在乎這些,也不會一直留在他身邊,早就跟其他同門一樣,去三個國家裡頭做官的做官,營生的營生去了。
最終一行人浩浩蕩蕩,告別了這個居住了一年半之久的邊陲小鎮。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在這裡住上個三五年,如今時間還未過半,就不得不動身了。
當然,曾墨淮也不是一點要求都沒有,他的要求就是,一旦遇到什麼不懂的問題,希望魏溫那邊能夠給予解答。
魏溫哪兒懂這個啊,只能如實的轉達給自己的小表弟。
對方態度如此積極,一看就是個狂熱分子,到時候真問起來估計沒完沒了,饒是他估計也招架不住。
故而葉朔想了想,道:「問問題可以,但一個月只能問一次,每次僅限三個問題,多了恕不奉陪。」
就這,想講明白一個都要費老大的勁了,三個問題葉朔也要費好大一番工夫才行。
聽到傳話人複述完小表弟的話,魏溫不免都覺得自己小表弟太過拿捏了些。
結果…曾先生非但不生氣,反而高興的很。
旁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能夠一對一解答問題的機會有多寶貴?
曾先生三個國家都去過,心裡頭自然清楚,能夠拿出這幾本書的,天底下就只有這麼一個。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上趕著挨,魏溫馬上都快搞不懂眼下的狀況了。
很快,曾先生就依照約定,帶著自己的學生,在大周的邊關住了下來。
沒過多久景文帝也接到了這個消息,說是曾墨淮帶著大批弟子,從鄰國來到了大周。
之前曾墨淮也沒少幹這事兒,今天在這裡,明天去那裡,故而景文帝也沒懷疑其他,甚至還有些高興,這人終於到大周這裡了。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朝堂上聰明人多,知道怎麼管理的人也多,但就是缺能親自下場指揮具體應該怎麼弄的。
畢竟如果一個人本身對這個東西沒有了解,他再懂管理別人,也沒有辦法精準的將每一個有用的人安排到位。
先弄哪個後弄哪個,都是有講究的。
然而整個大周讀書科考的人多,但知道怎麼修水渠、弄堤壩的人卻少,曾先生在三個國家裡頭地位之所以這麼超然,便是有這樣一個原因在。
這小老頭知道怎麼弄,小老頭帶出來的學生也知道怎麼弄,可不就成了國君眼中的香餑餑麼?
景文帝就等著到時候去撈現成的了。
坐在勤政殿裡頭專門給自己弄的特殊座位上,聽到這話,葉朔心裡頭簡直樂開了花。
這不是正中下懷了麼這不是?
大表哥果然靠譜,一找就找到了來歷這麼大,這麼厲害的一個老師。
葉朔一直養在深宮裡頭,對外頭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要是把這件事交給他去辦,他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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