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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剛還在書房裡說這事。
剛說完,把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書房門一開,他要找的人就出現了。
真的。
跟菩薩許願都沒這麼快的。
信安郡王眼淚都嗆出來了,咳嗽不止,齊宵沐止他們也目瞪口呆,這麼靈?
見信安郡王咳個沒完沒了,馮媛臉也紅透了,她是氣壞了,氣的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才爆了粗口。
這是靖南王世子的書房,在書房裡的,自然就是靖南王世子的客人了,她在靖南王世子的地盤上罵靖南王世子的客人,她是不是又給蘇棠惹禍了?
馮媛又後悔了。
跳著小火苗的眸子恨不得把對面的信安郡王給燒成灰燼。
靖南王世子怎麼會和這樣的登徒子做朋友呢?
沒得被他給帶歪了。
蘇棠有點迷糊,她沒想到馮媛和信安郡王會認識,而且還有恩怨,不過蘇棠記性不錯,她一下子就想起來李霽明喬遷宴上發生的事,那方繡帕……
不用懷疑了,信安郡王隨身帶著的繡帕應該就是馮媛的,他還繡帕時腦子犯愁,把馮媛調戲了。
齊宵沐止起身,望著蘇棠道,「大嫂,這位姑娘是?」
蘇棠笑道,「這是我多年的手帕交,馮府大姑娘。」
齊宵沐止介紹了下自己,然後看向信安郡王,憋笑道,「這是安王府信安郡王。」
馮媛不甘不願的朝信安郡王福了一身。
蘇棠道,「你們聊,我們去藥房說話。」
馮媛忙不迭的跟蘇棠從側門走了。
信安郡王的眸光追隨人出去,然後肩膀被沐止重重一拍,「是清州來的姑娘呢。」
沐止笑的意味深長。
信安郡王這會兒只覺惶恐,「我調戲了大嫂的手帕交,我死定了。」
齊宵好奇道,「你怎麼調戲人家的?」
信安郡王看了齊宵和沐止一眼,謝柏庭也看著他。
信安郡王想起那天腦子犯的抽,就想去撞豆腐牆,他怎麼調戲人家的?
那天,繡帕飛到他身上,他去還繡帕,馮媛坐在馬車裡,車簾掀開著,見繡帕在信安郡王手裡,臉頰微紅的樣子別提多好看了,然後信安郡王腦子一抽,說話就把腦子繞過去了,任由嘴隨意發揮,然後他就來了一句,「姑娘是在用繡帕擇婿嗎?」
「這繡帕的眼光還真不錯。」
馮媛沒想到會碰到登徒子,說這樣的孟浪話,羞惱交加,伸手道,「把繡帕還我!」
信安郡王道,「就這麼還你了,豈不是沒了憑證?」
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登徒子了。
氣的馮媛臉紅成晚霞,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淚都氣出來了,氣的一路上對錦繡繁華的京都的嚮往都沒了。
京都繁華,登徒子無恥之徒也多!
馮媛還在想辦法拿回自己的繡帕,女兒家的東西遺落登徒子之手,她清譽就完了。
結果辦法還沒想出來,皇上傳召,馮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香羅帕被信安郡王揣在了懷裡,走之前還不忘調戲她一句,「下回見,我再把帕子還你。」
信安郡王把那天的事說出來,望著齊宵和沐止道,「我是不是死定了?」
齊宵和沐止一人拍信安郡王一肩膀,「自作孽,不可活,作為兄弟,我們能做的只有幫你把坑挖大挖深一點了。」
信安郡王聽得額頭顫了又顫,拍開兩人壓在他肩膀上的手,鬱悶的緊。
天知道他那天怎麼就犯抽了,他頭一回調戲姑娘就對大嫂的手帕交下手了……
齊宵搖著摺扇道,「聽說刑部新上任了位馮大人,因為和蘇大人在清州是舊相識,所以安排在了刑部給蘇大人打下手。」
信安郡王心一抖。
這豈止是手帕交,這分明是世交。
這邊信安郡王說自己是怎麼調戲馮媛的,那邊藥房馮媛和蘇棠控訴自己怎麼被調戲的,道,「我才到京都,連城門都沒進就碰到這樣一個登徒子!靖南王世子怎麼和他做朋友啊?」
蘇棠哭笑不得,見馮媛氣呼呼的樣子,蘇棠就不幫信安郡王說話了,她笑道,「這事我早就知道了,信安郡王說他那天腦子犯愁調戲了個姑娘,我沒想到是你,那繡帕他隨身攜帶著,一直在找你,想還給你呢。」
說完,蘇棠看向茯苓,「你去拿一下。」
茯苓憋著笑退下。
結果空手而回。
蘇棠道,「繡帕呢?」
茯苓抖著肩膀道,「信安郡王說那繡帕他在懷裡揣了這麼多天,都揣餿了,今兒讓丫鬟洗了……」
可憐信安郡王揣了這麼多天沒見到人,就今天沒帶,今天就碰到了。
蘇棠,「……」
揣……揣餿了?
蘇棠扶額。
要不要這麼實誠。
說話的實誠,傳話的也這麼實誠。
馮媛沒想到自己的香羅帕還能變味,她臉爆紅,「我,我不要了!讓他把那繡帕給燒了。」
安王府。
安王妃坐在那裡吃燕窩羹,一丫鬟快步上前,湊到安王妃耳邊低語了兩句,安王妃愣住,「藏了姑娘的繡帕?」
丫鬟點頭,「終日不離身,都揣餿了,讓丫鬟洗的時候還一再叮囑小心洗,別洗破了。」
安王妃,「……」
這混小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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