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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瞪兒子道,「你才多大,就敢玩匕首,丟了正好,不丟娘也會沒收了。」
這回換六皇子噎著了,咳的喘不上氣來。
難怪蘇小北要撒謊說匕首丟了,他是知道即便匕首沒開鋒,蘇夫人也不許他拿著,說丟了,就不會找他要了。
蘇小北噘著嘴,坐到六皇子身邊,繼續吃糕點,六皇子瞅著他:你怎麼能撒謊騙人呢?
蘇小北一臉「你以為我想騙人麼,還不是被逼的」的無奈。
蘇棠上前給信老王爺信老王妃行禮,信老王爺看著蘇寂,滿眼都是自豪,「這般年紀就已經會忍辱負重,著實難得,這些日子不在爹娘身邊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蘇寂謙虛道,「出門在外,自然比不上在家裡。」
只是才說了一句,就被自家弟弟給無情的戳破,「大哥你胖了。」
蘇寂,「……」
他離家這麼久,一回來就拆他的台。
他為什麼長胖?
還不是因為寧王府里沒有一個整天就琢磨換著花樣坑他的弟弟,身心俱松,吃的好睡的又香,能不長胖才怪了。
蘇寂,「……」
四下丫鬟婆子們再一次憋笑,連蘇棠肩膀都抖個不停。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以拆自家大哥台為樂的兒子呢,許氏無奈道,「你們出去玩吧。」
蘇小北和六皇子早坐不住了,得了吩咐當即從椅子上下來,高高興興的出去玩了。
蘇寂再不說話了,默默坐下,信老王爺看他是笑容滿面,雖然沒有明說,但信老王妃猜的出來那兩封把寧王和宋國公送進刑部大牢的假密信是蘇寂的手筆,別說信老王爺了,就是信老王妃都覺得揚眉吐氣啊。
這麼多年,只要信老王爺提給鎮國公府翻案,宋國公和寧王就從中阻撓,找到證據了,還挑證據的刺,這回蘇寂逮住寧王的話柄,讓他自食苦果,這回的跟頭,太后和寧王栽的不輕。
正說著話,外面進來一丫鬟道,「老王爺,皇上傳召您進宮。」
信老王爺蹙眉,信老王妃道,「都快吃午飯了,這時辰找你進宮,這是有什麼事?」
謝柏庭道,「東南發生了水患,皇上找老王爺應該是為這事。」
「可這事找老王爺也沒用啊,該百官商議,」信老王妃奇怪道。
信老王爺嘆息一聲,「怕是國庫空虛,建鐵騎兵的錢要先拿來賑災。」
本來朝廷就只建兩千鐵騎兵,因為旱情砍了一半,現在又要因為水患砍掉剩下一半。
難怪謝柏庭說鐵騎兵在建立起來之前都懸的很,因為朝廷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太太多了,四海昇平的時候不需要養那麼多將士,可朝廷動盪的時候又沒錢養,估計她不私掏腰包,鐵騎兵還真不知道何年馬月能建立起來。
皇上傳召,又是為災情,信老王爺沒耽擱就進宮了,蘇棠他們陪信老王妃吃午飯。
吃完飯,蘇棠和謝柏庭就回了靖南王府,回去是坐的馬車,謝柏庭和平常一樣抱著蘇棠,但蘇棠能感覺到他心不在焉,問道,「你在想什麼?」
謝柏庭道,「東南幾個州郡號稱『天下糧倉』所在,不知道災情如何,一旦災情過重,東雍又這時候興兵……」
劉夫人說的旱情、洪澇都應驗了,兵災只怕在所難免。
身為靖南王世子,一旦邊關開戰,他肯定要上戰場,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東雍都在囤積糧草了,寧朝必須先要做好應對之策,等人家兵臨城下了再做打算就太遲了。
打仗蘇棠不怎麼懂,但戰略儲備,蘇棠多少懂點兒,她望著謝柏庭道,「能從北疆南疆買糧草嗎?」
謝柏庭失笑,「別的東西還行,糧草可能性不大。」
「買不行?換呢?」蘇棠問道。
謝柏庭看她,「拿什麼換?」
蘇棠道,「雪鹽啊,朝廷不是和南疆等地簽了契約麼,我寧朝不要錢,改要糧草。」
謝柏庭搖頭道,「已經簽訂契約了,沒那麼容易。」
不是不容易,而是幾乎不可能。
不過在蘇棠這裡,沒什麼不可能的,她笑道,「他們買鹽付錢要十萬兩白銀,若是用糧草,我們寧朝只要八萬兩,甚至七萬兩的糧草呢?只要朝廷讓的利潤足夠大,我就不信他們不動搖。」
說白了就是砸錢,砸到對方心動為止。
這辦法毫無疑問能拿到糧草,但是,「這缺口太大了,等於憑白讓朝廷損失不少錢財,哪怕邊關起了戰事,朝廷都不一定會同意這麼做,何況眼下只是在防患階段。」
見蘇棠還在想這事,謝柏庭揉著她的手道,「這事我和父王會解決的。」
這事確實不是蘇棠能管的,她歪在謝柏庭懷中,惆悵道,「為什麼國庫總是空虛,錢都去哪兒了?」
要說皇上花光了,皇上並沒有到處修建行宮別院,也沒有下什麼江南江北,可只要一用到錢,就國庫空虛沒錢了。
謝柏庭道,「朝廷用錢的地方確實不少,如東南堤壩被沖毀,至少要撥二三十萬兩去修。」
蘇棠聳肩道,「堤壩要真是被沖毀就算了,天災躲不過,就怕是人禍,是被人蓄意破壞,好趁著重建的時候撈油水。」
蘇棠就是隨口一說,她伸手去掀車簾,謝柏庭卻是眼睛不移的看著她,蘇棠看了會兒,回頭見謝柏庭看著她,蘇棠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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