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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去過也不準確,打仗的時候去東厥接過糧草。
謝天養道,「宴會都差不多,吃吃喝喝,看看歌舞……」
正說著,那邊一侍衛騎馬追出來道,「平都王留步。」
謝天養勒緊韁繩,回頭看去。
侍衛手裡拎著四罈子酒,騎馬上前道,「皇上見平都王喜歡他珍藏的鶴年酒,又賞了您幾壇。」
謝天養,「……」
他好不容易盼到宴會散,不用喝那苦兮兮的酒了,還賞給他拿回行宮慢慢喝……
他和寧朝皇帝沒仇怨吧。
謝天養真不想道這個謝,信安郡王拍他肩膀道,「高興傻了嗎,還不快接著。」
平都王不遠千里押送寧王進京,皇上龍心大悅,不然絕不會在宴會上賞了還賞,皇上這麼喜歡他,娶到公主的希望又增加了不少。
長者賜不敢辭,尤其賞賜的還是皇上,謝柏庭道,「皇上珍藏的酒,賞我這麼多,受之有愧。」
侍衛把四罈子酒遞給謝天養,謝天養胳膊就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抬的艱難,但還是把酒接了。
侍衛送完酒,就退下了。
謝柏庭看向謝天養,「看你似乎不情願的樣子,怎麼了?」
謝天養不便說酒不好喝,委婉道,「皇上珍藏的酒很好,就是不大合我口味,喝著難受。」
信安郡王就笑道,「皇上珍藏的酒能不好喝麼,你無福消受,我們幾個幫你。」
說著伸手就拿了一壇。
齊宵沐止一人拿一壇。
剩下一壇,謝天養猶豫要不要遞給謝柏庭,信安郡王直接搶了過去,「他不愁沒有好酒喝。」
就皇上寵蘇棠的勁,謝柏庭要想喝皇上珍藏的美酒,蘇棠進宮能給他拉幾馬車回去。
信安郡王是急性子,抱著酒罈子就忍不住想嘗一口,他一向是想到就去做,都等不及回府,在宮門口在馬背上直接就把酒罈子掀了,嗅了下鼻子,「不愧是皇上喜歡的酒,聞著就是香。」
他抱著酒罈子就灌了一口,大呼過癮,「好酒!」
謝天養看著他,「不苦嗎?」
信安郡王看著他,「苦?什麼苦?」
「酒不苦嗎?」謝天養問道。
信安郡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皇上珍藏的酒怎麼可能會苦?
謝天養覺得信安郡王不像是能忍受黃連苦澀的人,他從信安郡王手裡抱過酒罈子,喝了一口,甘甜醇厚,一點苦澀也沒有。
他看著信安郡王和謝柏庭他們道,「我在宮裡喝的酒也是這個味道,但裡面有濃濃的黃連味。」
謝柏庭,「……」
信安郡王幾個,「……」
幾雙眼睛都看著謝天養,信安郡王抽了嘴角道,「酒里有黃連味,你還喝,你傻不傻啊?」
謝天養也覺得自己挺傻的,他以為酒就是這個味道,齊宵道,「皇上不可能拿苦酒招待你,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要只是黃連還好,萬一下毒……」
簡直不敢想。
沒見過這麼缺心眼的。
謝柏庭則問謝天養道,「你得罪宮裡什麼人了?」
謝天養一臉茫然,「沒有啊,算上今天,我一共才進過你們寧朝皇宮三回,還次次都是你作陪的……」
說到這裡,謝天養就想到昨天罵他卑鄙無恥下流的小公公。
不會是那小公公向天借膽在皇上賞他的酒里下黃連吧?
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謝柏庭也覺得謝天養沒機會得罪宮裡什麼人,他猜是不是有人要加害皇上,但加黃連又太明顯了,怎麼想這事都透著奇怪。
不放心,謝柏庭帶謝天養去找蘇棠給他把個脈。
蘇棠就隔著馬車給謝天養把脈的,她道,「只是有點上火,沒有大礙。」
信安郡王拍謝天養肩膀,憋笑道,「黃連是下火良藥,我看不是有人要害你,而是在暗處默默的關心你。」
可能嗎?
關心從來讓人感覺溫暖,他只感覺到了痛苦。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對他有敵意,但不大,不然在酒里下點劇毒,他當場就暴斃而亡了。
雖然沒有害謝天養的命,但謝柏庭既然知道這事了,肯定要稟告皇上知道,再查查誰敢在皇上的酒里下藥。
謝柏庭讓信安郡王送謝天養回行宮,他進宮查這事。
再說蘇棠跟著王爺王妃回靖南王府,直接回靜墨軒,回去的不湊巧,臨鈞靈犀剛睡著,蘇棠就回屋了。
閒著沒事,翻了幾頁書,有些乏了,就上床睡下了。
一覺睡了大半個時辰,醒來坐在床上伸懶腰,正好謝柏庭回來,蘇棠就問道,「可查出來是誰在平都王的酒里下的黃連?」
「查出來了,」謝柏庭道。
「誰這麼大膽?」蘇棠好奇的很。
「涅陽公主。」
「……」
蘇棠先是一怔,隨即笑出了聲,「怎麼會是涅陽呢,這兩人什麼時候結下的梁子?」
謝柏庭道,「奇怪的是謝天養不知道,涅陽公主的貼身宮女也不知道。」
蘇棠,「……???」
貼身丫鬟不知道就算了,謝天養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
難不成這兩人是在夢裡頭結的梁子?
想到謝天養的駙馬命,她還覺得匪夷所思呢,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天註定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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