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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昊倒是沒什麼大傷,但是小傷更多,看著比李安軒都嚇人。
他右耳耳垂直接沒了,據趙家昊說,但凡他當時反應慢一點,沒的就不是耳垂,而是他半邊腦袋了。
趙家昊反應快的不止這一次。
他右肩被削掉了一塊肉,看那個刀口角度,恐怕也是慢一點就要賠半邊腦袋的程度。
趙家昊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口不計其數,看著受傷時間不短,有些已經快癒合了。但是有一部分被捂在衣服里,再掀開傷口周邊已經發白,有些甚至已經流膿。
江暮雲一邊跟著秦時武的動作給他清創一邊笑道:「你這是讓人給綁了,下鍋之前在背上刻了個慘字花刀是吧?」
趙家昊趴在救生艇上方便他們處理後背的傷口,聽了江暮雲的話之後氣得捶地:「這是我們剛回去那會兒遭人偷襲了!我跟李安軒剛開始沒敢下死手,才讓他們占了便宜!」
後來那幫人一看打不過他們,直接動了槍,趙家昊的耳垂就是這麼沒的。
不過也幸虧是他們剛回去就碰到這種事,給了他倆第一波補給,還讓他倆警醒了起來,後面再碰到人他們就沒再手軟,這才能從留市全身而退。
處理完傷口,江暮雲才問出了自己一直惦記的事。
「全身泛紅的病人?」趙家昊想了想:「沒什麼印象,但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又在哪兒見過。」
他轉頭去看李安軒,李安軒肯定道:「是在我們回來的路上碰到的,你記得那個被一群鴨子叨死的人嗎?」
被鴨子叨死……
幾人聽了這話後表情一言難盡。
「我想起來了!」趙家昊一拍大腿,正好一巴掌拍上自己的傷口,不僅疼地自己原地起跳,後腦勺上還挨了秦時武一下。
趙家昊委委屈屈地揉揉後腦勺,繼續道:「就是我倆剛進南市那會兒,看見一哥們兒被一鴨子追著叨,那鴨子不是我說,看著就不對勁,個頭比鵝都大,顏色和你家那兩隻雞似的。」
眾人想了想江暮雲家那兩隻渾身泛著類金屬光的雞,都心有戚戚般點點頭。
這看著確實是很不對勁。
「那群鴨子翅膀一撲棱,直接一口叨進人眼珠子裡了,叨完就走,看都沒看我倆一眼。」趙家昊接著道:「被叨死的那倒霉鬼手腳紅彤彤的,臉上倒是還好,我倆還以為是曬傷什麼的。」
江暮雲略一思忖,覺得對上了。
鴨子是雜食性動物,現在外面植物還沒長起來,想也知道它平時必然是吃肉的多。把人叨完就走,完全不合常理。
除非那人本身有問題,就像小白同樣排斥藝市那幾個人的血液。
臉上沒反應,可能是因為染病時間不長,所以那群鴨子沒能分辨出來,還以為眼前的食物沒問題。結果一口下去發現味道不對,這才直接避開。
和小白咬完人之後才纏著江暮雲要漱口一樣。
像霾里的偷襲者那樣連臉上都紅透了的,小白壓根就沒對人家下口,寧願學大白用爪子抓撓。
秦時武把藥收拾好:「聽你們的描述,這種病應該是近期才出現,或者是傳播開的,感染源可能是從藝市方向來的。我和小文離開南市市區的時候,沒碰到過這樣的人。」
秦時文補充了一句:「也可能是碰到了但我們沒注意。但臉上泛紅的人我們肯定沒見過。」
據江暮雲的描述,臉上泛紅的病人並不是簡單的兩頰紅,而是連著額頭眼眶都是紅的,和喝多了的狀態有點像。
這樣的人如果他們見過,不可能沒印象的。
「不過你們在霧霾之前就在藝市見過已經病入膏肓的感染者,而趙家昊他們在霧霾後才進的南市,這中間差了快十天,他們也只見了一例輕症。」秦時武站起身道:「我們這裡有三個身上帶著傷口,近距離接觸過感染者的人,其中還有兩位沒戴口罩,目前看他們都沒事。」
秦時武也沒長篇大論地和大家解釋什麼「感染途徑」、「傳播途徑」之類的,只簡單說了他推測出的結論:「出門做好防護,回家記得消毒就行。為了防止感染源有問題,驅蟲還得繼續。」
江暮雲前世見多了五花八門的傳染病,這玩意再變異也躲不開一個特點:致死率高的傳播範圍就窄。除非是感染源有問題,例如鼠疫,或是整個藍星的水源都是某種疫病的感染源這種,不然能大範圍傳播的病毒,致死率都一般般,江暮雲好幾次都是自己硬扛過去的。
這個特點在地廣人稀的末世體現得更明顯。
江暮雲在應對傳染病這方面看得多了心裡就有數了,知道這病毒還沒到需要他們居家躲避的程度。
她沒在病毒上糾纏,而是提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不僅是自己的防護,我們還得考慮從外面帶回來的物資怎麼消毒。如果每次都靠噴灑消毒液的話,我們手裡的東西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江暮雲前世防疫基本靠緣分,能弄到防疫物資就好好保護自己一陣,弄不到就看命。
但當時那不是迫不得已麼,沒別的可靠只能靠八字夠硬。
現在手裡富了,不用再干那粗活了,江暮雲不想在重生之後繼續查詢八字硬度餘額,還是老實點做好防護。
秦時武攤手:「我是覺得弄回來的物資用紫外線殺毒就差不多了,如果我們山上沒被病毒侵襲的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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