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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帝張了張嘴,想說樂意的,但是不知怎的,他突然間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先皇還在,景文帝雖說不是長子,但也排的極為靠前,加上又是太子,沒少被先皇逼著將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讓出去。
今天是先皇寵愛的趙婕妤的孩子,明天是先皇寵愛的王昭儀的兒子。
甚至是自己的太子之位,都差點被逼得拱手讓人。
景文帝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葉朔就知道古代的孩子肯定逃不過這關,就是有些奇怪,便宜爹本身就經歷過了,幹嘛還依舊遵循著這樣的所謂的「潛規則」?
主動給跟被動給,完全就是兩碼事。
景文帝之後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警告他趕緊吃飯。
不說話就是默認的意思,葉朔也不糾纏,趕忙乖乖吃飯。
王自全也終於將摸上藤條的手放了下來。
晚上用過晚膳,葉朔想到自己這十幾天的辛苦,炭筆寫的手都快累折了,越想心裡頭越不平衡,葉朔不由得狠狠將尖尖小公主蹂躪了一番。
小東西都不知道自己為了她的以後,冒了多大的風險受了多少累,心都要操碎了。
看著小尖尖的臉蛋在自己手裡頭不停的變化著,葉朔心裡頭這才覺得安慰了一些。
「…你差不多得了。」景文帝懷疑他剛剛說那麼一番話,就是為了毫無心理負擔繼續欺負自己的妹妹。
葉朔這番舉動,是景文帝狠狠共情了之後都忍不住開口的程度。
便宜爹如今管的是越來越寬了。
悻悻的收回手來,葉朔嘆息著回到了偏殿這裡。
將下牙丟到房頂上頭之後,沉著如今時間還早,葉朔翻出自己的炭筆來,開始在上次沒寫完的地方繼續寫寫畫畫。
至於小路子,雖然說覺得九皇子最近的表現都十分神秘,他隱約有些預感,感覺這似乎並不是什么小事,葉朔也幾乎不避諱他。
但因為小路子壓根看不懂葉朔寫的是什麼,所以就只能猜,壓根也想不了那麼多。
反正自打被貴妃指派給九皇子那天起,他一個奴才壓根沒得選擇,也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索性九皇子雖說人不大靠譜,但對下人卻是沒得說,不用挨打挨罵,也不用擔心隨時會被推出去頂包,最重要的是冬天有暖和的棉被睡,能找到這樣一個主子,小路子只覺得自己上輩子燒了高香,自然是忠心耿耿。
大概到亥時的時候,也就九點十點的樣子,葉朔及時停筆,然後將寫到一半的書合上,隨後上床睡了。
小路子也沒多問什麼,就只是貼心的將這本書放好,確保不會被灑掃的宮人看到後,才跟著在葉朔下頭的腳踏上睡了。
另一邊。
對比起葉朔的悠閒,魏溫就要忙碌的多了,雖然最關鍵的問題被解決了,但剩下的可都是體力活。
魏溫既要防備著景文帝那邊,又要想辦法聯繫徐將軍,最重要的是,光有學生可不夠,總要有老師吧?
老師上哪裡去請?
正所謂名師出高徒,沒有一個好的老師,學生再聰明也是白搭,入門都入不了,又何談未來?
所以這老師不僅要好,還要頂尖,如果能像太傅和岑大人那樣是最好。
但想要找這樣的名師,又談何容易?
魏溫思來想去,最終想到了一位名叫曾墨淮的大人物,這位大人物也極為擅長教書育人,門下弟子不知凡幾,門人弟子更是遍布三個國家,可絲毫不輸太傅和岑大人,甚至在教書一事上還要更勝兩人不止一籌。
這位可是名副其實的當今教育行當的領先人士,最重要的是對方在機關一道上頗有建樹,簡直不要更符合當下的情況。
對方名頭之大,以至於三個國家的國君都對他禮遇有加,哪怕他不曾效忠過誰,包括景文帝在內,也還是沒人為難。
更甚至,這曾墨淮曾先生曾經在三個國家裡頭都做過官,景文帝當初剛繼位的時候更是親自去請過他。
那個時候魏溫都已經記事了,自然是記得這件事。
曾先生雖說來是來了,但並沒有待多久,也就小半年吧,實在是不習慣官場裡頭的環境,於是就又走了。
他這個人生性熱愛自由,對待自己喜歡的事物,尤其是機關算數就更是狂熱異常。
曾墨淮之所以這麼受三位國君的追捧,就是因為他個人能力強,隨手製作的一些小玩意兒,有的時候都能派上大用場。
三位國君都想的很開,曾先生本人雖說不曾投靠誰,但他教出來的弟子可就不一定了。
弟子長大了,到了出師的年紀,總不能還一直待在老師身邊吧?到時候大家就各憑本事搶人了。
故而曾先生也算是為三個國家的朝廷輸送人才的大戶了,可不就受人尊敬麼?
若是能將他請來,眼下的問題幾乎能瞬間解決一多半。
這世間確實有這麼一號人物,但問題在於怎麼去請。
聖上親自去請,曾先生也就在上京城待了不到半年,魏溫自認自己沒那個本事,能把人留住,但又實在是眼饞的厲害,於是等祖母讓人往宮裡頭送東西的時候,特意問了自己小表弟一聲,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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