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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雲翊出事的地方方圓百里都搜了個遍,只找到雲翊一隻鞋,沒有找到他的人,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說到這裡,沐止道,「回京途中,我倒是看到一人影,像極了雲翊,等我回頭叫他們兩,就沒再看到他了,他們兩都說我是看花眼了。」
他始終覺得自己沒看錯。
信安郡王道,「你還提呢,就因為你那一眼,我們在那小鎮子上來回找了七八天,說是把那小鎮子翻過來都不為過,沒找到你說的酷似之人,還成功把柏庭兄的喜宴給錯過了。」
要是平常,別說找七八天,就是找七八十天也沒什麼,可這麼一耽誤,就錯過了謝柏庭的成親大喜,就覺得耽擱的不值得。
謝柏庭道,「沒找到雲翊的屍體,他就還有一線生機。」
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齊宵點頭道,「柏庭兄說的不錯,不過這一趟,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帕子,帕子裡裹著半支斷箭,蘇棠看的很清楚,但她什麼也沒看出來,但謝柏庭只看了一眼,臉色就大變,飛快的拿過那半支斷箭,越看臉色越難看,蘇棠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
她小聲問信安郡王,「這斷箭有什麼奇特之處?」
信安郡王嘆道,「這箭出自柏庭兄之手。」
蘇棠眼睛睜圓。
靖南王府是武將世家,靖南王更是手握重兵的將軍王,謝柏庭作為靖南王的嫡長子,從小就熟讀兵書,更喜歡舞刀弄棒,鑽研兵器。
齊宵的父親齊國公府大老爺在軍器監任職,齊宵在謝柏庭的書房看到謝柏庭畫的箭矢,覺得殺傷力更強,就軟磨硬泡從謝柏庭手裡要走了圖紙,最近三個月軍器監造的箭都是這種。
但是!
問題就出在這裡。
半年前,朝廷運送一批兵器,路過七峰山的時候,被山上的土匪劫了,這回雲翊出事的地方距離七峰山不過十里,傷人的兵器正是丟失的那一批。
所有人都堅信傷雲翊的是七峰山的水匪,齊宵他們也是認為的,直到他們在雲翊乘坐的船上找到這半支斷箭。
軍器監的事,齊宵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雲翊出事之前,這新造的箭矢只往邊關運送了一批,根本沒可能落到七峰山水匪手裡,更不可能拿來傷雲翊。
他們找了有幸活下來的船夫詢問,雲翊坐的那是條新船,開船不過月余,沒有出過任何事,那支斷箭出現的時間和在船上留下的位置,矛頭直指刺客。
也就是說雲翊出事根本就不是大家想的那樣是倒霉遇到了水匪,而是個陰謀。
謝柏庭看著那斷箭,眼底寒芒閃爍,其實從雲翊出事後,京都發生的事,謝柏庭就有此懷疑了,這斷箭正好證實了他的猜測,信王府這麼匆忙接回私生子,只怕也是這麼懷疑的。
他看著齊宵他們,「你們把這事告訴雲三老爺了?」
三人齊搖頭。
雲三老爺都病成那樣了,要叫他知道傷雲翊的暗箭是出自謝柏庭之手,怕雲三老爺會當場氣死。
再者,這是這案子目前唯一的線索,信安郡王他們不敢打草驚蛇,想從軍器監著手,看都有哪些將軍領走過這種箭,順藤摸瓜,替雲翊報仇。
謝柏庭把斷箭包好,交給陳青,被齊宵拿了回去,邊揣入懷中邊對謝柏庭道,「這案子我們來查,你要做的事是養好身子,我們已經失去一個兄弟了,不想再失去你了。」
信安郡王道,「明知道柏庭兄不能操心,你還和他說這些事做什麼,虧得之前還一致決定瞞著他。」
而且說瞞著謝柏庭的人就是齊宵,說的也是他,齊宵一臉尷尬,感覺他記性也不大好,趕緊道,「不說這些了,難得一聚,又新結識了個好兄弟,聊點高興的。」
麵攤老闆過來給他們倒茶,一人一碗。
拿碗喝茶,他們這些貴公子還是頭一回,看著缺了口的碗,嘴角都抽了下,真是不講究。
沐止捧著碗,輕啜了一口,然後就咳嗽不止,咳的他直捂胸口。
蘇棠看他的樣子,道,「你有內傷啊?」
一句話,把信安郡王和齊宵驚呆了,「你只聽他咳嗽一聲就知道他有內傷?」
對蘇棠的醫術,謝柏庭現在是不會有任何質疑了,他看向沐止,「你們去找人,怎麼會內傷?」
沐止沒說話,齊宵道,「別提了,回京途中和人打了一架,對方武功極高,要不是我們三個一起的,一準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回京。」
「三個打一個,還沒贏?」謝柏庭皺眉,他們三個的武功有多高,他很清楚。
「什麼三個打一個,我們是三個打兩個,」信安郡王糾正道。
沐止和齊宵看著信安郡王,異口同聲,「你要不要臉?」
信安郡王輕咳一聲,道,「別提這麼丟人的事了,趕緊說正事。」
剛剛說雲翊遇刺的事,現在還要說正事,不知道是什么正事,蘇棠好奇,結果信安郡王又咳了一聲,對謝柏庭道,「找你借點錢。」
蘇棠,「……」
好吧。
借錢也是正事。
「借多少?」謝柏庭問道。
「三萬兩。」
「……你們要這麼多錢做什麼?」謝柏庭道。
「正經事,開鋪子。」
第75章 摳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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