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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東西讓人發笑的原理就是癢。
吃下去之後身上每一個容易發癢的部位,都像是被一群人拿著羽毛瘋狂騷—擾。
還不是一直癢得讓人想撓的那種,它是癢幾秒停一下,再癢幾秒再停一下,剛想伸手去抓,癢意就停下了,保證在讓人抓狂的底線上反覆橫跳。
等人開始思考要不要和它拼了的時候,它結束了。
這是一朵很有分寸的菇,絕對不會讓人把自己抓撓得滿身血痕那麼血腥。
而有些天生就不怕癢的人,自然對它沒什麼反應。
還有一些吃得太多會脫髮的,生吃會澀住嗓子讓人好一段時間說不出話的,吃完影響多巴胺和內啡肽分泌,讓人莫名陷入亢奮或抑鬱情緒里的。
這些奇特品種說它有毒也不準確,說它沒毒好像又不對。
大白倒是能對它們有一點反應,小白就完全無知無覺,甚至有些聞著挺香它還想湊上來咬一口。
他們辛苦一天的勞動成果,被按照種類分成了數堆,數量最多的除了成群結隊的草菇和平菇外,就是榛蘑和木耳。
辛勤勞動了一整天的大家摩拳擦掌來了個全菇宴,慶祝他們這一天的豐收。
半小時後。
秦時文和秦時武抱頭痛哭相互懺悔,秦時武哭著說:「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初肯定不會去打王小明,我對不起你。」
秦時文抱著秦時武泣不成聲:「沒關係我怎麼可能會怪你,但是王小明是誰你為什麼要打他?」
秦時武獲得原諒大受感動:「王小明是咱小學副班長啊你不是喜歡他嗎,哥哥錯了以後哥哥不會再干涉你的生活了。」
秦時文得知真相滿心愧疚:「哥哥你關心我怎麼能叫干涉呢,而且我也吃了你準備送給陳小花的棒棒糖。」
秦時武頓住了:「你再說一遍?」
秦時文渾身一僵。
秦時文抬頭,滿臉無辜地和秦時武對視:「你當時把盒子放茶几上,我就以為爸爸買回來的——爸爸正好答應過要給我買的,不能怪我嘛。」
秦時武當下就直接把她掀開氣得到處找傢伙:「那是我給她準備的生日禮物!我求了她一個月她才答應把漫畫借給我!我說怎麼生日禮物送完了人就和我翻臉了呢!」
秦時文就是吃了蒙—汗藥這會兒都該清醒了,當下就演繹了一出什麼叫撒手沒。
這頭秦時武追著秦時文跑了,趙家昊和李安軒正在對唱軍歌,每一個字都咬得鏗鏘有力,唱到情深處還不忘手腳並用打節拍,力道大得差點把炕給拍塌了,但江暮雲愣是沒聽出來他們嚎的都是些什麼。
鄭湘站在邊上看著他們發呆,在趙家昊高喊:「開炮!」的時候,鄭湘忽然抬手虛空畫了個太極。
王清清大笑著宣布自己找到救世秘訣了,指著發癢的掌心對吳星月說她的法力要回來了。
吳星月點點頭應道:「我知道秘籍在哪兒,我帶你去找。」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地一通交流,最後達成共識在山洞裡攜手尋寶,時不時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周影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門口仰著頭流淚,嘴裡還不停地念著頗有韻律的詩。
江暮雲和楚不聞出門的時候路過她,聽清了她念的是什麼詩。
紅燒蹄髈紅燒肉,白灼菜心白切雞。
江暮雲今晚也沒挑蘑菇,反正都是吃不死人的,她也需要發泄一下情緒。
只是她還有一絲理智,知道自己有些話不能亂說,於是她拉著唯一能聽她說說秘密的楚不聞找了個沒人的地兒。
可能是她也吃到用笑菇做的菜了,現在掌心微微發癢。
江暮雲掌心向上伸到楚不聞面前:「你看,我手心裡會長出一棵草。」
楚不聞靠在樹上看著她笑:「是什麼草?」
江暮雲認真道:「會是一顆稻子,還帶著泥土。」
「然後我就把它種到家裡,再種出去。」江暮雲的五指虛虛收攏,小心翼翼地為掌心留出一片空地,免得壓到她的稻子。
她說話有些顛三倒四,可楚不聞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楚不聞雙手虛環,將江暮雲攬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會變好的。」
江暮雲用額頭抵著楚不聞的肩:「要等十年嗎?」
楚不聞笑道:「已經等了不止十年了。」
而且他一點都不希望曾經存在過的那十年消失,至少別在他心裡消失。
沒了那十年,他和江暮雲之間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江暮雲拿腦袋撞了他一下:「我們倆到底是倒霉還是幸運啊。」
沒等楚不聞說話,江暮雲就自顧自接道:「我肯定是幸運的。我這是妥妥的女主配置。」
「很幸運。」楚不聞應了一聲,只是聲音恰好和江暮雲重疊。
江暮雲說完之後頓了一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我不行,我得吹吹風,怎麼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楚不聞也覺得自己腦子有些鏽,只記得寸步不離地跟著江暮雲走,她說什麼就應什麼。
江暮雲在山上轉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像緩過來了,就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你把避難所告訴我了,還會告訴別人嗎?」
楚不聞看了她一會兒,才慢吞吞道:「不會,只敢告訴你。」
江暮雲想了想,又問道:「那你不問我的倉庫在哪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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