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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會在這兒多呆,婚禮一結束,他肯定會走。」
陳凝看得出來,季野和他父親之間的親子關系的確存在問題。但現在季野獨立了,雙方又不在一起生活,陳凝覺得大概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安撫地揉了揉季野頭頂,說:「好了,你放我下去,我還得幹活呢。」
季野這回沒跟她鬧,鬆開手,跟著她一起把東西收拾好。他又往樓下跑了兩趟,將裝好的紙箱搬到樓下他現在住的房間摞起來。
忙完的時候,都快九點了。陳凝坐在窗前,就著昏黃的燈光往襯衫上縫鈕扣,季野則被她押在旁邊抓緊時間寫材料。
陳凝下針的時候有點走神,那針尖就扎到了她的手指,頃刻間沁出一滴血珠來。
陳凝感到微微刺痛,回過神來,打算擦一下。不等她動手,旁邊的季野比她手快一步,已將她那根手指撈過去,放到自己嘴裡裹了一下。
他的舌頭略顯粗糙,刮在陳凝的手指上,那一刻的感覺酥酥麻麻的。不只是陳凝愣住了,季野也被自己下意識的舉動給弄得愣住了。
但是,含住陳凝手指的感覺真的很好,他好象是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樣,不但沒鬆開手,還在陳凝指上又裹了幾下。
陳凝的臉紅了,想把手指抽回來。
季野想起前幾天高躍翔偷偷塞給他的一本書,那書上的畫面讓他現在想起來還是面紅耳赤,打死他他都不會讓陳凝和別人看到的。
對於結婚,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細節其實並不清楚,又沒有地方能打探。直到他看到那本冊子,才知道結婚原來是那樣的……
高躍翔還告訴他,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有時候反應會比男人慢,而且每個人喜歡的點也不一樣。要想讓媳婦享受,當男人的就得多動腦筋多觀察。
季野當時聽得臉紅心跳,卻把那些話記得牢牢的。這時想起來,他就忍不住想觀察下陳凝都有什麼樣的反應。
陳凝把手指抽出去後,季野長臂一伸,就把她撈了起來,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溫柔地在她脖頸和耳後輕輕碾磨。蹭了一會,他就發覺陳凝耳朵後邊很敏感,每次一碰那里,陳凝的反應就要明顯些。
陳凝哪知道季野腦子裡的東西這麼多,更不知道季野已經開始了探索,他想知道她到底喜歡他怎麼做。
直到鐘聲敲響,已經九點半了,陳凝才醒過神來,推開他:「別鬧了,不是跟你說好了,快結婚了,讓你這幾天老實點,怎麼又不老實?」
季野被她推的笑了笑:「就是沒忍住,好,我不鬧了。」
接著,他又在陳凝耳邊小聲說:「你畫的那些畫我很喜歡,特別喜歡,給我留著吧。」
一提起這事,陳凝就想起自己社死的感受,連著錘了他好幾下,說:「以後不給你畫了。」
季野知道她尷尬,連忙哄她:「沒事沒事,沒人笑你,你看二叔還誇你畫畫好了,他幾乎從來不誇人的。」
見陳凝多少還有點彆扭,他就跟陳凝說起過幾天要結婚的細節。
第二天,陳凝起得比較早,到培訓班的時候,她原以為自己到的也會很早,哪想到,她到小會議室的時候,班裡的人竟然都到齊了。
陳凝驚訝地說:「你們怎麼都來這麼早啊?」
殷翠過來,攬住她肩膀,說:「小陳,今天是你最後一天在培訓班的日子,大家還挺捨不得你走的。所以咱們想著,早點來,至少特意跟你道個別。」
「以後咱們這個班散了,就不知道啥年月才能再見了。有的人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想著還挺難受。」
殷翠說完,又有好幾個人上前跟陳凝說了幾句告別的話,就連畢芳都繃著臉,不自在的說:「陳凝,你要是去紡織廠附近辦事,可以去找我,我在那邊人頭比較熟。」
陳凝笑了笑,說:「好,我要是過去,一定找你。」
很快又到了上課時間,老師們倒是正常上課,沒說什麼。但是等陳凝結束了一天的課程之後,孟紅岩就把她叫到了彭英的辦公室,陳凝到了之後,才發現彭英和黎東方都在。
彭英也不囉嗦,見陳凝進來,就給了她一個紅紙包,說:「過幾天你要結婚了,趕上我出差,不能參加你的婚禮,這點禮金就提前給你了,別嫌少就行。」
陳凝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推拒,黎東方卻叫住她,同時也往她手心裡放了一個紅包,說:「小陳,我們都希望你以後生活的好,有時間的話可以來看看咱們,還有咱倆的約定,你可別忘了啊。」
陳凝見他們倆說的真摯,也不好推辭,就感動地說:「老師的心意我領了,以後我有空一定會來看老師的。」
彭英卻怔了一下,說:「不對,老黎,你跟小陳約定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黎東方呵呵笑了笑,說:「不告訴你。」然後他又讓陳凝先走。
陳凝笑了笑,跟他們說了再見,之後拿著紅包走了。
這時候,許士航正站在醫院肝膽科門診部辦公室的窗邊。他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大院,又站了好久,才合上藍色的窗簾,換下白大褂,去了院長辦公室。
此時,他二叔許院長正準備下班,許院長看到他進來,驚訝地問了一句:「怎麼不下班回家,有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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