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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影薅了兩把竹節草,一部分放在這兩隻兔子嘴邊給它們當食物,一部分砸碎了塗在它們的傷口上。
剩下的就只能靠它倆頑強的生命力了。
蓄水池裡的意外來客已經安家了,蓄水池也該發揮它真正的作用了。
防水層已經鋪好,蓄水池就不需要再蓋膜布。
這幾天的雪下得不大,往往一天一夜過去之後才能積上二十公分左右。
幾人按照之前的計劃每天早晚都往蓄水池裡倒熱水,倒完之後再用長杆攪動,儘量用熱水的溫度融化積雪,讓底層積雪被融成水後再凝成冰塊。
受限於積雪數量,目前蓄水的效率很低,但至少證明他們的想法可行。
而且能趁現在雪不大的時候在池底先攢一層冰也不錯。
如果一夜之間雪就積上個一兩米厚的話,他們可能還化不開那麼多。
只是現在大家為了烘乾棉被棉服,大山洞裡的炕一直都沒停過火,燒熱水也就是捎帶手的事。
等棉被棉服都烘乾了,一群習慣了靠浩然正氣過冬的人就果斷滅了灶火,收拾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大家白天都要出門幹活,該清雪清雪該除冰除冰,偶爾還要給家裡的植物翻翻土,關注一下它們的生長情況。
周影給土豆和紅薯這種不耐寒的植物搭了簡易大棚,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裡每天精心呵護,時刻關注它們的身心健康,以求能在它們表現出不適的第一時間就燒炕升溫。
到了晚上,根據江暮雲的溫度計顯示,山洞裡的溫度也就零下五六度,完全就是正常南市冬季的溫度。
江暮雲手上有蓄電池,開個電熱毯就足夠了。
其他人沒有電熱毯,也不過是睡覺的時候多蓋一床被子,再灌兩個熱水袋的事,扛得住!
至於蓄水池,江暮雲是把能利用的都利用上了。
她專門在燒炭的時候把裝雪的瓶瓶罐罐放在炭窯門口,利用炭窯的溫度去融雪,然後再把水往蓄水池裡倒。
這效率比之前還要低,勝在它是無本買賣,多少都是賺。
總不能在他們還沒開始燒炕的時候,就專門升火大量燒水去蓄水池澆冰吧,那也太奢侈了。
大山洞裡的炕一滅,山洞外的兩隻兔子日子就變得難過起來。
秦時文還考慮過要不要給它倆每天燒一塊碳單獨供暖,後來發現這兩隻傷勢好得飛快,已經開始自己順著山壁挖洞打窩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都什麼時候了,人都在湊合活,這倆兔子既然能活,那也湊合湊合吧。
目前看來楚不聞欺騙兔子感情的計劃還是有點效果的,這倆兔子都挺活潑的,看不出一丁點輕生的傾向,送其它生物去往生的傾向倒是挺嚴重。
這裡的其它生物除了去給它們餵食的衣食父母們之外,也包括試圖來圍觀新朋友的大白小白,偶爾還有它們彼此。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手上的草料馬上就要告罄。
他們手上能用來餵兔子的東西,只有之前留下的土豆葉、曬乾的竹節草和少量新鮮竹節草。
其他諸如韭菜這一類的蔬菜,他們肯定是捨不得餵兔子的。
好在之前山上冒了不少植物,現在雖然都被大雪埋了,植物也不會憑空消失。
幾人剛開始還想哪裡能找到植物就把哪裡清出來。
摔過幾次之後這個念頭就消失了。
在積雪較深的雪地里行走之所以不方便,一是活動起來有阻力,二也是因為下腳的時候腳下沒個底。
他們這邊的溫度還不夠低,底下的積雪還沒凍實,有時候一腳踩下去,自己感覺是踩實了,可體重真正壓上去的那一刻,腳下的雪層又會突兀地往下降一截。
這時候一個重心不穩,人可能就直接撲雪堆里了。
如果是平坦路面,撲就撲吧,問題他們這可是在山上啊。
趙家昊這個倒霉鬼一腳沒站穩,然後順著斜坡一路滑下去好幾米,直接用體重把積雪推出一條道,嚇得他大冬天冷汗直冒。
沒法精準清雪,就只能走到哪兒清到哪兒。
他們自製了幾個除雪鏟,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慢慢清理山上的積雪。
把一團雪塊從上面丟下去,看它直接在雪地里砸出一個深坑,然後整團雪都沉進坑裡消失不見的過程還挺有意思的。
只是他們在上面快樂了,一路清理到下面的時候就遭罪了。
之前從上面拋下山的雪都在原地堆著,越往下工作量就越大。
可是不這麼幹還不行。
總不能清一車雪就拉一車去山腳倒吧。
「幸好只需要清山腰這一片。這如果要清一座山,還不如直接宰了它倆吃火鍋。」秦時文好不容易清出一片綠色,滿懷希望地把裡面的各色植物都削了點枝葉下來,裝進隨身帶的布兜里。
他們山上經過大白孜孜不倦的巡查,帶劇烈毒性的植物已經很少了,可具體哪些東西在那兩隻兔子的食譜上,他們也摸不清楚。
只能把剷出來的東西都搜刮一遍,帶回去讓秦時武把可能有慢性毒素的植物剔出來,剩下的給那兩隻自己挑。
以野兔的習性,當然不可能是讓它們挑愛吃哪種植物。
是放進去之後看它們有沒有即使餓了也不想吃的,以後給它倆找食的時候可以避開這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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