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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鏢皺了皺眉,湊在那位輝少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就端著手中的步—槍走進了叢林。
沒過多久,樹林裡沒有傳來什麼奇怪的動靜,可大白卻悄無聲息地跳到了江暮雲身邊。
江暮雲知道楚不聞那邊已經成了。
「少爺,要不您先撤回去?」那親信敏銳地覺察出了不對,槍口已經抬起,警惕地環視四周。
青年看著地上還沒清乾淨的人體蘑菇培養皿有些不滿:「慌什麼,真有事難道他不會開—槍?你聽到槍響了嗎?」
那親信聞言有些猶豫。
他倆跟著自家小少爺很多年了,對彼此的能力有一定了解,他不覺得有人能在不知不覺間解決掉自己的搭檔,甚至讓他連槍都開不出來。
江暮雲伸手拍拍大白,示意它回去找楚不聞,她自己則是往與楚不聞相反的方向去。
江暮雲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楚不聞那邊時,三兩下攀上了距離那些人不到兩米的一棵變異樟樹,借著它的繁茂的枝葉擋住自己的身形。
這群人裡帶著槍的一共就三個,其中兩個帶著步—槍,還有一個二世祖,腰間也別著把手—槍。
帶□□的兩人一個是保鏢,已經折在了楚不聞手裡。
另一個是那個親信。
就憑他始終擋在那二世祖跟前的樣子,江暮雲覺得楚不聞解決他應該問題不大。
那剩下的就是——
江暮雲清楚地看見了對面一棵高大的喬木樹冠無風自動,她大腿肌肉緊繃,在楚不聞的飛刀和子—彈同時嵌進那個親信的身體裡時一躍而下,精準撲向人群中衣著乾淨卻鞋尖染血的青年。
伴隨著咔咔兩聲悶響,青年一聲悽厲慘呼也被斷在了半道。
江暮雲斷人胳膊的動作無比熟練。
按住關節,反向掰動,咔噠一聲就成了。
她前世的胳膊也是這麼被掰斷的。
江暮雲乾脆利落地把青年的兩條胳膊斷了個乾淨,而後直接把他的腦袋按進了濕軟的泥地里,成功讓他吞回了自己的慘叫聲。
山腳下一個正聊著今晚要挑哪個女人的精瘦男人略頓了頓,遲疑道:「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哼,那小少爺又在找樂子唄,聽說他最近在這片兒拿活人種蘑菇呢。」隊裡另一個面相蒼老的男人嗤笑道。
「活、活人?這……這咋成啊。」一個看上去老實憨厚的男人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咋不成?」另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男人呸了一聲:「從前拿錢買命,現在省了掏錢這一道而已。俺們這些人在那些有錢人眼裡可不算人。老二你以後說話小心著點兒,得罪了人別怪哥哥不救你。」
「行了,都少廢話兩句,趕緊巡完了回基地。」領頭人一發話,其他人就不敢出聲了。
那領頭的雖說是從末世前就一路跟著他們老大的,但對自家老大那屁本事沒有壞毛病不少的兒子也是一肚子意見,所以他手下這些人才敢當著他的面編排那位。
巡邏隊的人重新說起了葷笑話,而被江暮雲按在地里的青年卻不大好過。
他爸年輕時傷了身,他是他爸這輩子唯一的兒子,那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地長大。
別說是末世之後了,就是末世前他弄出人命來,他爸也都是二話不說就給他兜著的。
平時蹭破塊皮都要發三天火的大少爺,這輩子也沒吃過這種苦頭啊!
他的臉被按在土裡,看不見外面發生了什麼,但耳朵又沒聾!
耳邊槍聲悶響不絕,重物倒地的聲音接連傳來,仿佛是死神在他耳邊敲鐘。
手上沾了無數人命,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爺這會兒連牙齒都在打顫。
江暮雲單手舉槍,另一隻手按著青年的力道半點沒松。
等楚不聞挨個確認過周圍一個能喘氣兒的都沒了之後,江暮雲才把一直抵著青年後背的膝蓋挪開。
沒等那青年發出聲音,江暮雲就直接把槍管子杵進了他嘴裡。
楚不聞的臉色比今天的天色都陰,他舉著槍,對著青年兩腿之間的位置扣下扳機。
青年的喉間瞬間溢出一聲哽咽,眼淚像是開了水龍頭般嘩嘩地掉,連江暮雲塞在他嘴裡的槍管都顧不上了,身體拼命掙動。
江暮雲嘆了口氣:「別害怕呀,還沒打中呢,你那玩意兒還在。」
看著青年滿臉淚痕地直接卸了力癱倒在地的模樣,江暮雲掏出餐刀在青年眼前耍了幾下漂亮的花刀。
「聽好了,我問,你答。敢大聲嚇唬我的話,你就得斷子絕孫了。」這會兒的江暮雲同樣彬彬有禮。
那青年一聽這女人似乎並不準備殺自己,心中驟然升起的希望讓他拼命點頭。
江暮雲很滿意兩方達成的友好協議,把槍管從青年的喉嚨口拔了出來。
青年顫顫巍巍地咳嗽了幾聲,顧忌著江暮雲說的不准大聲,他連咳嗽聲都憋憋屈屈。
「讓我來猜猜,要是問你們基地有多少槍—支彈—藥,你這種廢物點心應該也說不出來。」江暮雲看上去頗有幾分遺憾。
青年聽了下意識地想要叫罵,隨後眼睛一瞟看向江暮雲手上閃著寒光的餐刀,以及楚不聞那始終對著自己兩腿之間的槍口,默默咽下了險些脫口而出的話。
江暮雲想了想:「那就說說你們基地有多少人吧,末世前都是幹什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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