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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不急,等送行宴再和拓跋擎說也不遲。
蘇棠不肯收銀票,拓跋擎也就沒堅持了,他雖然不會在寧朝多待,但少不得還要和護國公主和謝駙馬打交道,便道,「這份恩情,我會記得的。」
蘇棠輕輕一笑,拓跋擎就回座位上坐下。
歌姬上前獻舞,絲竹悅耳,氣氛愉快。
蘇棠坐在那裡,吃著糕點,安靜的欣賞歌舞,有人說話,她就聽聽,除了和謝柏庭說幾句,她基本不接別人的茬,除非別人提到她。
拓跋擎有求而來,接風宴的氛圍和當初東雍使臣來完全不同,宴會從開始到結束,沒有發生任何的摩擦。
這場宴會持續了一個半時辰,前半段,蘇棠的注意力在看歌舞,聽人說話,後半段都在坐在對面的晉敏長公主身上,晉敏長公主從頭到尾都沒有露一個笑臉,心不在焉的,長駙馬也沒有陪在她左右。
蘇棠知道因為外室和私生子,長駙馬和晉敏長公主之間生出了嫌隙,而且是無法癒合的嫌隙,但接風宴這樣的場合,長駙馬人在京都沒病沒痛卻不參加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和晉敏長公主只是夫妻不和,並沒有和離,他這落的不止是晉敏長公主的顏面,還有皇家顏面。
蘇棠想知道是晉敏長公主府出了什麼事,還是長駙馬板子教訓沒吃夠,還想再挨皇上幾十大板。
正琢磨呢,左相起身道,「皇上,接風宴已經有一個半時辰了。」
皇上聽了便道,「那接風宴就到這兒吧,安都王一路進京,舟車勞頓,左相你送他去行宮下榻。」
左相領命。
拓跋擎起身和皇上行禮,皇上叮囑了幾句話,然後就走了,左相則送拓跋擎出宮。
坐了這麼久,蘇棠腰板都坐僵硬了,宮裡沒她什麼事了,蘇棠就和謝柏庭跟在王妃身後出了麟德殿。
半夏跟上來,小聲道,「世子妃,太后腹瀉不止的事查清楚了,確實是宜春縣主派人往桂花糕里下的瀉藥。」
蘇棠從來沒懷疑過不是,她不信別人,還能不信自己的弟弟麼,「給宜春縣主的桂花糕怎麼給太后了?」
說到這事,半夏都覺得太后夠倒霉,簡直可以說是倒霉起來沒完沒了,喝水都塞牙縫,那下藥的桂花糕是給宜春縣主的,但御膳房往永寧宮送了三盤子桂花糕,送桂花糕公公見給宜春縣主那一盤子的桂花糕有一塊可能是在裝盤子的時候擠到了,花瓣裂開了一片,不影響吃,但是影響美觀。
宜春縣主和永寧郡主爭吵的事,太后不知道,但御膳房知道,給永寧郡主的完好無損,給宜春縣主的裂一塊,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要真追究起來,能扣御膳房一個差別對待的帽子了,送糕點的公公就果斷把宜春縣主那一盤子和太后的做了調換,誰讓太后眼睛瞎了,看不見了呢。
加了料的桂花糕就是這麼到太后跟前的。
太后知道自己中招的經過,知道自己親孫女和親外孫女已經鬧到了背地裡互相使絆子的地步了,再加上御膳房欺負她這個太后瞎了眼,把殘次糕點給她,更是氣到渾身顫抖,那一念之差的公公就慘了,被打的是皮開肉綻,差點沒命。
寧王妃和晉敏長公主都進宮赴宴了,她們對接風宴不感興趣,進宮只是為見太后,見見進宮許久沒回去的女兒。
從麟德殿出來,知道宜春縣主和永寧郡主鬥起來,連累了太后,兩人是針尖對麥芒,互相挖苦譏諷,專挑痛處扎刀子,彼此熟悉,紮起來真是刀刀見血。
兩人前後進了永寧宮,給太后行禮,太后沒聽到長駙馬說話,她道,「長駙馬呢,他沒陪你一起進宮赴宴?」
晉敏長公主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原是要和我一起進宮的,臨出門前,那賤人和一雙賤種回京了,找到公主府,他就顧不上我了。」
太后臉色一沉,「我不是讓你斬草除根嗎?」
長駙馬的外室和私生子逃出京後,太后得知消息,就讓晉敏長公主派人去追殺,給他們機會認祖歸宗不要,既然離京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晉敏長公主派了人去,但不知道為何,派去的人沒回來,外室和兩個孽種回來了,長駙馬知道他們被人追殺,猜到是她,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她從未想過,十幾年的枕邊人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看的她汗毛倒立,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手腳冰涼。
她的駙馬想要她死。
第839章 香秀
太后氣惱長駙馬負了晉敏長公主,晉敏長公主怕她氣壞身子,連忙勸道,「這點小事,我能擺平的,母后養好身子,女兒才能安心。」
太后能不生氣嗎,她怒向寧王妃,「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寧王妃都沒有辯駁,她抓過女兒永寧郡主的手道,「永寧還是別和宜春縣主待在一起了,我這就帶她回寧王府。」
都沒福身,寧王妃直接把永寧郡主帶走了。
太后沒差點氣厥過去。
再說蘇棠怎麼進的宮,怎麼回的靖南王府,等馬車停下,丫鬟扶王妃下馬車,王妃又扶蘇棠下來,看蘇棠扶著肚子上台階,王妃道,「今兒坐了那麼久,累壞了吧。」
蘇棠搖頭,「讓母妃擔心了,我沒事。」
王妃心疼道,「懷胎不易,等生下來就好了。」
然後叮囑謝柏庭送蘇棠回去歇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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