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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熱嗎,最好溫度再高一點,把水汽全部烘乾才好。
但人想是這麼想,身體卻未必答應。
在溫度升上四十度,連兔子都開始往深了打洞,輕易不再從洞穴里出來的時候,大家身上開始生紅疹了。
也不知道是痱子還是濕疹,亦或是別的炎症,總之陸陸續續的,每個人都在自己身上發現了成片的紅色小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長期生活在潮濕環境裡,導致角質層變軟,這些小包異常脆弱,基本一撓就破。
連晚上有空調房住的江暮雲都沒能逃過。
她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回家就待在浮動房裡,開著空調洗漱吃飯看書睡覺。
等出門的時候就把浮動房收進空間裡,杜絕浮動房內的乾爽空氣被潮濕天氣污染的可能性。
晚上能洗漱乾淨睡個清爽覺,不需要再和濕氣纏纏綿綿了,可白天還是要出門受折磨。
江暮雲經常背包出門,肩膀上被背包帶捂著的時間久了,就出現了泛紅髮癢的現象。
稍好一些的就是她目前還沒有長出小紅點,只是肩上出現了兩條紅帶子,邊緣還有被磨破皮的現象。
現在這種濕熱環境下出現傷口,一旦處理不好就會感染髮炎。
在缺少消炎藥的時候出現傷口感染的症狀會有什麼後果,大家都是親眼見證過的。
竹節草倒是有一定的消炎作用,但不知道對這種外傷有沒有效果。
反正也沒毒,大家乾脆內服加外敷,先湊合著用。
江暮雲倒是囤了不少能用上的藥,她給自己塗了紅黴素軟膏之後停幾天不背包,傷口就開始慢慢癒合了。
江暮雲悶不吭聲以身試藥,證明了她用的那管紅黴素軟膏不僅沒毒且還有藥效,並把試藥的成果貢獻了出去。
江暮雲當然是知道自己手上的藥沒過期的,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於是江暮雲不僅沒得到誇獎,還差點挨了秦時文一頓打,並被秦時武明令禁止這種試藥行為。
秦時武自己看著一堆過期藥物也很頭痛。
說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但一直放在自然環境下保存的過期藥物誰敢亂用呢?
於是秦時武就把目光放在了兔子身上。
那隻成年母兔又懷孕了。
兔子本身就是繁殖很快的生物,等母兔這一胎生產,他們家裡的兔子數量說不定就要上雙。
野兔的暴躁脾氣大家心裡都有數,兩位數的兔子他們也沒法養,勻一隻出來給他試藥,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內服的藥肯定不用試,兔子死沒死他們都不敢吃。
在這方面,連他們的生物驗毒儀大白都派不上用場。
畢竟大白只能判斷東西對它自己有沒有威脅。它又沒考研,怎麼會知道對自己無害的元素對人類有沒有害呢。
雷公藤就是個很典型的例子,不同生物服用後有不同反應,對人有毒對兔子沒毒,萬一他們手上的藥物里也有某種類似成分,那試完藥後人吃了不就涼透了。
但像紅黴素軟膏這類普通外用藥還是能試試看的。
大家都是哺乳動物肉體凡胎,對於常見外用藥物的臨床反應上,應該不會有那麼大差異吧。
不過江暮雲手上的這管……
試都試了,不用就浪費了。
塗了紅黴素軟膏,再忍一段時間不去抓撓,等破皮的地方都癒合了,就可以撲上痱子粉緩解癢意了。
但總這麼熬著也不是個事兒。
趙家昊某天實在是受不了了,搬著地墊說他晚上要在上山頂吹風。
江暮雲勸不住他,只能意味深長地拍拍他的肩,讓他做好防護免得被蚊蟲給吃了。
趙家昊把自己全副武裝,裝了一瓶雷公藤水說是撒在山頂上驅蚊蟲,又帶著蚊帳和地墊,自覺準備齊全之後,意氣風發地上了山頂。
他甚至捎上了一床薄毯當被子,說是怕晚上山頂風大吹得他冷。
結果睡到半夜,他被被子裡的動靜驚醒了。
再一睜眼,趙家昊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他支起來的蚊帳外面是常見蚊蟲,蚊帳裡面全是之前躲在林子裡不出來的小飛蟲。
它們一堆堆地聚集在自己的周圍,鑽進蚊帳里,鑽進薄毯中,還有不少正試圖從他身上唯一沒紮緊的衣領處往衣服裡面鑽。
這些小飛蟲密密麻麻地把他渾身上下都圍了起來,哪怕吸不到血也要貼在他身上不肯走。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外圍的小飛蟲試圖撞進內圈,貼到他身上的力道,連臉上都不例外。
趙家昊一蹦三尺高,直接把蚊帳都給掀了,跑到外面來瘋狂拍打身上粘著的小飛蟲。
是,絲襪和衣服的防護很有用,憑這些蚊帳都攔不住的小飛蟲的毒針口器,根本不可能戳得到他。
但眼下這種情況,它是會不會被咬的事嗎?
趙家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現在是真涼快了,手腳都快被凍僵了的那種涼快。
趙家昊抹了把臉,試圖把趴在他臉上的小飛蟲趕走,結果沒想到對方那麼至死不渝,寧願被他按死在臉上也不願意離開他。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離開了蚊帳的庇護,那些原本只能遠遠圍著他掉口水的蚊蟲也沖了上來。
這些蚊蟲就不是絲襪能攔得住的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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