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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們因為土不夠,就留了一部分土豆放在哪兒沒切塊,現在它們已經自己生了芽,可以直接給於連長他們裝回去一些。
紅薯藤育的苗也有一把,原本他們是想著這些苗養起來數量足夠了,下一批紅薯藤可以直接摘了當菜吃的。但現在雨停了也不出太陽,他們估計得有好一段時間不缺綠葉菜了,紅薯苗倒是可以多勻出一點。
江暮雲給周影撐著袋子往裡裝紅薯苗的時候還有些感慨。
這些綠葉菜目前都不在成熟期,想蹭烘蘑菇的順風車都蹭不著。
而且看這天氣的趨勢,就算等它們再熟一茬都未必能等到太陽,而為了這些數量的綠葉菜燒柴烘乾又不值。在太陽出來之前,他們大概率只能熟一茬吃一茬,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著急。
江暮雲看著一個個長芽的小土豆球被打包裝好,忽然想起個事:「我們把土也裝一兜帶去吧,咱家這些土豆個頭就沒正常過,剛好去問問陳教授看能不能找出原因。」
陳教授是正經作物科學方面的國寶級人物,江暮雲他們帶去的又不是末世後受過奇怪污染的土壤,這點小問題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江暮雲那一兜土和小土豆球拿到陳教授跟前,陳教授一摸土質,再問問平時施的什麼肥,光照和澆水的情況,基本就能把問題說個八九不離十。
主要還是兩大塊毛病。
一是土質不夠疏鬆,二是光照不足。
解決方法也挺簡單,多鬆土,這段時間適當減少澆水頻率。現在不下雨了,白天即使沒太陽也搬出來給人見見光、通通風。
「這一年半載見不著光的,人都要給悶壞了,何況是糧食呢。」陳教授笑眯眯道:「我讓小於給你們帶的土裡有椰磚土,你們拿那個摻進養好的土裡,種出來的土豆個頭能大些。」
這回跟著於連長來基地的只有江暮雲和楚不聞。
其他人要在山上忙著撿蘑菇,撿完還要串要烘乾,那些土也不能白放著,該種上的都得種上。
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來,自然不像從前那樣可以一群人跟著出門春遊。
陳教授是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哪怕經歷了末世後的諸多磨難,也依舊雙目有神。
據於連長說,陳教授有風濕,這段時間很不好過。
可從江暮雲和楚不聞見到她起,她面上的笑就沒下去過。
一個人是苦中作樂還是真的在開心,江暮雲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瘦巴巴的小老太太坐在小馬紮上打理他們帶來的紅薯苗,她的面前放著一盆盆還沒種上作物的土壤,還有幾株平平無奇的綠植。
一種長得像是綠色多爪海星的植物是半夏,另一種葉子橢圓形似灌木的作物就是雷公藤了。
只是雷公藤本身同樣帶毒,所以出于謹慎考慮,陳教授即使認出了它也沒有貿然拿它入藥。
大白膽子大,早就從江暮雲懷裡跳出去了,這會兒正湊在雷公藤跟前撥弄人家的葉子。
江暮雲蹲在陳教授身邊,伸手摸摸大白的腦袋:「大白不排斥雷公藤,它的毒性應該不致命。」
江暮雲用手圈成球形,開了個玩笑:「這么小一團的貓都不把它放在眼裡,對人體的傷害應該也有限。」
江暮雲說話從來不說死,看於連長直接站邊上拿著紙筆在記錄,她用詞上就更謹慎了。
至於半夏,大白是往它跟前一站就下意識地想去刨土。
江暮雲直接一把把大白撈起來了。
她可不想大白撓得渾身是土再帶回去。
現在天氣太潮,這會兒給大白洗澡,它怕不是要晾上三天才能幹透。
對於討厭水的大白來說,這簡直是要它的貓命。
「半夏有毒,毒性很強,大白對它很排斥,是致命毒素。」江暮雲熟練地搓揉著大白的腦袋,沒多久就把試圖捍衛自己領地的大白安撫下來了。
陳教授看著大白靈動的模樣實在沒人住,也伸出手去撓了撓大白的下巴。
大白一昂頭,舒舒服服地在江暮雲懷裡蜷成了一團開始享受。
「這小貓養得好啊,親人,一看就沒吃過苦,你們是疼它的。」陳教授沒有驚異於大白對毒性的敏銳,反倒是笑眯眯地誇起了江暮雲和楚不聞。
楚不聞也伸手呼嚕了一把大白:「就這麼一小團也不長,餵啥吃啥,還能天天揣兜里,好養活得很。」
陳教授看著大白嬌憨的模樣挪不開眼:「世道不同啦,它們比人懂得怎麼過活。」
「確實,動植物的應對速度可比人快多了。」江暮雲笑道。
說著,江暮雲又提醒於連長道:「我們今天帶回來的那些蘑菇也是,雖然都能吃,我們也都吃過,但有些是有副作用的。你們食用的時候記得先控制一下數量。」
於連長兩手一攤:「放心吧,現在基地里可沒人敢亂碰蘑菇了。」
陳教授站起身,示意江暮雲兩人跟著她走。
江暮雲有些好奇,就轉頭去看於連長。
於連長看陳教授去的方向就笑了,擺擺手道:「你們先去吧,我帶人把這邊收拾一下,一會兒去找你們。」
江暮雲更好奇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類似四合院,幾間房間都有明顯的被修整過的痕跡。
陳教授帶著兩人到了西側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角落裡放著幾個噴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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