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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2日13:00,隔溫房溫度62℃。
不經夸的登西。
10月23日13:00,隔溫房溫度61℃。
怎麼回事?藍星在我家安攝像頭了?罵完就降溫?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10月24日13:00,隔溫房溫度60℃。
真降溫了?這樣不好吧, 我有點害怕的。
10月25日13:00,隔溫房溫度58℃。
嘶……
有點嚇人。
江暮雲把今日份溫度記錄標好,對著自己做的日曆本沉思了片刻。
她在家裡轉了兩圈, 同時把空間裡的所有東西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她可以百分之三百確定,自己的空間裡沒有線香這一類的東西。
最接近的大概就是艾灸條和蚊香了。
也行,湊合用吧。
江暮雲鄭重其事地把日曆本放到了桌子上, 虔誠地念叨了幾句:「童言無忌, 您別在意。罵您的話那都不是真心的, 除了想看見太陽下山和想降溫,其他都是我胡扯呢。」
說完,江暮雲還細心地把那一盤蚊香掰成了三段點著。
形式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意。
能在末世里找出一盤蚊香來供奉,已經很能顯示出她的誠心了。
江暮雲的玄學儀式有沒有效果不好說, 但溫度確實是一天天地往下降著。
江暮雲在溫度開始下降之後還特意在晚上測過溫, 可惜, 即使溫度開始下降, 極晝也依然沒有過去, 晚上的溫度和白天相比並沒有差別。
溫度下降了夜晚卻沒有來臨,加上隔溫房內雖然沒有明顯縫隙,找不到具體光源在哪兒,但確實有了些許亮度,江暮雲心裡有了猜測。
這種情況,難道是沙塵暴開始散了?
江暮雲是個很有求知慾的人。
在隔溫房內的溫度降到五十度上下,並維持在這個區間內好幾天後,江暮雲選擇披上救生毯隔溫,跑到隔溫房內,通過他們給繩鈴留出的小口觀察一下外界的情況。
江暮雲把自己渾身上下用救生毯包裹得嚴嚴實實,絕對不給藍星一丁點低溫慢煮自己的機會,拎著撬棍勾住了那一塊的布料。
他們給繩鈴留出的孔不小,大概有成□□頭那麼大。
主要還是因為大家的木工活技術不過關,手頭也沒合適的工具,只能將就著在樹幹上鑿出一個坑,然後在坑的周圍釘上結實的布料擋沙塵。
布料再結實不比木頭硬邦邦,江暮雲很輕易地就撥開了一條縫隙。
尖銳的光一下就衝進了隔溫房中。
江暮雲下意識地偏過頭,手上的力道瞬間放鬆,那道銳利如刀鋒的光再次被布料阻隔在外。
室內燈光的亮度和外界的烈烈日光完全沒得比,剛剛江暮雲那一瞬間的直視,就刺激得她眼淚都不受控制地往外溢。
好麼,這都不用想,沙塵暴必然是已經散了個乾乾淨淨。
江暮雲從空間裡找了個墨鏡戴上,又拿出凳子墊腳,把溫度計的探針順著縫隙伸了出去。
67℃。
江暮雲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個溫度,至少能夠證明山上還沒被沙淹了。
不然連續這麼多天的高溫暴曬,黃沙沉積下來之後沙漠表面的溫度,少說也得八十度打底。
不過這個溫度,山下的情況恐怕不會太好。
江暮雲收起溫度計和墨鏡,直接把凳子留在了原地。
從今天之後,她的測溫工作就又多了一項。
不僅要測隔溫房內的溫度,外界溫度也得照顧到。
畢竟隔溫房的效果是雙向的,能隔外界的溫度,也能保內部的溫度,一旦溫差縮小到某個範圍內,江暮雲就要打開隔溫房讓內外通風了。
隔溫房和山洞大門都不是全封閉的,江暮雲也會偶爾打開自家大門讓山洞內外的空氣流通一下,但受限於溫度這個時間並不會太長,透氣效果也就是聊勝於無的程度,心裡安慰的成分大過實際作用。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末世後的江暮雲都是關在家裡避難的時候多,能自由在外活動的時間少。
習慣肯定是習慣了,想不起來這茬的時候,大家日子過得也挺樂呵的。
就是耐不住人總有那麼一個瞬間,會毫無緣由地想起曾經想出門就出門的日子,再對比一下現在,那難受的勁兒可不就上來了。
不過這回秦時文等人難受還真不是毫無緣由的。
罪魁禍首江暮雲在發現外界沙塵暴已經散盡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網通報。
江暮雲這裡不缺冰,她可以閒著沒事打開自家大門查探外頭的情況,但其他人家裡的水和硝石都是恨不得數著克數用的,每一絲冷氣都珍貴無比。
除非是家裡的垃圾或排泄物用塑膠袋都捂不住異味,必須要弄去外面掩埋了,不然他們平時連家門都不會開,省得讓外頭的熱氣湧進來。
這樣一來,除了江暮雲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外頭的沙塵暴已經散了這件事。
原本秦時文還在家安安心心地研究用魚線織背心的技術呢,江暮雲突然來了這麼一手,一下就把她出門透氣的心給勾上來了。
秦時文當下就坐不住了。
除了楚不聞還算忍得住,準備等這批冰的冷氣耗盡之後再開門之外,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衝出家門開始扒拉自家隔溫房裡的各種縫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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