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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問安王府道,「信安郡王他們怎麼沒來赴宴?」
安王爺站起身來,正要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兒子在哪裡,這時候,公鴨嗓音傳了來:
「信安郡王、齊國公府大少爺、寧陽侯世子到!」
這一嗓子把滿殿的人都喊懵了。
雖然這幾個身份夠尊貴,但還不夠讓宮人扯著嗓子喊,又不是進來什麼大人物。
不過很快大家就知道公公為啥報信了,要不報信,只怕沒人知道進來的是誰。
三人走進來,那臉上的傷……
看的蘇棠都嘴角抽搐。
這三個人對自己下手也忒狠了。
安王爺都沒認出哪個是他兒子,看著像是,又好像不是。
安王妃倒是認出來了,看錦袍認的兒子,看的她小心肝都顫抖。
得虧早早成親了,不然就這模樣,只怕是娶不上媳婦了。
三人上前給皇上行禮,說話都囫圇不清,皇上不忍直視,「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信安郡王朝一旁坐著的元鋮和獨孤邑看了一眼,幸虧柏庭兄機警,沒讓他們上藥,不然看上去比東雍使臣輕多了,皇上一定會嚴懲他們給東雍交待的。
心下慶幸,信安郡王回皇上道,「東雍使臣都沒請太醫,我們也不好意思請,結果一覺睡醒就這樣了。」
這時候,蘇寂走進來,他臉上只剩淡淡淤青,和信安郡王他們對比鮮明。
看到蘇寂,信安郡王眼睛睜圓,「你傷呢?」
「我上藥了,」蘇寂道。
「……」
皇上扶額道,「還不去上藥。」
信安郡王幾個一致看向謝柏庭,謝柏庭掏出一瓷盤,扔給了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幾個就退下去上藥了。
謝柏庭又拿出一瓶藥膏呈給皇上道,「昨兒就該把藥膏送去行宮的,只是幾位使臣專程送的信都被人掉了包,臣擔心他們身邊有臥底,揍人的又是內子的兄長,臣怕會被人在藥膏里動手腳,到時候解釋不清,便沒敢送。」
皇上道,「顧慮的不無道理,把藥膏給東雍二皇子他們。」
謝柏庭看向元鋮,眸光對上,他將藥丟過去,元鋮穩穩接住,「多謝了。」
第705章 獻舞
不便當眾上藥,元鋮、元宣還有獨孤邑就去側殿上藥去了。
雖然信安郡王和齊宵他們傷的看上去要比獨孤邑他們要嚴重的多,但獨孤雪還是氣難消,他們來寧朝可不是來找打的,她大哥在東雍無人敢欺,表哥元鋮將來是要被立為太子,繼承東雍皇位的,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顏面何存?!
這場子她非要幫著找回來不可。
等獨孤邑他們上完藥回來,又欣賞了幾支舞,元鋮只倒酒喝,不看舞蹈,宋國公笑道,「二皇子殿下可是不喜我們寧朝的歌舞?」
元鋮舉了舉手中酒杯道,「酒很不錯,但歌舞,一般般。」
皇上笑道,「這酒,別處可喝不到,備上百壇,東雍使臣回去的時候帶上,以示朕對東雍皇帝助我寧朝洗刷鎮國公府冤屈的感謝。」
元宣道,「這酒有點像女兒紅,但比女兒紅甘醇香甜的多。」
宋國公道,「這就是女兒紅。」
元宣驚訝,「這是女兒紅?」
「不錯,它原本就是大家慣常喝的女兒,不知道靖南王世子妃用了什麼法子將酒中那一絲澀意去了,酒水也清澈了不少,」宋國公難得不吝嗇對蘇棠大家誇張。
就是不知道這誇讚是出於愛酒還是知道東雍惱蘇棠,在故意火上澆油。
宋國公兩句話成功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蘇棠身上。
元鋮的眸光再一次落到蘇棠身上,難怪能被寧朝皇帝搶作女兒,封為公主,確實非同一般。
見元鋮眼底流露一絲欣賞,獨孤雪站起身來,道,「酒我不懂,不過舞蹈我倒是略懂一二,看了寧朝歌舞這么半天,我也獻舞一曲,以謝寧朝盛情款待。」
她走到大殿中間,給皇上行禮,然後道,「拿我的九鳳鞭來。」
話音一落,就有一丫鬟雙手將一隻精美絕倫的鞭子送上。
看到這鞭子,有將軍道,「這鞭子瞧著甚是眼熟。」
獨孤雪拿起鞭子,眉間儘是自豪,「這是我姑姑生前用過的,她雖是女子,卻巾幗不讓鬚眉,跟隨叔公上戰場殺敵,這位將軍覺得眼熟,莫不是挨過我姑姑的鞭子?」
這女娃子的嘴怎麼跟刀子似的利索,那將軍笑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戰場上確實有個用鞭子的女將軍,叫獨孤柔,名字很溫柔,鞭子和溫柔可不沾一點邊,我還記得沈二將軍繳了她的鞭子帶回軍營,最後用那鞭子換了一百個被東雍抓的將士。」
說著,那將軍看向蘇鴻山,「沈二將軍可還記得這事?」
蘇鴻山倒酒道,「十幾年前的舊事了,我哪還記得?」
一樣叫獨孤柔……
又和二表哥在戰場上遇到,還被二表哥奪過鞭子,莫非二表哥當年的心上人就是澹泊侯府姑娘?
十有八九是了,當年二表哥護送敬王去東雍送壽禮,回來後就喜歡夜深人靜時上屋頂喝酒,鐵定是那回去東雍,喜歡上了獨孤柔。
只是他們一個是寧朝鎮國公府少爺,一個是東雍侯府嫡女,還是將門嫡女。
兩個註定在戰場上刀劍相向的人,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去,所以才會苦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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