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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們每天除了清雪餵兔子之外,還得找點別的事情調節心情。繼續燒水去折騰蓄水池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群人跑回家拿布的拿布,拿繩子的拿繩子,來來回回往家裡運柴火,還得把原先堵著的出煙口重新扒拉開。
江暮雲看著重新長出了溜光水滑一身毛的小白,不懷好意地打了個繩套往小白身上栓。
於是其他人辛辛苦苦地運柴火,只有江暮雲活像個惡毒地主,空著手站在旁邊指使小白拉貨車。
可惜他們回去路上的雪都是剛清過的,現在那點兒積雪都是剛下的,蓬鬆又濕潤。雪橇版小貨車一放上去就直接墜底,摩擦力大到木屑都快被刮出來了,江暮雲這才遺憾作罷,老老實實自己幹活。
江暮雲掂了兩下自己扛著的一堆木片:「我家白什麼時候能帶姐姐玩一回狗拉雪橇啊。」
就小白這力氣,真跑起來能把江暮雲拉得平地里摔一跟頭。雪地里拉著人跑絕對不成問題。
只是現在外面的雪剛下沒幾天,溫度又一直沒降下去,導致積雪目前還比較蓬鬆,人撲進去至少沉一半,完全拉不動。
江暮雲懷抱著有一天能享受小白孝敬的願望燒了炕泡了澡,晚上仗著有暖炕,極其囂張地只蓋一床被子就睡覺。
江暮雲的願望第二天就有了實現的機會。
在雪花慢慢悠悠地飄了兩天之後,江暮雲再一次得用撞的才能打開門。
這次門被撞開之後,江暮雲壓根沒有嘗試再往外走,而是砰地一聲直接把門關上,躲過了外頭冷冽如刀的妖風。
江暮雲麻溜地給自己換了一件厚羽絨,加了一條大棉褲,圍巾帽子都戴好,這才顫顫巍巍地把溫度計從門縫裡伸了出去。
「嘶——」江暮雲一看,零下二十三度。
江暮雲勉勉強強把門外的積雪清開,整個人站在風裡五分鐘,感覺就像是挨了一頓打,還是專門照臉下手的那種。
同樣是零下二十多度,這溫度和第一次降溫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回事!
有風又潮濕的零下二十度,和沒風又乾燥的零下二十度,這倆根本就不是一個溫度。
江暮雲揮著鏟子開始清雪的時候,連眼淚都不敢往下流——是真的不敢。這溫度怕是要直接把眼淚水凍成一溜冰杵在她臉上。
昨天藍星好聲好氣零下七八度的時候他們不識好歹地偷懶,今天人家脾氣上來了,妖風一吹不清也得清。
這個溫度,要是不趁著雪還沒凍上的時候給清下山,真讓它凍上一天一夜,他們明天怕不是連門都撞不開。
幾個受到藍星嚴懲的懶鬼今天哆哆嗦嗦地清出幾條路之後,不得不繼續揮舞著鏟子開始往山上爬。
從他們住的地方往下可以不用管,他們也沒那麼多力氣去管,但是從山洞往上的部分,以後必須要每天都清。
「幸好昨天把山頂的雪震掉了不少,不然我懷疑今天早上就要雪崩。」王清清眼含熱淚,又堅強地在它們沒有滑出來之前把它們全部擦掉。
鄭湘奮力揮鏟子:「雪崩哪有那麼容易,你也太抬舉咱這個小山頭了。」
江暮雲像切豆腐塊一樣把雪切得一塊一塊往下推:「就這個小山頭想一路崩個幾里地是不可能的了,但把我們幾個劈頭蓋臉砸一頓肯定不成問題。」
趙家昊的思路也很廣:「等等,按這麼說,如果我們現在開一槍,山頂上的雪是不是就全部被震下去了?」
江暮雲冷靜道:「你在這喊兩聲效果也一樣,用不著浪費子—彈。而且我怕於連長他們以為我們這兒出事了直接帶隊衝過來。」
結果趙家昊就真的喊了。
嗆了一肚子冷風也沒把雪喊下去,還是得老老實實地頂著妖風去幹活。
好不容易鏟完一圈雪,一群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剛好懷裡揣著的手機震了,到了該給灶台添柴的時候了,大家紛紛把鏟子一撂就歡呼著跑回家準備吃飯,感動得恨不得抱著自家一直燒著的灶台親一口。
合成木燒得快,現在他們又捨不得用碳,為了防止人離開太久灶火直接滅掉,大家都選擇了給手機定鬧鐘,定期去添柴。
他們找回來的合成木都是按人頭均分的,大家約定好,如果有人燒完了自己那份合成木,而冬天還沒過去的話,他們就一起聚到大山洞裡燒炕過冬。
其實如果要節約,他們從一開始就直接聚在一起過冬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人嘛,總是會懷抱一點僥倖心理的。能住自己家,誰也不想睡大通鋪。
十個人關係再好,住在一起也總有不方便的地方。
所以他們才會把那些可有可無的合成木劃成最後的時間線。
沒想到現在他們最發愁的不是燃料不夠用,而是電快要撐不住了。
大家家裡的炕大小不一樣,添柴頻率也不一樣,各家鬧鐘各家定。
定鬧鐘就得用手機,用手機就得充電。
現在外面沒太陽,光能發電效率極低,再加上冬天電池不好充電,本就不富裕的電能更是雪上加霜。
江暮雲天天回家玩手機就沒停過,現在看著空間裡被用空的蓄電池越來越多也生出了緊迫感,想著是時候研究一下她從南山帶回來的浮動房的隔音效果了。
她發電機又不是買來做擺設的,它已經是個成熟機了,該學會為這個家做出貢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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