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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看山跑死馬,江暮雲早早就看見自家山頭了,但等他們真正騎到山下, 還是過了快二十分鐘。
山上被他們留了一條沒有設置陷阱的「安全通道」, 江暮雲到了地方就急匆匆地跳下車, 從幾塊石頭堆底下翻出壓著的繩子拉動了幾下。
這就是傘繩用起來特別快的原因之一。
他們現在相互聯絡全靠這種拉繩裝置發信號。
江暮雲拉繩子的時候,楚不聞就把那塊固定了滑輪裝置的石頭拖出來了。
山上給的回應很快,沒多久, 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一個身上綁著繩子的鐵環從山上彈了下來。
為了方便運輸物資, 滑輪裝置本身就處在比較陡峭的地方, 山上的繩子墜上重物再扔下來, 很容易就到了山腳。
楚不聞三兩下繞好了繩子, 把繫著鐵環的那一端交給江暮雲, 江暮雲再帶著繩子爬回山上去。
江暮雲氣喘吁吁爬上山的時候,秦時文等人剛結束一場麻將。
最近溫度終於回到適合人類生存的範圍了,他們這一天天的閒著也是閒著,去市區搜物資又太危險,所以大家除了偶爾下山溜達一圈,看看能不能撿到點東西之外,就是聚在一起打麻將。
據說秦時武因為不擅長打麻將,正在試圖自製撲克牌和三國殺。王清清動作更快,已經做好了一副狼人殺牌,就等著江暮雲他們回來湊夠人頭就開殺。
江暮雲怕楚不聞在山下等太久,回頭酸雨落下來澆他一頭一臉,一路連奔帶跳爬上山,累得都快喘不上氣了。
結果迎接她的不是小夥伴們的親切問候,而是一個個聽到動靜後從山洞裡探出頭的,貼了滿臉紙條的奇怪人類,和一隻差點把她壓斷氣的小白。
「老早就聽見小白和大白在那兒喊了,你們回來得挺早啊。」秦時文的口袋裡跳出一個小黑球,掛在江暮雲的衣服上喊得一聲比一聲哀婉。
「剛剛我出門裝滑輪了,說好多一條命的,一會兒誰的位置讓我?」秦時文旁邊的王清清伸出手和江暮雲打了個招呼:「及時雨啊兩位,一會兒我們單獨湊一桌?」
江暮雲和楚不聞回來了,他們現在就是八個人了,剛好兩桌麻將美滋滋。
王清清想想都要笑出聲。
江暮雲躺在地上艱難地把兩隻小崽子從身上往下扒,她覺得這兩隻喊成這樣,絕對不可能是想她了。
說是它倆感覺到酸雨要來了還差不多。
「先、先把它倆弄回去。先別說麻將了,外面要下雨了。」江暮雲把抱著她死活不肯撒手的大白團一團揣進兜里:「你們在山洞裡沒注意,我跟楚不聞是看著天陰下來的,速度太快了,說不好又是一場暴雨。」
幾個紙條人面面相覷。
山下的楚不聞很快收到了山上傳來了訊號,滑輪組開始工作。
楚不聞在山下等了一陣,等第二個訊號傳來,表示東西已經運到之後,他拆了滑輪組,把固定了定滑輪的石頭推回原本的地方藏好,又在上面仔仔細細地蓋了一層保溫毯。
保溫毯多是PE鍍鋁膜,鋁的耐酸性不好,但是PE材質卻是耐酸的,蓋到滑輪上多少能起到防護作用。
楚不聞為了保險起見,包裹的時候特意把石塊也給裹上了。
石材有的耐酸有的耐鹼,例如花崗岩就是一種典型的耐酸岩石。
楚不聞又不是專業地理學家,高中地理早被他忘得七七八八了。他只知道南山的山體是花崗石組成的,南市這一片也都是花崗岩產地,但這座山上的石頭姓甚名誰,他怎麼可能說得准。
索性直接給它包裹起來,一了百了。
楚不聞手上動作不停,時不時抬頭看看天色,掐著時間,把整個滑輪帶石塊都仔仔細細遮擋好,又搬了不少石塊壓在周圍,這才忙不迭往山上去。
上山之後發現大山洞門口只有江暮雲一個人,旁邊還蹲著一臉乖巧的小白。
江暮雲剛用尼龍繩把保溫毯拴在定滑輪上,連幾處鐵釘上面都給蓋得嚴嚴實實,還用扁平石塊給壓住了。
看楚不聞上來了,江暮雲跟他打了個招呼。
楚不聞問道:「他們人呢?」
江暮雲探著頭檢查滑輪靠外的部分:「收拾東西去了,挖土的收太陽能板的拆陷阱的。」
「喏,給你。」江暮雲站起身,把兜里的大白掏出來還給楚不聞。
大白今年都一歲多了,還是一副小煤球的樣子,半點都不長個子,楚不聞接過大白之後也是往口袋裡一揣,攜帶極其方便。
剛好楚不聞來了,江暮雲指揮道:「你也別閒著,把外頭的鈴鐺什麼的都收一收,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了,你後邊那塊石頭遞給我。」
楚不聞搬起石塊遞給她,實在沒忍住:「你怎麼糊弄過去的?」
又是挖土又是拆陷阱,擺明了就是在為酸雨做準備。
要不是知道江暮雲心裡有數,他都覺得江暮雲是不是把酸雨的事說了。
江暮雲把最後一點遮擋物壓平,拍拍手站起身:「就說下雨不就行了。說怕又是一場暴雨,所以提前做準備。」
之前那場暴雨把他們嚇得夠嗆,一看外頭這個陰沉沉的天,眾人立刻一把抹掉臉上的紙條,著急忙慌地出門收拾東西。
江暮雲都沒提要不要存土的事,周影就著急忙慌地拉著人去挖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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