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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恐怖,缺點也很明顯。
咬合力不行。
在水裡的跑路速度估計也夠嗆。
但凡這群魚的咬合力能向老鼠看齊,速度再快一點兒,那些坐著木筏出逃的倖存者就該全軍覆沒。
所以江暮雲準備直接給自家皮筏艇底下墊一層木頭。
最好方案當然是能弄個大木筏,直接把四艘皮筏艇都架上去,然後拆了船外機裝在木筏上,推著木筏往前跑。
但是山頂上符合要求的喬木太少了。
把所有水面上的樹都清光了,也挑不出十根能用的木頭。
想要弄到足夠的木材,要麼他們再開著船去別的沒被淹完的山頭看看,要麼就下水鋸樹。
看著都挺不靠譜的。
所以江暮雲想了個損招。
反正咱也不是非要弄個正經木筏出來,反正趕路都是機器的活兒,好不好劃並不重要,只要做好平衡,別讓它沉了就夠了。
他們乾脆拼拼湊湊弄一個差不多大的木頭台子出來,然後把皮筏艇放上去,防止變異魚咬船底,然後在台子四周立幾根柱子作為支點,再編幾張繩網把四周圍起來,讓魚跳不進來,這不就行了。
這就像是把四艘皮筏艇放在了漏篩里一樣,一路漂過去把所有雜物都隔在漏篩外面,能滲進來的只有水。
至於那些長短粗細都不一樣的散碎木頭該怎麼固定在一起?
江暮雲和楚不聞只能慶幸自己帶了一把鐵釘出來。
為了防止原本的那一把不夠用,江暮雲還借著旅行包的遮掩,從空間裡又弄了一包出來。
先是留下四根長短粗細都比較合適的作為立柱,其他的統統被釘到一起,一點點拼湊出一個長方形的大木台。
有的樹幹太粗,那就劈成兩半,平面朝下,好讓那些魚想咬都找不著下嘴的地方。
大個兒的木頭不夠用也不要緊,細胳膊細腿的小樹枝攢成一把多釘幾層,牢固程度半點不輸大木樁。
就是過了污染水域拆釘子的時候會比較費勁。
現在鐵釘也不好找,他們帶出來的釘子都是要重複利用的。
周飛一邊把一堆成人大拇指粗細的樹枝錯落有致地排在一起用釘子釘死,一邊心疼地抱著木頭道:「回頭這些釘子不好拆,我們就直接把這些木頭砍成一小截一小截地帶著走。路上閒著沒事就撬釘子,能撬下來一個是一個。」
高量用這些散碎樹枝釘了個一米多長十來公分厚的木板,招招手讓小乖過來。
小乖想都沒想就下蹲起跳,直接從船上蹦躂到了陸地上,一臉期待地看著高量。
高量把手上的木板遞到小乖嘴邊,小乖想都不想就是一口,然後一聲悠遠悽厲的狼嚎驟然間響徹天地。
附近幾個劃著名小木船路過的倖存者還以為是有狼,噌一下就從船上站了起來,差點兒沒把那小船折騰翻了。
高量滿意地給幾人展示成品:「看咱這牢固程度,小乖那牙口都拿它沒轍,那群魚絕對咬不動。」
被主人欺騙當了測試員的小乖登時就不樂意了,抬起前爪啪一巴掌扇到了高量的後腦勺上。
這邊岸上的人叮叮噹噹地砍樹釘木板,陳教授和陳城就坐在船上用傘繩編繩網。
末世里編繩網幾乎成了倖存者們的必備技能,在生活的折磨下,他們不僅學會了怎麼編繩網,還學會了怎麼拆繩網,保證這些傘繩在履行完這次使命之後,下次還能再被編製成各種東西。
出門帶上一條繩子,就能擁有無限可能。
幾人是在中午十一點多找到的小山頭,又是砍樹又是編繩網地折騰了一下午,等這個大漏篩拼裝成功之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船外機明天再裝吧。」江暮雲道:「先把雨棚支起來,我們烤烤火吃點東西,再濾點乾淨水出來,大家沖個澡。」
江暮雲看著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今天陳教授和陳城就在山上睡,其他人躺在皮筏艇里睡,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睡晚一點也沒關係,一定要保證休息好。我們進入被污染的水域之後,除了加油之外船都不會停,直到我們抵達安全區域為止。」
「沒問題。」於連長應道。
晚上守夜是兩人一班,除開不用承擔守夜任務的陳教授和陳城之外,同一時間他們只會有四個人睡在兩艘皮筏艇上。
這些皮筏艇都是八人座的,兩人一艘擠一擠也不是躺不下。
江暮雲倒是睡得挺好。
今晚守夜她和楚不聞是頭一班,只比平時的休息時間晚幾個小時而已,晚上還是能睡個完整覺的。
在或坐或靠著睡了幾天之後,江暮雲覺得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比能躺著睡覺更幸福的事了。
但楚不聞不這麼覺得。
他覺得還是有的。
比如現在。
他不僅能躺著睡,睡他旁邊的人的還是江暮雲。
楚不聞閉著眼睛聽著雨聲,滿腦子都是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壞習慣,這幾天都沒換衣服他身上會不會有味道,洗澡時用的香皂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香味了。
那款香皂可是他囤貨的時候特意選的,傳說中的男友白襯衫上才會出現的陽光味。
剛剛洗澡的時候楚不聞把自己從內到外用香皂涮了好幾遍,就指著今晚能給江暮雲聞一聞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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